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季}
三天后,秋一休在幽幽绿光的房间坐着等待那个猪尾巴女人,等待她对他的更残酷的伤害。
猪尾巴女人面容纸人一样耀眼惨白,斗气阴森可怕,她卷起白衣的袖子,像是要对他加以更加惨无人道的严惩似的。秋一休的表情凄凉而冷酷,他在故弄玄虚,然而他还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结局。
“他还是血脉一期吗?”花枝招展的猪尾巴女人厉声地说。
“是的!还是血脉一期!”年轻的女人说道。“是垃圾!是****!还是血脉一期,就算他是太古血脉爆发,只是一期,还是****啊!”那油头粉面的年轻女人咆哮,满是不屑一顾的鄙夷。
猪尾巴继续厉声说道:“他的行为很像玛雅族群里的兽人,但玛雅兽人族群没有哪一个家伙可以修炼到太古血脉啊?这真的怪事。”她说到这里,把他那双狐媚眼睛向年轻的女人鬼鬼祟祟地眨了几下,然后俯视坐在地上痛苦不堪的秋一休。她皱皱眉似乎想到什么,接着又说:
“把他放在绝情崖上放羊吧,他修炼成了太古血脉自然可以下来,那是他的造化,也是我们的福气,要是他修炼不出太古血脉六期,呵呵,三十只羊,全是公羊,他撑不过一年自然会饿死。”
那年轻美貌的女人,打量着痛苦不堪的秋一休,哈哈大笑,哦,这是个好主意,她们为这个好主意兴高采烈,喜笑颜开,仿佛捉弄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只耗子或者一只臭虫。
听到被流放到一个荒凉的崖顶上,仿佛苏武牧羊在西伯利亚贝加尔湖畔,内心一股悲愤之气又幸运又痛苦在他的心头涌动,他紧咬着的牙齿惨笑。
雨季来到了。在四面光秃秃的崖顶地上,秋一休早已垒起一堆堆的干草,准备喂养一群黑山羊,微风把雨丝飘吹至他的脸上,他在这个四面绝壁的绝情崖上已经住了两天。他吃了一只羊,总共三十只黑山羊,全是公羊,只会越吃越少,最后没有食物,他会饿死在这崖顶,除非他修炼成了太古血脉六期,否则就算他的储物袋里面有阿鼻地狱毒龙的龙爪和龙皮,他会飞,也是白瞎,这个崖顶四周,猪尾巴女人已经布下了法阵,只有太古血脉才可以破解。
他在血脉爆发复原期,好在这里的工作就放羊。但她现在已准备恢复修炼《修仙蓝》,他不愿修炼这些修真的法术,他是扑街的懒人,还是一个性情中人他看见这本书就会想起月无缺,那是他的包袱——就好似他是荡漾在汪洋大海里面独自漂泊独木船,没有想起家乡还可以熬一熬,想起月无缺他感觉全身痛苦。此绝情崖是敕命山婉蜒分歧而至的一个山崖,孤单单,清静,淡雅,除了羊,没有任何人打扰。
空气中弥漫着绝情崖的浓郁绝情花的香味,混着两旁黑山羊的羊粪味道。秋一休盘膝闭目,四周飞起雨丝随风掠过,惊醒了熟睡中的冬眠了一个冬天的虫子,那是一种奇异的虫子碧绿色指甲盖大小,他们成群结队气愤地轰鸣,啃噬树枝。咕噜咕噜,碧绿色的虫子鼻子喷出黑气。栖息在绝情崖顶上数千计的雪鸮开始觅食,振翅而飞,在空中盘旋,发出尖锐刺耳的叫声,秋一休屏气凝神丝毫没有看这些世俗之物。
他感觉内心一条独木舟驶过,波纹涟涟,丹田气海里面千千万万条鱼儿轻快地跃出水,他的影子在空中闪耀飞舞,然后钻入水里。有一些凶猛的大鱼在追杀他,他蜿蜒逶迤突然一个急转弯,露出海神黄金三叉戟。当黄金三叉戟出现时即见成千上万的雪鸮翱翔在天空,好似百鸟朝凤,太空一缕金色的光芒乍现,丝丝缕缕的气息爆炸,变成万丈光芒的太阳。
当秋一休,开始感觉饥饿时,天色渐渐地黑下来。不多时,他松了一口气。乌云密布,刮风如刀,而且突如其来地下了一些冰雹,拳头大小的冰雹铺天盖地。
往后的几个日子,每当他盘膝打坐,就已听到此起彼落的声音,哼唱着那莫名其妙的咒语在头顶,那是那个猪尾巴女人的声音,他到现在还不知道那个猪尾巴女人是谁,只知道这里是南明魔宗,这里是敕命山绝情崖。
当他光着脚丫子在绝情崖上走时,那个恐怖的咒语会绕着他的头顶唱三次,然后秋一休血脉膨胀好一阵子痛苦不堪,这时他血脉爆出恐怖的经络,丝丝缕缕,一些虫子在经络里面穿梭。当他头痛脑热疼痛难忍把自己的脑袋往在土壤里戳出几个洞时,尾随而来的猪尾巴女人的咒语嗡嗡不绝于耳,然后他被自己熟练地埋上土,咒语再继续吟唱。猪尾巴女人的咒语好似唐僧的紧箍咒,秋一休明白了,她们肯让他独自在绝情崖上修炼,是在击发他的血脉爆发啊,是要他尽快爆发到太古血脉六期,也不知道猪尾巴女人给他施了什么法术,他的耳朵旁边那丝丝缕缕的咒语吟唱根本无法躲避,更不可能屏蔽。
当他独自修炼《修仙蓝》之《诅咒力量》十天时,绝情崖顶来了两个五岁左右的孩子来嬉戏玩闹。雀跃牙牙学语两个毛孩子长得矬鼓侏儒武大郎一样,嬉笑、尖叫,在绝情崖绝情树的大树干旁玩追逐游戏、捉迷藏、驱赶黑山羊,逗得羊群四散奔逃,羊毛满天飞。
两个孩子指手画脚,绘声绘影地对兽人秋一休说:“你是谁啊?在绝情崖顶干什么啊?这是我家的地盘。”
尽管他们年龄还小,稀疏的齿间——衔着一根剔骨钢针做的剔牙棒,眼神邪恶,他们长相也非常的古怪,黄色的兽毛虎斑纹,金光闪闪的尾巴和他的尾巴非常相似。
当孩子聚集在秋一休身边时,秋一休喊道:“你们是谁?!我的羊被你妹的吓跑了,你妹的你得赔我的羊!”
“好!好!”两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异口同声地巴望着他,笑吟吟,那眼神邪恶,似乎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