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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卷63季 魂斗罗大阵之脱胎换骨(1 / 1)

但不知为什么慕容龙牙没中这个黑影骷髅鬼脸人的意,这天晚上,鬼脸骷髅黑影从祭坛上召唤下那瞎眼的骷髅,搬到玄武山悬崖峭壁里的法阵极其妖孽,猛然间生起一堆火,把慕容龙牙的叶形法器都烧成了灰,吓得马鸢哇哇怪叫,慕容龙牙舍弃这个舔他脚丫子的奶娘的女儿,可怜这个女人不久就被骷髅升腾的烈焰蒸汽烤干变成一具干尸。平时慕容龙牙他总是威风八面,即使是在魔兽冥神帝君脚下也是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欺负一些更弱小的修仙者。

如今他这才清醒,自己是在独自面对一个大魔头,这个大魔头穿上一件绣着金龙的黑色斗篷,脚上一双镶着金龙的金靴,就走在云端如履平地,在那儿这个骷髅大魔头开始举行自己的祭祀仪式,从这个妖怪的隆重程度和严肃劲儿来看,这个仪式是这样的神圣,好象是召唤神魔降临,严格恪守的那套仪式一丝不苟。在祭祀仪式之前,他先从三只葫芦形状的小瓶里倒出三种恐怖的小虫,蠕虫不大都是黑色的,撒在空中,小虫起初悬浮在法阵里面,而后“吱吱”响声,一道斩仙灵符从空中飘飘荡荡飘落。然后,骷髅黑影人他不象起初那样安静,他祭起一只纺锤形法器他神神叨叨吟唱赞歌,赞美诗悠长哀婉,而后是把全身泡在香气扑鼻的法阵里,他起初是悬浮仰卧而后居然身体诡异的不停的旋转,转速极快,转动刮起的清凉的风简直使看的人眼花缭乱昏昏欲睡。

在这之后没过几分钟,骷髅黑影人便脱掉了在这儿穿着的那套唯一的礼服斗篷,露出猩红色的鳞甲,满身都是鳞甲就象人形的大蜥蜴,甲片上还绣着几个诡异的符号。骷髅黑影人接连两次旋转的时候,他没有其他替换的衣服遮羞,只穿着一身鳞甲神情严肃的在法阵里面祈祷召唤。慕容龙牙从来不曾看见过这样诡异的祭祀仪式。等月亮串钩钩子勾住一过的一片破布之后,骷髅黑影他就鬼上身,直到乌云遮住了月亮他的灵魂才回来,然后又满脸愁容地在空中的法阵里踱来踱去,气喘吁吁,似乎干了极其重的体力活。在悬崖峭壁里,只有山巅洞窟里面的夜灯微光,除此之外月光朦朦胧胧,朦胧月光下骷髅黑影吓人的眼睛,如同魑魅魍魉鬼火,慕容龙牙彻底被这个鬼黠的眼睛吹灭了最后一丝斗气,他漂浮在空中,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将不属于自己,是属于这个骷髅黑影的。

在天玺城,在一个虚无缥缈的夜晚,月无缺不知梦见过秋一休多少次:她自己穿着一条白色裙子,手里拿着花瓣在河水里面游来游去,她自己从河水里缓缓站起身来而后又沉入水底,只露出一个脑袋在水面漂浮,脸上流露出一丝娇羞,秋一休在水中跟着她,她总是竭力使自己的形象沉没在河水里面,这是多么熟悉的场景啊。秋一休的脸色跟以往略有不同,在河水里面他用一些宗教感召的咒语哄骗她,他是一直想把月无缺活生生地保存在宗教感召的一个白色宝瓶里面,这里是人心最脆弱的感情深处,也就是灵魂。无论月无缺如何挣扎或抗拒都从未想到过宗教的宝瓶禁锢她的灵魂,她的灵魂和肉体分离了,灵魂还在秋一休的宗教宝瓶里面禁锢,肉体却嫁给了慕容龙牙这个公子哥,她和慕容龙牙的政治联姻不过是谎言的交换而已,到如今灵魂和肉体分离的痛苦让这个女孩子噩梦惊醒,而后辗转反侧,睡不着,挺着大肚子看着天花板一直到天明,慕容龙牙不在她的身旁,在天玺城吃喝不愁,又何尝不是把肉体禁锢在慕容龙牙的宝瓶里面呢?她和龙牙已经貌合神离,分手看样子是早晚的事了。

