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全黑时分,大漠大雪苍茫,暴雪还在下,越来越大。
雪夜,马车赶了一段路,人困马乏,叶仙美看看不住的打响鼻的四匹白马,的的确确,马太累了,她看看夜空,暴雪似乎越来越大,她看见了大漠雪地大道旁边有一座山神庙,巨大的魔塔一样的山神庙,这里就是魔塔沙山吗?于是对赶车的哭岸说:“在山神庙里面歇一歇,喂一下马,马太疲劳了,我们也歇歇吃一些东西,我看看这是不是魔塔沙山?哭岸,老七,你们两个一个喂马,一个警戒。”
秋一休对叶仙美说:“小姐,你已经到魔塔沙山了吗?”
叶仙美莞尔一笑,摸摸银狐的皮毛道:“可能是吧?我不确定,我下车看看吧!”
哭岸把马车赶到山神庙的廊檐下,老七拿些草料喂马,叶仙美进了山神庙,秋一休跌跌撞撞在银狐的带领下,也进入山神庙,荒庙年久失修,破败不堪,到处是残垣断壁,碎砖烂瓦,蜘蛛网挂满了破败的墙壁上,里面还有人,有人在此避风躲雪,他们点燃了山神庙里面的一些破木头椽子,正在烤火聊天。
叶仙美把秋一休安放在一个破石头墩子上面坐着,而后呼唤哭岸拿一些糕点来吃。他们一进来,引起了山神庙里面的五个人注意,他们暂停了聊天,都直勾勾地盯住秋一休和叶仙美看着,直到看见了黑铁塔一样的大个子哭岸进来了,他们才把目光赶快移开,哭岸的大块头的确很吓人,一般人只能仰视他的肩头,更不要说和他平起平坐。
山神庙里面一个驼子正在讲故事,他笑道:“老先生抓住狼尾巴,对狼说快快到口袋里躲一躲吧!说着他便拿出书简,腾空口袋,往袋中装狼。他既怕狼的脚爪踩着狼颔下的垂肉,又怕狼的身子压住了狼的尾巴,装来装去三次都没有成功。危急之下,狼蜷曲起身躯,把头低弯到尾巴上,恳求东郭先生先绑好四只脚再装。这一次很顺利。东郭先生把装狼的袋子扛到驴背上以后就退缩到路旁去了----”
一个麻脸的汉子道:“我要是老先生,马上就把狼绑在口袋里面打死换酒吃,怎么样?你们说呢?”
另一个大驴脸的矮子说:“别吵,别吵,听他讲故事,嘘——”
驼子接着说:“当人唤马嘶的声音远去之后,狼在口袋里说:多谢先生救了我。请放我出来,受我一拜吧!可是狼一出袋子却改口说:刚才亏你救我,使我大难不死。现在我饿得要死,你差一点把我在口袋里面闷死,不如送佛送到西,让我吃了你吧,说着它就张牙舞爪地向东郭先生扑去。东郭先生慌忙躲闪,围着毛驴兜圈子与狼周旋-----”
听到这里,那个麻脸汉子大骂道:“畜生,找死!”说着他竟然一脚踢翻了面前的火盆子,火星四溅,一个火球噗噜噜竟然飞进了秋一休的怀里的银狐面前。
秋一休急忙抖开银狐,甩掉衣服上的火球,火球哗啦啦反弹回火堆里面。
“好,好俊的功夫!”驴脸汉子叫道。
叶仙美问道:“小瞎子,你没有受伤吧?银狐阿雪没有受伤吧?”
哭岸不干了,抄起方天画戟大喊道:“哪个不开眼的王八羔子,胡乱踢东西?”
麻脸的汉子站起来大叫道:“就是爷爷踢倒的怎么着?”说着气势汹汹,就要抄起护手双钩和铁牛打架。
叶仙美大喝:“哭岸!”哭岸看见叶仙美生气了,只好退回来,麻脸的汉子还气势汹汹要冲过来。
“老四,你到底还长不大啊,退下!”讲故事的驼子生气了,大喝,麻脸汉子才骂骂咧咧地走回来。
就在这时,一架马车炮打的一样疾飞过来,三个紫袍金带的胖子进来了,他们目中无人,眼睛长到脑袋顶上了,一脸的瞧不起山神庙里面的驼子他们。
驼子看见了三个紫袍胖子,突然一跃而起,提起一把鹿筋软藤鞭在手里面,迎着三个胖子走过来,对当中间的独眼龙胖子道:“你就是虎威镖局的河里曹?”
独眼龙胖子道:“不错,我就是河里曹,你是哪根葱啊?我怎么不认识你呀?”
驼子道:“你马上就会认识的!”
