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跪直身子,“父亲,母亲,今天的事不怪哥哥,都是我的错,应该跪在这里请罪的人是我,如果我不把三妹从家中赶出去,或许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世事无常,这一切并不是你能左右的。父亲,母亲,天要黑了,我们这就回家了。”杨蛟扶起杨戬,“走了,我们回家。”
“好。”杨戬随后和杨蛟走在回家的路上。
路过卖馄饨的摊位时,杨戬停住脚步,“哥哥,你看,我要吃。”
杨蛟催促道:“快走啊,我们该回家了,你还得吃药呢。”
杨戬嘟着嘴说道:“我不,你不给我买我就不回家,我就站在这不走了。”
杨蛟开口道:“我回家给你煮。”
杨戬依旧坚持,“我不,我就要在外面吃。”
“好好好,给你买行了吧?”杨蛟要了两碗馄饨带着杨戬到一旁坐下。“来,吃吧,二公子。”
杨戬露出笑容,“谢谢哥哥。好烫啊!”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杨蛟笑着把第二碗馄饨推给杨戬,“给,都是你的,吃吧。”
杨戬抬眸,“哥哥真好。”
杨蛟倒了杯水给杨戬,“少来这套,你听话一点比什么都强。”
杨戬咽下口中的东西,“我哪有不听话,你让我留在家里,我都不敢往大门口多看一眼。你让我往东,我都不敢往西挪半步路。你不让我做的事,我可是连问都不敢问。”
杨蛟笑了笑,“你这小东西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你若想出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杨戬嘴角微勾,“兄长,您老人家不发话,小弟那敢出门啊!”
杨蛟悠悠道:“二公子知道厉害就好,免得自己吃亏。”
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拿着一封信来到杨蛟身边,“哥哥,有位姐姐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谢谢你。”杨蛟接过信,给了男孩几个铜板,“来,拿着买糖吃吧。”
“谢谢哥哥。”小男孩带着钱高兴地跑开了。
杨戬望着杨蛟手中的信,“哦,原来是姐姐给哥哥的信啊?哥哥,是哪位姐姐找你,这姐姐是什么人啊?”
杨蛟立即将信放进袖子里,“是我师姐。”
杨戬的眼睛转了又转,“哦,就只是师姐吗?”
“你个小东西想什么呢?别胡说。”杨蛟拆开信扫了一眼,便收在怀中。
“我吃完了,哥哥,你要去哪,带我一起去吧。”杨戬满眼的期待。
“我哪也不去,跟我回家。”杨蛟付了银子,“还不快走?”
“是,知道了。”杨戬跟在杨蛟身后挪着步子。
杨蛟推开府门。“师伯。”
杨戬紧随其后,“师父。”
玉鼎真人坐在院中品茶。“你们回来了,过来喝杯茶吧。”
“是,师父。”杨戬应着过去。
玉鼎真人开口唤道:“星儿,星儿,你快把药端过来。”
“是,师祖。”杨傲辰端着药出来。
杨戬皱着眉头,“师父,徒儿能不能不喝了?”
玉鼎真人嘴角微勾,“不能。”
杨蛟面带笑容凝视着杨戬。
杨戬不再多言,立即喝下了药。
杨蛟开口说道:“师伯,家师已经指派师姐来帮我们,明日杨蛟想请师姐来府中一同为杨戬诊治。”
玉鼎真人浅笑道:“好,你安排就是,有玄都的两个高徒在,贫道可以高枕无忧了。”
第二天,杨府多了一位身着紫衣名唤秦梓琳的蒙面女子。
秦梓琳将杨傲辰支出去,“真君,恕梓琳冒昧,你可是服过附子一类的滋补强健之药?”
杨戬看向玉鼎真人,“师父,徒儿有吃过吗?”
玉鼎真人答道:“确实服过,可是这已隔了三百多年,难不成,你是说杨戬体内至今还存着那些药的毒素未清?”
“正是。”秦梓琳答道:“师伯,弟子相信您当时已经给真君开了解药,只是这种药的毒素没那么容易清干净,体内残存一部分平日里也是诊不出来的,若不是此次受伤,这些毒素是断然不会发作的。”
杨蛟脸色铁青,直勾勾的盯着杨戬。
玉鼎真人欣慰道:“能找到根源就好。你可有什么立竿见影的法子治愈此症?”
“师伯,这个不难,弟子就给您留个方子,照此法调理,一年之内便可痊愈,若是想再快些,可以加以针灸佐治。”秦梓琳开了一个药方交给玉鼎真人,“师伯,您收好。弟子就先告辞了。”
“师姐,我送你。”杨蛟跟随秦梓琳出去。
杨戬心中忐忑不安,“哥哥一定是误会了,师父,徒儿还是躲躲吧!”
玉鼎真人宽慰道:“没事,别怕,师父帮你解释清楚。”
杨戬点点头。“幸亏有师父在,否则徒儿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杨蛟怒气冲冲地走进来,“杨戬,你给我过来,别往师伯身后躲,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别躲着做缩头乌龟,我今天一定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别在师伯身后藏着,赶紧给我过来。”
“哥哥。”杨戬探出身子,“哥哥,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和别人做过那些事,真的没有,师父都知道的。”
杨蛟扬手要打杨戬。
“且慢动手。”玉鼎真人抓住杨蛟的手腕,将杨戬护在身后,“杨蛟,你先消消火,容贫道说几句话。杨戬当年也是自己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服下这些药的,他们两夫妻婚后不睦,多年无子,寸心为了能有孩子,就暗中给他用了这些药,这才有了星儿这个孩子。杨戬跟随贫道修行多年,早已是清心寡欲,又怎么可能会对那些事有兴趣呢?你想想,若是无人设计加在食物中,他自己怎么可能主动吃下去呢?我们师徒也是清白的,他断然没有自己主动服下这些药的理由。杨蛟,你是最清楚你弟弟的人,他并非贪欢酒色,沉醉儿女私情之人,于此事,他又怎么会如此不知节制,不知分寸呢?”
杨蛟行礼道:“师伯所言甚是。师伯对舍弟视如亲子,杨蛟怎会怀疑师伯与舍弟的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