想当初到天玺城之后不久,月无缺就离开了秋一休投怀送抱进入慕容龙牙的怀里,但她发现这个外强中干的贵族公子哥是一个绣花枕头时,继续维持着关于自己正在慕容龙牙热恋的假象,为的是不失掉自己的至死不渝的一份幻想——去刀耕火种世界救出父亲月牙子;那份政治婚姻也许能使她完成这个看上去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把父亲月牙子从刀耕火种世界解救出来,而后去朝歌城里和重瞳子清算政治旧账。从当初被慕容冉天和秋一休救出魔兽冥神殿之后,月无缺一收到慕容冉天死亡之前最后一封信之时,她就把救出父亲月牙子当做毕生的最高追求,坐上秋一休的小船,远渡三千弱水河,不远万里来到天玺城,想不到白茫茫大雪沙漠之中,她迷失在情感和政治婚姻的漩涡,还失去了一个有情郎秋一休,这是怎么样的人生剧痛啊?高岸为谷,深谷为陵,哀今之人,奸贼莫惩,皇父何在?歧路亡羊,百身莫赎。

在玄武山的山巅洞窟里,慕容龙牙象屠宰场里待宰的猪一样死猪眼眼神迷离,看着冰冷的岩壁和还在作法的骷髅黑影。事实上只是一个宰杀祭祀仪式罢了,他还没看完这份关乎他生死攸关的仪式,光从这妖孽的法阵和异域法器看来,他已经猜到自己掉进了一个请君入瓮的陷阱,当初遇到令楚楚吟诗弹琴,无论怎么样他都不要动心跟不要跟随她,那该有多好啊,事实上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啊,他想到了他再也见不到天玺城那纸醉金迷歌舞升平的夜宴了,呼吸不到它那弥漫美艳歌姬和美酒混合的曼妙气息了。在折磨人的骷髅作法喘息之声下,没人知道慕容龙牙他是怎么样反复衡量自己即将遭受的灾难的深度和广度,阴森森的骷髅黑影鳞甲闪烁光芒那是死神的死亡之光吗?鳞甲光芒在慕容龙牙面前走来走去,每一次踱步在他的面前对他来说都是煎熬一次。

想当初,正是在这座法阵里面,尹五常曾用一套胡言乱语的咒语为一个修仙者夺舍,慕容龙牙幼年时听父亲慕容冉天说起过,这个法阵叫做魂斗罗法阵,现在想起幼年的听闻勾起他对这个传说之中吸血夺舍大阵的恐惧。由于害怕,慕容龙牙在一片黑暗洞窟阴影里面瑟瑟发抖,这又让他想起了父亲慕容冉天说过的另一个故事。

想当初父亲慕容冉天说,魂斗罗法阵里面一到天黑,骷髅死鬼就会出现,骷髅死人会转世抓一个活人来夺舍他的肉体,意图还阳复活。开始时骷髅在这座魂斗罗法阵里游荡夺舍意图和欲望会越来越强烈,一旦夺舍时,骷髅鳞甲退化,而新的肉体还没有被霸占,这时是骷髅最脆弱的时候,只有那个时候是死鬼骷髅不敢看一眼被夺舍人的眼睛的时候,也只有这时才是逃遁的最好时机。

