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骆古带着她出来捡树枝,却发现她的脸色不太对劲。
听到骆古担忧的声音,池真真回神看他一眼,摇头。
“你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骆古拧眉说道。
“可我看起来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池真真失笑,反问过去。
骆古黑眸微眯,走到她面前接过她捡的树枝,随手一扔。
“诶!”
池真真被他这举动弄的莫名其妙,这一丢一会儿又要重新捡。
骆古握着她的手,一脸认真地神情:“是不是在担心吃下四时草的事?”
池真真抿嘴,点头承认了。
“所以,为什么不把血盟过给我,让我来帮你承担这一切?”
骆古盯着她的脸问。
池真真听了,微微蹙眉:“你怎么又把话题扯到这里来了,我……我是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心里当然是害怕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在给自己做心理准备了,我没事的。”
“你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
骆古紧握着她的手,真的恨不得就在这个地方做配种的事。
池真真想甩开他的手,无奈他握的太紧了,根本挣扎不开。
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但既然这是她心里早就决定好的事,不管骆古骆古说什么做什么她都不会动摇自己最初的选择。
“我在你眼里看起来就这么弱吗?”
于是池真真用半开着玩笑的语气跟他说道。
“是。”
骆古毫不犹豫的承认。
池真真一时哑言。
是是是,在他们半兽人的眼里看来,纯种人就是个弱鸡,弱的连他们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行了吧。
片刻后,池真真忽然一本正经地说道:“有一些人看起来是很弱,但只要内心强大,那还怕什么呢?”
“命都没了,还要什么内心。”
“……”池真真。
本来就因为下午的事紧张,现在被骆古这么一说, 池真真顿时没啥好心情了。
“捡树枝吧。”
她默默地说道。
骆古察觉到她的情绪并没有因为他刚才的话好一些,反而还更差了一些,眉头不由蹙的更紧了。
“快点捡树枝!”
池真真见他还不松手,声音大了些,“要是树枝不够,下午冷到我,我要你好看!”
骆古这才松开了她的手,继续和她捡起树枝来。
他们四个人捡了不少的树枝堆在旁边,东觅满意的拍拍手说道:“这些树枝应该是足够了,你们谁去狩猎呀?”
“我去吧。”
羽北毛遂自荐。
但骆古似乎并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去,也不知道是不放心他的安全还是不放心他会不会趁着出去狩猎的事去其他地方做什么。
于是池真真和东觅被留在了水潭边生火搭帐篷。
没有两个男人在,池真真和东觅之间说的话也直白了不少。
“要解开血盟大概需要多少的时间?”
池真真问道。
“大概……两天吧。”
东觅想了先说道,“其实我还挺担心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这样的痛,不过好在羽北说你有芋天叶。”
“两天之内就能完全解开吗?”
池真真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东觅点头:“对,前提是你得醒过来,没有被痛晕过去,或者没有太受芋天叶的影响。”
“如果不用芋天叶呢?”
“那不行!”
东觅一口反驳回去,“你为什么不用芋天叶啊?
既然有芋天叶那就好好用起来啊,不然解开血盟的痛苦我怕你真的熬不过去。”
池真真沉默了片刻,两天时间,看来她得想办法控制一下芋天叶的量,骆古的情况不见得还能再拖延更长的时间。
“放心吧,我会咬牙熬过去的。”
为了骆古,她必须熬过去。
“我也会帮你的!”
东觅毅然地点头,“对了,还有一个事。”
“什么?”
东觅看了眼四周,确定那两个人还没回来后,凑到池真真身边小声说道:“关于燕灵丝玉的事。”
池真真心里咯噔一跳:“什么?”
“你身上的血盟解开之后,羽北就会对燕灵丝玉下手了。”
东觅说道,“对于燕灵丝玉,你是怎么看的?”
池真真微蹙眉,不知道她问这个问题有什么目的。
东觅眨巴眼等她的回答,但是等了半天都只看到她略带疑惑的脸,并没有要回答她的样子。
“怎么了?
我这个问题很难吗?”
东觅有些无辜地问。
“不是。”
池真真这才说话,“我只是没有听懂你的意思。”
“啊?”
“燕灵丝玉是骆古的东西,你问我怎么看,我不知道我该看什么。”
池真真一本正经地说道。
东觅打量她一眼,不知道她是真不懂看什么还是在装傻。
于是她只能更直白地说道:“这燕灵丝玉其实也不算是骆古的东西,听说骆古想要毁掉它,但是羽北却想拿这个东西来救人,在这两者之上,你是愿意它毁掉还是拿去救人?”
池真真眯眸,看来羽北私下还是跟东觅说了不少。
“如果救这个人需要复出更大的代价,我当然愿意它被毁掉最好。”
池真真表明了自己的观点。
东觅明白了她的意思,她笑了笑,说道:“可是有些人兵不明白这样的道理,而且,燕灵丝玉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毁掉的。”
“那你知道被毁掉的办法吗?”
池真真顺势问,她还以为只要把这东西砸碎就可以了。
东觅摇头:“不过,昆蒂娜知道。”
这个答案有点多余,本来他们就是为了复活昆蒂娜才找的燕灵丝玉。
“如果可以的话,到时候能不能把燕灵丝玉交给我?”
东觅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池真真感到疑惑:“为什么?”
“这个……原因我一时半会儿也没法跟你解释。”
东觅支支吾吾地说道,“但我可以跟你保证,我绝对不会用燕灵丝玉来害人的。”
池真真倒是相信她的保证,只是……“你也知道燕灵丝玉在骆古身上,没有他的允许,谁也拿不到,包括我。”
池真真不想做这个选择。
“我知道,但是骆古这么听你的话,只要你开口,他应该会听的。”
东觅有些急切地说道。
“你看,你都说应该了。”
池真真面露无奈,“这种事,他不会听我话的,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