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的心情一直不是很好,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出来陪我。他答应了,正好他们寝室里的人一起到西师这边来玩。当时我穿了一件白色引以为自豪的白色吊带裙,我有些担心这让他会很难看,因为在我眼里,穿吊带的女子始终给别人太开放的感觉,他们寝室大多数是北方人,估计思想都有点保守,于是问道:“我穿得吊带,你不会介意吧。”
“不会的,出来吧。我们快到西师了”
我很快到了西师出版社,很快见到了他们,他们三男一女,那个女的是其中的一个女朋友,也是穿了一身白色的飘逸的连衣裙
“她是忆华,他是我们寝室的,叫xxx,他是我们隔壁的叫sss,他是xxx的女朋友。”忘海一一为我们作了介绍。我一阵眩晕,我生来最害怕要我一下就记住n个人的名字,记住一个人的名字对于我来说都已经很不容易了,我只是笑了笑,不仅记不住他们的名字,连相貌我也没能记清楚,名字与相貌对不上号。不管那么多了,也没与他们多说话了。
我与忘海走在后面,走到彩虹桥时,我们俩已经落下他们一大截,忘海索性从裤兜里拿出电话拨给前面的人,让他们先走着。我们俩站在桥上,他问了我与我男朋友之间的事情,我如实的告诉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介意某些事情。
“你可真傻的。”他叹道。
谈完了我与我男朋友的事,我们回到了校园,在图书馆后面一处安静的地方停留了下来。路灯透着树叶的缝隙照了进来,四周的虫鸣声声响起。我们依靠着那些模糊的灯光寻找着对方的身影,他找了一个石凳坐了下来,然后有些态度不明的似真非真的让我坐他腿上,我当然没坐,毕竟我与他还不是恋爱的关系,我怎么可以随便坐在男生的腿上呢?
“切,你还想得美了。”我笑骂道
“哼,你不坐,我还省点力气了,我还不是看着你穿了一身白色的裙子,怕你坐脏。”然后还调皮的把舌头吐了吐。我意外的发现,他的舌头很长,我想起了我的舌头很短能卷。我很好奇他的舌头会不会因为太长而不能卷起来。于是马上问道:
“你的舌头好长,你的舌头能不能够卷起来?”
他试了一下,可怜的是他的舌头怎么卷也卷不起来,只能变得又窄又长,而且样子还滑稽的让人忍不住大笑。他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问道:“你的舌头能卷吗?”
“当然能”我把舌头一卷。只不过我的舌头好短,几乎撑不到嘴外。
“你的舌头好长啊,好漂亮啊”我忍不住赞叹道。
“你要不要用你的舌头量一下”他戏谑道。
“好啊”我气道。
没想到他还真给伸出来了,一看到他把舌头伸出来,我就把手伸得长长的,示意我要去抓他的舌头,他吓得赶忙把收回了那想蛇头一样的舌头,然后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我也被他逗笑了,他总是这样,总能在我不开心的时候让我开心起来。
当两个人笑够的时候,他开始讲起了他自己的一些事。
“我上个月给她写了一封信,用了四页纸”
“都写了些什么啊”我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傻傻得问到。因为我还没有与一个人这样含糊其辞的说过话了。
“也没写什么,就写了些回忆。”
“哦”,我还是没能明白他的意思。过了很久很久,直到那残忍的一天到来时,我才明白他说的那些话到底包含着什么。
因为始终不能明白他的话,而他显得略带忧伤,我以为他是对失去初恋感到伤怀。我心中那块柔软的地方终于裂开了口,很想抱住他,给他一些安慰,同时也给自己一些安慰。当然理智告诉我不能那么做,我还是那么一个单纯的小女孩啊,始终相信男女之间应该保持合适的距离,只有恋人才可以相拥。我默默的听着,看着他。一些东西,一些事情,一些言语在他描述自己的时候就好像在描述我自己一样。我不知道我与他为什么在思想,情感经历以及责任感所带来的无奈这些方面有着这么惊人的相似。他仿佛就是我,而我仿佛是他。我们仿佛是上天制造出来的一个人。
“你想过生死的问题吗?”我问道,我想求证我与他到底有多少相似。
“你是指什么呢?”