说着驼子的鹿筋软藤鞭一挥,啪,一鞭子抽在河里曹面前的石桌上,石桌立即碎成八瓣,威力的确惊人。驼子说;“东西呢?我们要的东西呢?”
河里曹摇着头笑道:“我可不是你们家的管家婆,替你拿东西来……你要什么东西?酒吗?一个人在外面喝酒是第一重要的事。”说着河里曹掏出一个皮子酒囊,仰脖子,喝下一大口,巴渣渣嘴巴,一脸的不屑一顾,嘴巴撇的好大。
驼子取出一锭银子放在碎了的石头桌上,抱着自己的肩头,蹒跚着走到河里曹面前,他竟然渐渐如同夜雾里的鬼新娘在独眼龙胖子河里曹面前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驼子他的背影,又出现在河里曹的后面,河里曹回过头,才发现驼子不知何时变把戏一样在他身后了,而且拿走了他手里面的皮酒囊,驼子拿起了皮酒囊大口喝下,呵呵一笑:“好酒,果然好酒,将进酒,杯莫停,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驼子笑道:“我今天可真的要喝醉的,好酒,河里曹我付了银子在石头桌子上面啊。”
河里曹笑了笑,又叹了口气道:“真正的好酒还在后头喱,只怕你想喝没有那么多银子付得起哟。”
驼子皱了皱眉,苍白的脸上慢慢地变得难看,而后突又泛起了一层白霜,最后喝了一大口酒之后才渐渐泛起一阵绯红的酒晕,问道:“你要多少银子?”
河里曹道:“不多……一百万两白银,货就归你啦。”
驼子咬牙切齿掏出怀里的银子,呼啦啦全部倒在地上,道:“一百两,多了我不要。”
河里曹道:“哦?牛气,你们五个穷酸秀才想来也没有多少银子,但是,一百万两白银,少一个子也不行!”
驼子笑道:“一百两,要是多一个子那才真是活见鬼了。”
河里曹突然关切的对驼子问道:“你还想不想喝酒?在变成鬼之前。”
河里曹没有听到回答,一把画着稻草人的灵符神不知鬼不觉的飞到了他的秃头旁边,他的独眼龙一只眼睛看东西总会慢一些,等他回过头,看清楚了也呼喊:“你们是‘秀才和狼’--”
河里曹没有醉意,说话却是大舌头,他是吓得。
驼子笑嘻嘻道:“不错,我是东郭先生东郭吃肉,他是西郭喝汤……”他指着驴脸汉子介绍道,“北郭洗脚”他指着麻脸汉子,就是要和铁牛打架的人,“南郭上床”指的是一个水蛇腰的汉子,他一直没有说话,“中山狼,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驼子最后指着一个俊美的大姑娘说道。
只有这个大姑娘最俊俏,眉毛鼻子眼睛都好看,一笑更是灿然桃花,一笑百媚生。
河里曹却是狐媚迷了眼睛,汗涔涔,说不出话。
驼子看着河里曹,大漠苍茫野狼呼啸叫三声,凄厉的北风裹挟雪花飘忽而过。
山神庙永远是那么静寂,只有破窗户被风一吹,“吱吱”的发响。山神庙里寂静无声。
夜黑,时分,辰时,大吉大利,诸事皆宜,大雪还在下。
驼子东郭先生将胖子河里曹轻轻地推坐在破石墩上,探手进去,只见在河里曹的怀里摸出一个锦盒,掐金描银的锦盒,雍容华贵,一看盒子就价值连城,更不要说盒子里面的东西了。
河里曹大气也不敢喘,因为稻草人灵符还呜呜鸣叫在他的秃头顶,他是虎威镖局的总镖头,江湖上的厉害的角色见多了,但是今天碰见的不是普通人,是修仙者,一个凡人绝顶高手再厉害,碰见了修仙者也是白瞎,河里曹看见了稻草人灵符的第一眼就知道不好。
“不错,不错,算你小子识相,就这些东西么?”驼子东郭先生收起了稻草人灵符问道。
河里曹的脑子很乱,像个榆木头疙瘩,但他不敢瞧一眼驼子,含混地说“嗯”。
驴脸的西郭喝汤过来接过来锦盒打开看看,点点头。
驼子东郭先生说道:“给钱吧,一百两银子。”
河里曹忍不住抬起头问道:“谁给谁钱?刚刚你说好了给我一百两银子的,我开价是一百万两银子的哦。”
驼子皱起了眉不笑了,关切地问道:“我给你,你敢收吗?”
河里曹诚惶诚恐地擦擦汗水,拿出了一百两银子,他知道别人的嘴大,他的嘴小,他没有话语权!
