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通了电话。
“路老板,在哪里?”麻子哥开门见山的问道。
“在画室。”我说。
“哦,那我就省事了。”他在电话里笑了起来,“我给你安排了一个新的地方,作为我们后面合作的场地,没有提前给你打招呼,让你担心了路老板。”
“麻子哥,是你安排人做的啊?”我假装很吃惊,长舒了一口气,“你说你,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啊,害得我虚惊一场,这不正准备报警呢……”
“提前打招呼,怕路老弟你不同意啊,哈哈。”他突然改了称呼,似乎这一场闹剧下来,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近了几分,“这就来了个先斩后奏,合作的事情你先别想了,这两天好好准备一下拳赛,红毛这小子憋了一口气,我这个当大哥的,得给他个交代……”
我的手机开着免提。
听到麻子哥嘴里说的准备拳赛,阿B看了我一眼,指了指我的手。
我点点头。
刚才我给他讲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的时候,说起和红毛的拳赛,阿B看我的目光就像是看外星人。
我哪里打过黑拳啊?都是电影里才有的情节……
可我能有什么办法,当时的情况下,对方提什么样的要求我都得答应。
可这件事本身太蹊跷了。
阿B的意思,是让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拒绝掉拳赛。
“麻子哥,我的手要是出了问题,咱们的合作可就泡汤了。”我说。
“哎哟,这倒是个问题……”我这么一说,麻子哥好像也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如果在合作和给兄弟台阶下两件事里选一个的话,他应该会做出理性的选择,“这事儿好办,你认输不就行了?”
我脑袋空白了一瞬。
主动认输?
“输了的话,那我不是还要掏五十万出来?”我咬了咬牙,问道。
“对啊,路老弟,规则就是规则。”他在电话里说道,我甚至能想到他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妈的,这个老狐狸,到底肚子里在打什么主意?
……
挂了电话,我和阿B面对面坐在地上,大眼瞪小眼。
“怎么办?事情就是这个样子了……”我摊了摊手。
“我觉得这事儿,我们得明里和暗里两条路来走。”阿B说。
“怎么明里,怎么暗里?”我问道。
“我还没想明白……”他摇摇头。
“你大爷……”我一脚踹了过去。
“哎你总得给我点儿时间好好琢磨琢磨,要不我们找下历安邦?”他提议道。
“不能,不能不能……”我连连表示拒绝,“现在就找历安邦会不会有点打草惊蛇,我们还不知道麻子哥到底找我们合作什么事儿呢。”
“反正准没好事儿。”他说。
“但肯定是跟钱有关。”我肯定的说道。
“又不是我们的钱……”他嘟囔了一声,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你是想查水鸟图?”
“你不好奇吗?”我看了他一眼,“别忘了,那可是一百万啊……”
“对了,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我们做的那幅?”他问道。
“确定,我看到彩蛋了。”我说。
彩蛋纯属我们当初的恶作剧。
我和阿B当初没日没夜的研究复制那幅真迹。
等到快完成的时候,那种成就感是无以复加的。
忘记了出于什么念头,总之我在画里藏了一个小小的彩蛋,就是把里面的一笔绿色做了点处理。
我开玩笑说万一分不清真迹赝品,就可以凭借这个彩蛋来确认了。
没想到真的用上了彩蛋。
他点点头,正要说话,我的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
是历安邦的电话。
“路言辰,你要用训练场干嘛?”历安邦在电话里问我。
“最近想找高手练练拳,你有空吗?”我说。
“哈哈,你想找揍,我肯定有时间啊,下午来就行,没案子的时候我可以陪你练练。”他笑道,“有个新案子想找你,你在哪呢?”
“在画廊。”我说。
“巧了我就在附近,等我去找你啊。”他说。
我刚要答应,只见阿B瞪大了眼睛拼命摆手。
我一下子回过神来,特么的现在画廊完全是遭窃的场景,历安邦来了怎么解释啊?
“啊不行,我得马上出去一趟……”我赶紧拒绝。
“等我五分钟,马上到了。”他说完就挂掉电话。
我和阿B烫了屁股似的赶紧跳起来。
先把乱糟糟的东西快速收一下再说。
正忙乱的收拾着,有脚步声从门口走进来。
“历警官,我这正准备搬家呢,你看你来的,真不是……”我从二楼便喊着便准备下楼梯,看到门口的人影,我突然愣住了。
“陈一尧,你怎么也来了?”阿B从我身后探出头来,笑呵呵的打招呼。
我心里一阵不得劲儿,历安邦怎么跟陈一尧在一块儿?
这个家伙当初陈一尧回国的事情都不告诉我,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哎哟,我这个大妹夫,你画廊要搬哪儿啊?”
历警官张口就开我和陈一尧的玩笑。
我心里舒坦了一些,笑道:“暂时先保密,你们俩怎么在一起呢?”
陈一尧看了我一眼,眼神里藏着只有我能懂的笑意。
“我这大妹子想偷偷摸摸来你画廊参观参观,非让我带她过来。”历警官两手一摊,笑道,“这倒好,参观是没啥可参观的了。”
他凑到我跟前,看了阿B一眼,低声问我:“麻子哥是不是找你了?”
我心说坏了坏了,忘了交代陈一尧,别跟历安邦说这件事儿……
“你咋知道?”我故弄玄虚的问道。
“回头跟你细说,有大事儿。”他瞪了我一眼。
不是陈一尧告诉她的?
我纳闷的看了一眼陈一尧,她正饶有兴致的在没有一幅画的画廊里转悠,看到我在看她,又是那种满心藏不住的喜悦。
就好像……
就好像当初我被处分的那段日子,我们每次见面都不说话,可是藏不住的深情都在对视的目光里,在交汇的眼神里,在偷偷的回眸里。
我常常开她玩笑:“陈一尧你的眼睛会说话啊……”
她每次都会问:“你听到我的眼睛说什么了?”
“我听到你的眼睛说……路言辰,我陈一尧这辈子都是你的。”
“啊——肉麻死了!!”她追过来打我,可总是追不上打不着。
这个时候她就会狠狠的指着我:“姓路的,你等着,有能耐你别去我家。”
操,男子汉大豆腐,我就没能耐了怎么滴?
等到了她家,我就会主动趴在床上,等着她骑到我的后背上来。
“服了吗,姓路的?!”她的手在我的腰间挠着痒痒。
“服了服了服了服了……”我忙不迭的讨饶,我最怕痒了。
“都哪里服?”她不依不饶,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从身……到心……从灵魂……到肉体……”
我翻过身来,把她压到下面。
“啊……你赖皮,你都说你服了!!”
她瞪着眼睛,像是要吃掉我。
“我是服了呀……”
我抓着她的双手,放在头顶上,这样,我接下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哪有你这样的……唔……嗯……”
她还要反抗,却被我的深吻,瞬间缴了械。
身体顿时软成了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