“杨蛟,你竟敢和我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玄都大法师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出杨蛟的束缚,便抬起左手直奔杨蛟的脸。
“够了。”杨蛟嫌恶地放开玄都大法师的手腕,随后扼住他的脖子,将人提到了半空。“冥顽不灵,还想打我是吧?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十几岁不能反击的孩子吗?玄都,你一定要我恩将仇报不成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杨蛟也不介意,这么多年,我为你杀了很多人,那我今日杀了你,是不是也可以算作为那些人报仇雪恨了呢?师父,杨蛟方才的话,您老人家考虑明白了没有?时候不早了,杨蛟还要回家吃饭呢。这样吧,我数到三,您要是答应,那杨蛟就放了您,我们可以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您要是不答应,那杨蛟就送您上路,和师兄团圆。一。”
玄都大法师权衡再三,还是决定答应杨蛟的要求,“我答应,我答应,好徒弟你放了师父吧。”
“放了你,当然可以了。杨蛟从怀中拿出一个白色瓷瓶,“师父,这个是弟子精心给您准备的,用了上千条毒虫和几百种毒草,加上您最喜欢的百花蜜。这个味道您应该会喜欢,这么多好东西,若是喝到肚子里,可是有意思的很呢!师父放心,只要您不找杨蛟的麻烦,这东西在您体
内自然不会发作,若是您哪心血来潮想自寻烦恼的话,那滋味可就不好受了,发作起来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您身上还会散发出一种异香,专门吸引毒虫,不多,也就是成千上万只。”
玄都大法师惊恐万分,“杨蛟,你要做什么,我不喝。”
“喝不喝,由不得你。乖乖听话,不要挣扎,否则我拧断你的脖子。”杨蛟掰开玄都大法师的嘴将瓷瓶里的药水全部灌了进去。“很好,这就对了,杨蛟来这一趟也不好空着手来见师父啊,师父,这份礼物您喜欢吗?”
“杨蛟,你,你欺师灭祖。”玄都大法师指着杨蛟气得不出话来。
“那又如何?你别忘了,我母亲是女娲娘娘的义女,庭的长公主,玉皇大帝的亲妹妹,就算我杀了你,顶多也就是被关几年而已,时间久了,所有人都忘了这件事,杨蛟依然还可以逍遥快活,自由自在的过日子,还有谁会在乎你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呢?你的作用不过是填补一块石头的缺口,没了你,这道缝隙也一样有填平的办法。你以为你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其实根本是无足轻重。所以,师父,弟子劝你一句,不要冲动,杨蛟不是你能得罪得起的人。玄都,杨蛟今日受了你这三十鞭子,不是因为杨蛟怕你,而是因为这是杨蛟对你最后一次恭恭敬敬尽一次弟子之责。”
玄都大法师愤怒地指着杨蛟,“你。”
“师父息怒啊!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否则那些狐狸精您可就无福消受了。玄都,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就不再是师徒了,你我从此恩断义绝,再无瓜葛,杨蛟不是你徒弟,你也不再是我师父,今后杨蛟若是听到你口中再出你是我师父这种话,杨蛟就割了你的舌头。杨蛟不需要你赶我走,玄都,你给我记着,杨蛟不是被你逐出师门的徒弟,而是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厌弃你这个禽兽不如,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自开辟地以来,您应该是第一位被徒弟厌弃的师父。通常被师父逐出师门的徒弟会收到一纸贬书,那么被徒弟厌弃的师父也应该留个字据才是。杨蛟已经写好了,临别之际,杨蛟念给师父听一听。苍为证,杨蛟自问本是心性纯良之人,不幸遇恶人蒙蔽,做下诸多恶事,今时今日方才醒悟,悔不当初,故立字为证,与玄都断了师徒名分,再不受奸人利用。师父,杨蛟的话,您可听清楚了,这字据您收好,杨蛟告辞。”话音刚落,杨蛟的身影已消失不见。
灌江口杨府玉鼎真人房中,杨戬的黑子已经在手里握了半刻钟。
玉鼎真人敲了敲桌子,“我二公子,你这手举得不酸吗?都多长时间了,还没想好怎么走呢,有这功夫贫道都能去厨房炖个汤了。要不你别下了,直接认输得了。”
“师父,下棋哪有您这么一直催的,您不得让徒儿好好想想嘛。”杨戬着落子,“师父,哥哥他都走了好几了,怎么还不回来啊?”
“贫道看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玉鼎真人落下手中白子,“五局三胜,你都连输两局了,这局要是再输了,你可就得给贫道抄十年的文书了。”
杨戬随后落子,“抄多少年都行,如今无官一身轻,正好想找点事做呢。”
“原来是觉得自己无事可做,太过清闲了,那正好,直接把贫道掌教的位子接过去,让贫道也清闲清希”
“师父,徒儿资历太浅,还是在历练历练吧。”
“无妨,你这身本事接了也是实至名归,不会有人反对的。”
“师父才学渊博,徒儿自愧不如,不能望其项背,徒儿浅知拙见,实难担此大任。”
玉鼎真人笑着落子,“看来你师祖得有理,贫道真应该多收几个徒弟。就你这么一个,当真是什么都指望不上。”
杨戬双眉微蹙,“师父,弄那么多徒弟您看着不心烦吗?您能别的保证别的徒弟比狐狸好吗?就算比狐狸好那么一点点,那会比狐狸长得好看吗?要是长得歪瓜裂枣,您带在身边不也有失身份吗?再,师父您答应过的,就只要狐狸这一个徒弟,可不能食言啊。”
“光你这一只狐狸就已经够我头疼的了,贫道哪还有心思再收别人?”玉鼎真人嘴角微扬,“不过,若是你哥哥愿意,贫道也可以考虑破个例。”
杨戬皱着眉头,“我不愿意,哥哥唤师父一句师伯,师父都那样偏袒他,若是改口叫了师父,狐狸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玉鼎真人你徒儿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