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鼎真人微微抬眸,“老伯,有事好商量,别动不动就打人啊。”
元始天尊态度稍稍缓和了一些,“不打你也行,老道把杨戬叫过来打一顿。”
玉鼎真人皱着眉头,“老伯,杨戬又没惹您生气,规规矩矩地待在灌江口给他父亲守孝,他又没有做错什么,怎么能平白无故就被拉过来打一顿呢?”
“杨戬他不能平白无故挨打,你玉渺素就活该被人算计吗?这情蛊既然是她动的手脚,新长出来的情根肯定也是要向着人家了,合着老道忙活半天,是一点好都没捞着?早知道这情蛊这么有用,那老道应该在玉虚宫弟子身上都种一个啊,这样不就都听老道的话了吗?”
“老伯,我不是要向着人家说话,平日里她也帮了我不少忙,将心比心,我们也不必去为难人家。”
元始天尊冷冷一笑,“我们为难人家,你是觉得剜情根不疼,还是活够了?老道承认,她平日里是帮过你很多,但你也不是什么都没为她做过啊?这些年你救过她多少次,自己可还记得清楚?”
有理的时候,玉鼎真人出言辩驳自然是有理有据,但是没理的时候,也同样可以强词夺理,无理辩三分。
“师尊,施恩不图报,弟子只是略尽绵薄之力帮人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弟子都是效仿师尊,若是哪里做的不好,那一定是弟子学的不够用心,还需师尊多多教导。”
元始天尊冷眼相对,“少来,用不着奉承老道。你现在哪里是不用心啊,明明是缺心眼。”
玉鼎真人目光躲闪,“老伯,您老人家现在嘴越来越毒了。”
“怎么,嫌老道说话不好听了?想听好听话,那你倒是做点聪明人该做的事情啊。”元始天尊的法力打入玉鼎真人体内。
玉鼎真人惊讶地看着元始天尊,“老伯,您为何封我法力?我伤还没好呢。”
元始天尊微微一笑,“在玉虚宫养伤,你不需要有法力。”
“老伯,您给我解开吧,我知道错了。”
“事后诸葛亮,你明白的太晚了点吧?”
玉鼎真人晃了晃元始天尊的手,“老伯,您就给我解开吧,我这样也不方便养伤啊。”
元始天尊将玉鼎真人的手送回被子里,“老道觉得没什么不方便的,老老实实在房间待着,杨戬应该也快到了。”
想要下床的玉鼎真人被元始天尊死死按住,“还想往哪躲啊?若是真不想见,老道替你做个决定,索性写个文书,将人逐出师门,从此以后落个清静,你也不必躲躲藏藏。”
“老伯,我不想被人误会。”玉鼎真人欲言又止。
元始天尊反问道:“你一直躲着,那些人就不误会了吗?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他们不还是会那样想?”
“老伯,当年我在您身边的时候,就被人误会,后来收了杨戬这个徒弟,又有了这样的误会,我不想再因为自己给身边的人招致非议。我孑然一身,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可是你们不一样,我不想再给你们带来麻烦。”
“有什么不一样的?老道将你当儿子,杨戬将你当父亲,我们就是祖孙三代一家人,一家人之间还要顾及别人的眼光而刻意疏远吗?”
玉鼎真人没有回答。
元始天尊拍了拍玉鼎真人的肩膀,“你不说话,老道就当你默认了。五万多年,你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可不能将人给弄丢了啊。”
玉鼎真人点点头,“是,师尊,弟子明白了。”
元始天尊会心一笑,“明白就好,手伸出来,老道号个脉。”
“是,师尊。”玉鼎真人应着伸出左手。
元始天尊抓住了玉鼎真人的指尖。
玉鼎真人觉得有些不太对劲,连忙抓着自己的左手往回缩,挣扎了半天,还是被死死的束缚着左手。
果不其然,元始天尊的左手多了一把戒尺。
玉鼎真人皱着眉头,“老伯,能不能等伤好了再打?”
元始天尊松开了玉鼎真人的手,“等你伤好了,老道还能抓得到你人影吗?把手伸过来。”
玉鼎真人将双手缩进袖子里,“老伯,手还要写字呢。”
元始天尊冷冷道:“写字用不着左手。”
玉鼎真人试图逃脱,“老伯,能不能先记着,留着下次一起打?”
元始天尊缓缓道:“老道记性不好,记不住。副教主若是再拖延下去,那你可就得当着自己徒弟的面挨打了,没关系,老道有的是时间,可以等你。老道也不介意旁边多个人看着。”
“师尊息怒,弟子领罚。”玉鼎真人极不情愿地将左手伸过去。
元始天尊冷眼相视,“右手落在玉泉山了?拿过来。”
“是,师尊。”玉鼎真人应着将右手也伸过去。
元始天尊刚举起戒尺,玉鼎真人的双手就齐刷刷地缩了回去。
“玉渺素,你再这么没规矩,别怪老道不给你留脸面。”
“师尊,弟子不敢。”
“再管不好自己的手,老道下次绝不轻饶。”
“是,师尊。”
玉鼎真人的右手只挨了一下,左手结结实实挨了十下,肿了老高。
元始天尊轻轻给玉鼎真人的手涂抹着消肿的药,“整个玉虚宫就你最没规矩,你见过谁敢躲老道的板子?”
“老伯,我知道错了,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就把我的法力解开吧,求您了,老伯,解开吧。”
“这个嘛,嘿嘿嘿嘿嘿嘿嘿,老道不急。”
“老伯,您不急有人急啊,体谅一下。”
元始天尊冷笑道:“让老道体谅你,谁体谅老道啊?先封着吧,免得你又满世界乱跑。”
玉鼎真人抓着元始天尊的衣袖,“老伯,您就解开吧,求您了。”
元始天尊抽出自己的袖子,“叫亲爹也没用,等杨戬来了再说。”
玉鼎真人不悦道:“师尊,您成心让弟子丢脸啊?杨戬那个小狐狸若是看见弟子这样,我这个做师父的,脸往哪放啊?”
元始天尊反问道:“你什么德行杨戬又不是不知道,丢脸还差这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