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傲辰央求道:“师祖,您和父亲出去降妖,也带上星儿一起吧。”
“不带,万一被妖怪抓走了,贫道还得花时间救你,都不够麻烦的呢。”玉鼎真人扶额,“贫道带上你爹那个狐狸就已经够让人头疼的了,如果再加上你这个祖宗一块,你们两个东西还不要了贫道的老命啊。”
“师祖,师祖。”杨傲辰站在玉鼎真人身后捏着他的肩膀,“星儿这不是也想跟您出去见见世面,长长见识嘛!”
玉鼎真人喝了口茶,“不急,等你本事练成了,以后想去哪里还不是来去自如。”
杨傲辰愁眉不展,“师祖啊,这玄功也太难练了。”
“当初可是你自己要学最厉害的法术,再难都要学。既然选了,可不许打退堂鼓啊。”玉鼎真人拍了拍杨傲辰的手,“行了,别按了,你们父子两个早晚要把贫道给晃散架了。”
“师祖,星儿会努力练功的,您不用盯着我父亲,他有我祖母和大伯父两双眼睛看着呢,不会做出什么过火的事,师祖,您也该省省力气了,您徒孙还需要您指点呢,师祖也应该分点心思关心一下徒孙吧。”
“敢情是怪贫道不关心你了?你个没良心的,在玉虚宫没少告贫道的状吧?”
“没有,哪敢呢?是太师祖一直追着我问,您徒孙又不聪明,巧言令色的事情也不会做,就只好实话实了。”
“你还有理了是吧?”玉鼎真人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你这娃娃刚出生的时候,不哭不闹,乖巧得很,芸凌当时看着贫道怀中的你还夸你乖呢,结果这长大了,怎么就养成这般顽劣不堪,懒怠耍滑的性子。有时候啊,贫道就在想,是不是平日对你太过放纵才致如此,应该对你严加管教才是。”
“师祖,我父亲您不是也一样纵着吗?怎么对徒孙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杨傲辰,你若是一年时间能练到玄功第五重,十二岁时可以打败所有同代弟子,在玉泉山一共耗费三年时间做到玄功大成。只要你不做伤害理的为恶之事,贫道也可以一样纵着你啊!”
“一年时间练到第五重,我都练了四百多年还没练明白呢,师祖,星儿没有父亲那般的聪明才智,更没有他那般赋,他三年能做到大成之境,我三千年都未必练的成。”
“你心浮气躁,又急于求成,心静不下来,功力自然止步不前,只要你心平气和,勤奋练功,一定也可以做到。九转玄功最关键的地方是第七重。练到第七重之后,你会发现你的功力突飞猛进,增长飞跃,脱胎换骨,整个人神清气爽。到时你也不必害怕被人锁了琵琶骨无法施展神通,这些寻常的伤,根本奈何不了你。最致命的也就是吃进肚子里的毒药可能会发作,其余的,根本不值一提。”
杨傲辰心中不禁疑惑,“师祖,既然玄功这么厉害,那刘沉香怎么还能伤了我父亲呢?”
“那傻子当时不是不想活了吗?把自己护体法力都卸了,别刘沉香当时是用开神斧,就是随便拿把刀杀他,结果也是一样的。”玉鼎真人喝了口茶,“贫道把这傻子带金霞洞的时候,整个人都凉透了,身上的血也差不多要流干了,幸好三之后有你大伯父过来帮忙。我们也没白辛苦,守了九个月,把这傻子的命给他捡回来了。”
“师祖那日匆匆离开,太师祖可是有些不高兴啊!”
“傻孩子,贫道若是要时时关心你太师祖的心情,那你现在还能有父亲吗?若是那日贫道去得晚了些,你爹那个傻子还不得让人鞭尸啊?老顽童再生气,顶多也就是关我几年,他还能把我怎么样。我若是不认账,他也不会派人过来抓我,有什么可怕的。”
“若是没有师祖,星儿就真的成了孤儿了。”杨傲辰坐到玉鼎真人对面,“也不会有今时今日和父亲团聚回灌江口的日子了。也不会有大伯父和祖母这两个亲人了。我从前总是缠着师祖问父亲和母亲的事,每每提及,师祖总是三缄其口,闭口不提。我那时不明白,后来我才知道,他们两个竟是那般的爱恨纠葛,水深火热,彼此折磨了千余年。就连师祖关心父亲,母亲都要疑心。师祖还能不计前嫌,倾注心血养育星儿,若换成别人,不落井下石,已经算是仗义之举了?”
“傻孩子,你是贫道的徒孙,不也一样是贫道的孙儿吗?我们之间相隔的距离也只不过是差了一层血缘而已。贫道只有你父亲这么一个徒儿,视如亲子,你自然也是我的亲孙儿。谁还没有犯糊涂的时候呢,你母亲怎么贫道都无所谓,你不必心存愧疚。诋毁贫道的人多了,也不缺这一两个。你也不必介怀此事,贫道的还不至于为几句闲话烦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无谓为这些空穴来风,不着边际得分事情做出解释。有些事情,越想解释清楚,反而是越描越黑,更加解释不清。相信你的人,不会怀疑这些事,自然不会远去,那些不相信你的人,无论你如何解释,他们都不会相信你,既如此,何必还要耗费精力和心血去服他们去相信自己呢?这样希望渺茫的事情,做了又有什么意义呢,不过是个心安理得,终究是于事无补。”
“作为他们两个唯一的孩子,我也是险些害了自己父亲母亲两条性命的人,母亲如果不是为了生下我,她一定不会死,父亲也不会因此元气大伤。若那时不是师祖来家中探望,父亲可能早已丢了性命。其实星儿最羡慕的是我那个没出世的哥哥,还有师祖当年抱到灌江口的宸宇哥哥。我的亲哥哥虽然没有出世的机会,可父亲母亲心里也是一直念着他的,那个摆满布偶的房间里有很多孩子的衣服,还有一个盒子里,放着几页纸,上面写了很多个好听的名字,看得出来,那是父亲的笔迹。宸宇哥哥虽然在杨府的时间不长,只有不到六个月,可他却有机会得到了我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得到的东西。”
玉鼎真人微微含笑,“星儿,那个房间里的东西,你父亲不是都归你了吗?”
玉鼎真人你徒儿又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