“如果你个龟儿子干什么坏事,你丫的得小心哦,”当初父亲慕容冉天半开玩笑吓唬他说道,“骷髅立刻会把你个龟儿子抓去夺舍肉体哦,砰。”于是慕容龙牙在那童年时代的一个个夜晚老老实实,一动不动地躲藏在天玺城宫殿里面,看着神殿的神像那不嵯峨崔巍的身姿和尊严肃穆的眼神,吓得小脸儿汗流耳赤,惶惶不可终日。其实,这种吓唬小孩的恐吓完全是不必要的,当时作为私生子的慕容龙牙已对他周围的一切感到恐惧,身份的尴尬是他和他的母亲最大威胁,下意识地自我保护从小根植在幼小的心灵之中,他害怕生活中可能遇见的一切威胁,令人恼火的是就连宫女和太监也凌辱他们母子;生在贵族宫廷又是不被贵族圈子接受的私生子;使一些无子不受恩宠的弱小的嫔妃嫉妒他们母子,又使另一些有可能成为天玺城王位继承人的利益相关人不断地骚扰他们母子,叫慕容龙牙在担惊受怕之中遭到多年的精神和肉体的摧残;以至于他的母亲最终在绝望和精神错乱之中死去;或许是母亲的死亡感召了无限仁慈的天神,居然让慕容龙牙在绝境逢生活了下来,在这样夹缝求生下活下来的人,往往会有比普通人更加变本加厉的欲望和耐力,往往会遇到问题欲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使是认贼作父这样恬不知耻的事,在慕容龙牙看来也是合乎常理的,谁叫他在天玺城没有有势力娘家后盾作为倚靠,这个时候魔兽冥神帝君派出了花魔兽到了天玺城,一个想找本地班底傀儡代言人,一个想找有势力的靠山抱大腿,一拍即合,才有了今天的慕容龙牙,有时候龙牙为自己的聪明首鼠两端感到自豪,正是应了那句话,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现在慕容龙牙感觉自己就是在还潜在的欠账,只是事到临头懊悔迟也无济于事,他死到临头还不想就范,就是死猪被宰还要蹬腿挣扎一番吧,他想狗急跳墙赌一把,在骷髅夺舍最脆弱的时候逃遁,这是唯一的机会,可能会失败,但是不试一试肯定就是一死,那他至死心有不甘。

第二天早晨,慕容龙牙他一觉醒来,觉得疲惫不堪,他看看四周自己是在天玺城的皇宫里面,金碧辉煌的宫殿,可是找不到月无缺,侍女告诉他月无缺在浴池里洗澡,他偷偷滴在浴池旁边偷看,看见月无缺用小块绸子在她的两腿之间亲切地扑上一点香水之后,他突然间惊恐的感觉魂飞天外,就被窗外的强烈的亮光驱散了偷看的欲望。在阳光明媚的皇宫花园里,蝶舞飞腾嫔妃侍女林立,慕容龙牙感觉一切很陌生,他也俨然变成了另一个人,没有关心马鸢怎么突然间失踪了,就连龙牙的奶娘马鸢的母亲也失踪了,侍女们而是用香水给他沐浴更衣,让他象重瞳子教皇那样威严俊朗,容光焕发地穿着龙袍升座八宝金殿;侍女给他修剪的发型如此高贵嵯峨,让那些从魔兽冥神殿来的魔兽也感到震惊;侍女给他设立的排场如此巨大,让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王者气息不亚于朝歌城里的重瞳子教皇,这一切都是月无缺安排侍女们做的,慕容龙牙欣然接受这样的安排。

慕容龙牙他曾有幸目睹重瞳子教皇在朝歌城面对千千万万朝觐者的威严,那是数年前他和魔兽的密使一同秘密潜入朝歌城的,但他注意的只是重瞳子教皇那双仿佛鬼魅的白净的大手,还有他那死神一样的死鱼眼,那是隐藏在黑色面具后面的重瞳子教皇,只看见白色大手和眼眸,现在慕容龙牙给自己戴上了一个黄金面具,这个面具并不比重瞳子教皇的面具逊色,至少拍马屁的侍女们是这样认为的。