“我觉得自己活着与死着没有太大的区别,除开我死了会给关心我的人带去痛苦之外。我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活着,我活着没有太多的为自己,我不太懂得自己的生存意义,我是说除了责任,我没有任何生存的意义。”
“我不那么想,我要好好的活着,我要让我的父母快乐,让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快乐。”这些看似平常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似乎带着无比坚定的决定与信心,也似乎那就是他的理想。他会因为这些责任而开心幸福的过着。是发自内心的开心与幸福的过着,而我却总是把责任看着是我的一项负累,死的负累,那让我只能存活。而责任对于他来说似乎成了他的幸福的源泉。即使在黑暗中,我也能看出他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坚定。看到他的身影,我突然觉得他就像一座大山给人以安全感。我心里有些震撼,我第一次看到生存的幸福。
“嗯,谢谢你!”
“谢谢我?”
“你让我看见了生命。”
“嗯?我给你介绍几本书吧,你可以看一下,《挪威的森林》还不错,另外就是《小王子》,《麦田里的守望者》、《梦里花落知多少》”他以为他听错了,觉得有些愕然,但继续说他想说的。
“哦,谢谢,走吧,我们回去了,很晚了。”我说。
他依然把我送到原来那条路口。想了想,又陪我走了一段路,直到走到百步阶梯的时候,他站在最顶层,然后一挥手,很是自豪地让我看由于路灯照射而投射在墙上的他的身影。
“呵呵,那影子可真像个阿童木,你会介意,我给你说过那些事吗?”
“不介意,快回去吧”
我下了一半的台阶,然后又大声问到:“你真的不介意吗?”
“嗯,快回去吧。”
我高兴的回到了宿舍。我知道我与他的距离越来越近,不过还是没多想什么,因为从小爱情对我来说都是一件奢侈品,自己喜欢过的人都不曾喜欢过我,所以不敢对他抱太大的希望与幻想。“就这么做着好朋友吧”我这么自我的安慰地想着。“也许友情的生命比爱情的生命更长久了。我情愿有一段永恒的友情也不情愿有一段寿命只有两年的爱情。”
第二天,我把这几本书全借了下来,花了一个星期,看完了四本书,其中最喜欢的就是小王子。除此之外,我继续每天一个人独自去医院。输液时依然流着泪的看着挂在墙上的电视剧。
在我去医院的第五天,我已经身无分文,没有了吃饭的钱,同学寄来的钱五百元钱,一天都用完了。我又打了电话给他,告诉他我状况,其实只是想倾诉倾诉,因为我还没想过要找他帮忙,因为我与他相处的时间还太短,什么都不是。他想了想:“我今天早上请你吃饭吧,你过来吧,到二号门等我。”
“二号门在哪儿?”
“就是往西农走的那道门”
“哦,好吧”
清晨一大早,我就往西农那边跑,不是为了吃饭,而是为了见他。在门口等着他,路很烂,很脏,我特别讨厌那条路。因为我知道每次我心情难过的时候他都能够让我开心起来。我看见远处的他很雅然从那条泥泞路上向我走过来,还带着比蒙拉丽沙的微笑还神秘的微笑。我们一起到后街的一家小餐馆吃了点炒饭。他还是像上次一样,很快就吃完了。然后用郁闷的口气说:“这么难吃啊,还不如我们西农校门口对面的那家炒的好吃,又便宜。”
我没说话,吃完饭之后,他与我一起走进了西师。然后说他要去西师找一位老乡。当走到离我们寝室不远处的那个路口时,他从他的兜里淘出了50元钱,然后递给我:“你先用着吧。”
“不用了,今天下午,我同学就会给我寄一千过来。”
“你先拿着吧。等有了的时候再给我还也行。”
于是我拿了过来,因为我不想再拒绝他了。
我再次怀着愉快的心情回到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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