“跪下,爬过来,把银子献在头顶上面。”东郭先生的最后命令道。
等河里曹跪下把银子献上以后,迟迟没有动静,抬起头,东郭先生这些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百两银子原封未动。
雪夜凄迷,万物凋零,漫长寒冷的冬季,山神庙里只有秋一休他们面对着紫袍金带的河里曹三个人。
河里曹突然腾空疾飞,在空中打了一个呼哨,他的两个同伴也腾空飞起,落下来的时候,三把金丝大环刀劈向秋一休、叶仙美、哭岸三个人的脑袋。
就在这时,狂风暴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两个银枪枪尖如同梅花吐艳,杀气醉沁人心,刺破河里曹旁边的两个紫袍人的咽喉,血,喷溅,河里曹也被飓风一样的杀气冲击倒在十米外。
秋一休笑道:“独孤不败,你的马好慢哦,怎么现在才来啊。”
山神庙的火堆仍然火光熊熊,白袍,银枪,只是不见白马,他是独孤不败。
已是申时,大雪未歇。独孤不败就像浓雾中忽然出现的一条人影,河里曹吓得瑟瑟发抖。
河里曹不由得颤抖问道:“你是谁?”
独孤不败白了他一眼,道:“你问我,独孤不败。”
河里曹乖乖地爬起来,他也知道自己问的是一句废话,如果对方银枪再扎下来马上死了,知道对方是谁又有什么意义呢。
河里曹只有不住地磕头求饶道:“不知道大侠在此,大侠可否像放屁一样放过小人?”
秋一休道:“独孤不败,放了他吧。”
就在独孤不败犹豫的一瞬间,河里曹,眨眼间,几起几落,纵声大笑,已经在几丈外的马车上面,策马扬鞭,一溜烟跑了。
“独孤不败,你怎么来的怎么晚呢?”秋一休说道。
“其实我早就来了,我一直在山神庙外面,不敢进来罢了。”独孤不败说道。
“哦?不可能吧?还有你怕的人。”秋一休说道。
独孤不败冷笑道:“我怕老婆,所以没有敢进来。”
秋一休说道:“哦,哪个是你老婆呀?那个驼子旁边的大姑娘吗?”
独孤不败道:“那是我老丈人。”
秋一休讶异不已,忙道:“那是个大姑娘,怎么可能是你的老丈人。”
叶仙美格格笑道:“小傻子啊小瞎子,他们都是男的,那个大姑娘也是男的。”
秋一休惶急地道:“小姐,你别开玩笑,明明是大姑娘怎么会是男的呢?”
叶仙美道:“我绝不骗你。”
叶仙美还没来得及辩解,秋一休已接下去说道:“独孤不败,就是那个大姑娘是你的老丈人吗?你干什么怕他。”
独孤不败的声音沙哑道:“你们不知道他们是谁吗?他们五个都是我的老丈人。”
独孤不败的答案太让人吃惊了,秋一休道:“你有五个老婆,因为他们有五个女儿都嫁给了你。”
独孤不败忽地两腿发软,扶住银枪勉勉强强站立一会,最后还是一屁股坐在秋一休旁边。
秋一休笑道:“独孤不败,你这是肿么啦?提起五个老婆你被吓倒了?”
独孤不败道:“是的,我离家大半天了,家里肯定鸡飞狗跳,我应该告辞了。”
叶仙美笑道:“你这么怕老婆,你怎么还回家呢?”
独孤不败道:“不回去,恐怕,我就会更怕的要死的。”
叶仙美道:“那是你不管离开到哪里去,都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独孤不败连忙道:“那就后会有期,小瞎子,有机会你要请我喝酒呢?”
秋一休笑道:“那是当然,但是前提是我还活命在这个世上,所以我们见面的第一件要事就是聚在一起喝酒。”
独孤不败只是笑笑,仰脖子一口烈酒,豪饮,只是道:“大家都是朋友,酒是最好的朋友。”
秋一休忍不住了,抢过酒囊,一饮而尽,而后剧烈的呛咳,一抹血丝咳出,他连同又一口烈酒吞下,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即使马上死,又怕什么?”虽然他看不见,不知道独孤不败是长得什么样的美男子,至少这个朋友他交下了。好朋友不必要知道他是不是长得漂亮,不是吗?
独孤不败笑道:“我是很愉快地和你分手的,你也不要悲伤,喝酒到十字坡,我拼命三郎独孤不败奉陪到底。”
然后独孤不败忽然如大鹏般飞起,银枪一点地面,滑行数十米,跃马扬枪,人,已经在暴雪倾盆的大漠,眨眼间消失在苍茫的地平线!