慕容龙牙回到天玺城皇宫里差不多只过了一个礼拜,就变卖了银制的铜雀台和金子做的孔雀笼子,这里都是以前他养美女的地方,一等美女养着在铜雀台,特等美女养着在孔雀笼子里面,老实说,这只有孔雀笼子里面的美女龙牙曾经临幸过数十个,铜雀台里面的数千美女他几乎很多只是粗略见过一面罢了,——他唯一的消遣就是操练军队,并用变卖铜雀台和孔雀笼子的钱充当军饷,在最热的晌午时刻,他和军士一起在教军场大声边唱歌边训练,在一个锅台里面和军士们一起抡马勺吃饭,夜间军士们睡觉了,他自己却在这一伙军士大营跟那一伙军士大营之间转来转去巡逻,教巡逻的军士们各种各样的应对敌人偷袭的法术。这时,他已经脱掉龙袍,穿了一套普通军士的盔甲,不过还继续保持着君主的威严神态和王者的风度。

军士们象从前一样懒散,但是他们很快就知道了这个君主的厉害。每到深夜,都能听到懒散的军士的唱歌声和赌博大呼小叫声,一群放荡不羁的兵痞和军官在豪赌。慕容龙牙发现这一点,不久就闯到赌博军士兵痞的房间前面,他没有当即发作,而是默不作声悄悄地离开,而后在各个大营间巡逻。有一天夜间,两个骷髅猛地拉开豪赌的兵痞的房门,兵痞们不由得吓了一大跳,只见数十个肮里肮脏、头发蓬乱的兵痞和军官坐在桌子旁边豪赌。面对突然出现的骷髅兵痞们不敢贸然反击,但他们却对这两个古怪的骷髅发生了兴趣。他们在大营里面唧唧咕咕商讨策略,不时窥视两个虎视眈眈骷髅,骷髅把门窗钉死大营立即变成一座死亡笼子,兵痞们如果还想活命必须给自己开辟一条血路,也就是这样困兽犹斗的置于死地而后生,这也难怪数十个兵痞不得不抱团团结一心劈杀一条血路,这样在死了两个伤了三个兵痞的代价下,他们终于突围成功,二十八个兵痞得以活命。

由于这个惩罚兵痞的把戏很成功,慕容龙牙推而广之,他的胆子更大了,在军队之中偷偷滴训练一支骷髅军团。有一次,趁慕容龙牙在教军场训练军士的时候,月无缺钻进他的房间,企图看看是什么改变了这个纨绔子弟。

月无缺在仔细寻找一切证据,不想她刚一抓起发黄的卷轴时候,突然一股无形的力量一下子把她提了起来,她虽然怀孕待产身子笨重不灵活,毕竟还是黄金法师啊,居然也被悬在空中,直到慕容龙牙回来,从月无缺的手里夺回了羊皮纸卷轴。从那天起,月无缺再也没有打扰过慕容龙牙了,她觉得龙牙是在变好不是在学坏,理由她已经不在意了,但是那个羊皮纸卷轴很神秘啊,她惴惴不安对此很疑惑。

这时的慕容龙牙已经进入彻底军人时代,穿着铠甲一副军士的装扮。早晨他比别人起床得早,给生病的军士们用热毛巾给他们摩擦病痛身体,给他们用法术治疗病患,甚至是军士们修剪指甲这样的小事他也亲历亲为,关照的军士们已经不好意思再去赌博违反军规了。当偶尔有军士训练死在教军场的时候,慕容龙牙也在祭祀台上为死难的军士祭祀,从头到脚给死亡的军士洗澡,然后用大红布给他擦干身子,给他穿上军服,身体上铺上猩红色的军旗,这是北燕天玺城慕容家族的军旗,军旗上画着一只独眼狼,狰狞恐怖的独眼瞪着苍天,这样,天玺城北燕训练出了五十万北燕骑兵,十万步兵,一万骷髅军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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