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一个如天籁般的童声传入耳中,潺潺如流水泻出,楼上的女孩一身天蓝色睡衣裙,乌黑的头发披在肩膀上,看到楼下的一片狼藉微微惊讶,眼圈渐渐红了,飞奔下来。
“呜呜,妈咪,你的脸怎么了?”女孩带有哭腔道,泪水凉凉的落到女人的手背上,凉透了她的心。
“妈咪,妈咪没事,雪儿乖乖,去上楼去。”女人摸摸女孩的脸,哄道。
女孩轻轻摇了摇头,“不要,我要和妈咪一起上楼!”
“哼,还真是母女深情呢!”一旁的夏松岩冷冷的讽刺道,那冷若霜的脸在女人看来异常的愤怒。
雪儿不管怎么样也是他的亲生女儿呀,他是被猪油蒙了心么,这样的浑话也说的出口!
“你,你是爸爸!”女孩这才发现他,转过身来轻声道。
因为常年见不到爸爸,他的面容在女孩心里十分模糊,甚至是空白的,所以女孩才会这样说。
夏松岩还没说话,宫傲珊连忙开口:“不是,他是爸爸公司里的人。雪儿乖,你快上楼吧,不然妈咪真的要生气啦~”
“我是你爸爸。”夏松岩淡淡开口道,随眼打量了一下女孩,勾起一抹冷笑。
“你,你是我的爸爸?!”女孩微微一愣,歪着头打量着他,轻轻的笑了,“爸爸,你终于肯来给我过生日啦!”
“不要,我不要看到,不要!”宫晴雪无助的蹲下来,将头深深埋着,她不要,不要再看到!
可是那年的事情像影子一样在她脑海里回荡着,甩也甩不掉。她跑着,记忆向牛皮糖一样粘着,她痛苦着,痛哭着,也无济于事。
记忆的片片断断飞快的旋转着,爸爸的冷言冷语,那些女人的冷嘲热讽,妈咪的泪水……和倒在血泊里的妈咪……
“不!不要离开我,为什么!不要!不要……”宫晴雪累了,痛了,可记忆还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她,她永远失去了妈咪,失去了亲情,失去了她的最爱。
“宫傲珊,为什么要和我对着干呢?”路边的一辆豪华车中下来的夏松岩对着血泊里的妈咪冷冷的说道:“这都是你自找的!”
车子飞驰而去,白衣裙的女孩跪在血泊里痛哭,泪水化不开鲜血,白色的裙子染成了血色。阳光照射,是多么凄凉!光天化日之下,死了人却无人管!
“雪…儿,要……坚强……”宫傲珊微微张了张嘴,颤抖着说,眼神却已没有了聚焦,渐渐散去。那一刻,那个女孩的命运彻底改变,那句“要坚强”成为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宫晴雪看着那一幕,痴痴的笑了。为什么,偏偏要把她的伤疤撕开然后撒上盐才肯罢休么!她和妈咪都有什么错!
痛,已经成为曾经。可现在,痛,已经成为永远。
真的是这样么?
……
“族长!姐姐的手伤了!”子然用力掰开宫晴雪已经握成拳的手,血从缝中流出,染红了白色的被子。
夏侯傲世看着不语,眼神微微恍惚,她曾经到底经历过什么,另她怎么恨,怎么痛?
“族长!该怎么办?”子然的小脸皱成一团,担心道。
“本座查了书籍,她必须将她所以的痛都展开面对,也就是说,要把她心里的那个伤疤全部撕开!方能醒来。”
“什么!”子然一怒,一拳捣在桌子上,手上的血和痛已经不是什么了。
“子然,去包扎!”夏侯傲世脸上已经有怒意了,小小的孩子竟这么不懂得冷静,手说伤就伤!
“族长……”
“还不快去!”
“哦……”子然垂下头走了出去。
夏侯傲世端起桌上的汤药喂宫晴雪服下,希望能够减轻她的痛,唉,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