马车上的窗子是关着的,打湿的窗纸上,斑斑点点,纤弱的人影,秋一休瘦弱的人影。他的脸色苍白,英俊的面上,全无丝毫表情,看来是那么憔悴,似乎马上就会死,也许活不过一个晚上了。
叶仙美坐在秋一休对面的,看着这个十七八岁的孩子,她眼角闪现一丝泪花。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忽然停下,叶仙美抬起了头,望着马车外面大雪苍茫,茫茫一片妖兽一样的沙丘,痴痴地出了神。
哭岸停好了马车,轻声道:“小姐,魔塔沙山到了,我们在哪里等老爷?”
叶仙美咬着嘴唇,道:“好吧,你去找一个叫盘丝洞的地方,找到了回来报告我,我在马车上面等你。”
哭岸走了,叶仙美的手指突然颤抖不已,她抓住秋一休的手指,那是冰凉的手指,仿佛死人的手指。
叶仙美道:“小瞎子,你怎么样了呢?好一些了吗?我们到魔塔沙山了。”
秋一休沉默了很久,叹了口气,道:“小姐,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魔塔沙山来见你爹?,我真的很感激在雪夜救我一命,没有让我小瞎子在大漠雪原上冻死喱。”
叶仙美脸上马上绯红一片,道:“你不要想那么多,我看你瞎眼在大漠雪夜独自行走,可怜你,你似乎有重伤在身,安安心心的养伤。”
秋一休皱了皱眉,轻声道:“小姐,你太好了,你知道么?”
叶仙美道:“我要去见我爹了,你下车吗?我扶你下车。”
秋一休把手递给了叶仙美的白嫩的手指,
叶仙美摸住秋一休的手指,她的身子突然颤抖一下,似又起了波澜,柔声道:“怎么你的身体里面有毒气呢?。”
秋一休嘻嘻一笑,道:“我中了剧毒,所以才瞎了的,你没有看出来吗?”
叶仙美的脸色更绯红,火辣辣的,突然虎着脸道:“你是中了妖兽的剧毒么?”
秋一休眨了眨眼睛,黑黢黢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道:“你知道的很多啊,是的我中毒已经毒气攻心病入膏肓了。”
叶仙美眼睛对着马车外面,一片雪花打湿了她的脸颊,她急忙用手指擦拭,一行热泪再也止不住滑落在她优美的脸颊,斑斑点点,她尽力不让哽咽声发出来,她掩住了脸颊,埋在了乌黑浓密的秀发。
秋一休带着银狐在雪地里面走着,笑道:“不错,就在这里,这里就是魔塔沙山……”
哭岸回来了,拉起马车,道:“小姐,盘丝洞找到了,下马车吧。”
叶仙美抱起秋一休手里面的银狐,笑吟吟地说道:“我来抱它吧!”秋一休说道:“不,她娇气的很,还是我来抱她吧,还是我小瞎子的导盲犬眼睛喱!”
突然,一股天地压制的斗气碾压过来,秋一休虽然已经瞎了,还是黄金骑士练气期,修仙蓝珈蓝境界,他的本能反应感觉这股斗气好似那一天和教皇重瞳子一样强烈,难道说,教皇重瞳子的斗气分身又一次降临到了天玺城外了?太可怕了---
“哈哈哈,呵呵,哈哈哈!丫头,你终于来了!”那个强烈的斗气碾压下,身影崔巍,声音爆响如同金钟。
“爹爹,你老人家终于来啊?我想死你喱,爹爹。”是叶仙美的声音,接着一阵撒娇的声音。
秋一休以静制动,看不见索性闭上眼睛,等待这可怕的声音再一次开口说话。
“把锦盒拿过来,打开取出天王短戟和升仙令来,打开盘丝洞。”这个可怕的声音命令道。
“是,魔神大人,西郭喝汤,去开门!”秋一休听见这声音好熟悉,是山神庙里面的那个讲故事的东郭吃肉,他们是独孤不败的五个岳父大人啊?魔神?这个可怕的声音是魔神的?他是叶仙美的爹爹啊?在天玺城没有听说过有一个叫做叶秋千的人啊?要是他是一个魔神,那他在天玺城就隐藏的太深了,太可怕喱?自己居然误打误撞闯进了魔神的魔爪下啊?叶仙美和北唐门的唐三娇说话时提到了自己和银狐啊,北唐门的唐三娇和瞎子都是冲着自己和银狐来截杀的,难道说我碰见叶仙美不是巧合而是一场精心设计好的阴谋?呵呵,这要是一场阴谋,真的是一场极为高明的骗局,这个叶仙美和她爹叶秋千都不是简单的人啊?这个盘丝洞看样子大有文章喱!“黛玉葬花,你还不露出原形么?”这个魔神恐怖的声音说道。
突然秋一休手里面的银狐阿雪飞出,刹那间,变化成人形,就好似一个害羞的桃花一样,她居然是司空图的那个徒弟,在阆苑仙葩赌场唱《枉凝眉》的那个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