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决斗(1 / 1)

杭州的夜显得格外的漫长。?中?文网? w?w?w?.?8?1zw.尤其是杀人的夜晚。

段重和满身臭味的萧北平互相搀扶着,格外小心的在夜色中行走着。此刻朱思文和蒋明辰都没有来找自己,因为恐怕他们二人还以为自己此刻正在醉红楼的温柔乡里躺着。萧北平的仆人此刻也不在,因为他们都已经成了死人。所以二人的感觉很不好,何况还受了伤。

萧北平的伤不重,只是被暗箭划破了胳膊,但是不知道有没有毒。黑夜里也无法探查,再加上在垃圾堆里泡了一个多时辰,倒显得比段重更加虚弱。段重胳膊上的伤是自己划破的,自然不重,但是大腿上的伤却有些严重了。虽然没有划破血管,但是十几厘米长的大口子依然让人看到十分心悸,哪怕用布条扎紧了,依然止不住血。

所以此刻二人的目的很简单,便是找一家医馆疗伤,然后……休息。当然最为重要的还是保命。

段重的嘴唇有些白,这是在这个世界里第一次受如此严重的伤。而且还如此狼狈。向前紧走了两步,隐隐看见前面的火光,这巷道,终于是到了尽头。

然而段重又皱了皱眉头,咽了口唾沫,停下了脚步。而萧北平则是有些颤抖。

巷道口的前面站着一个人,一个黑衣人。这黑衣人个子不高,也并不高大,反而显得有些瘦小。只是手中明晃晃的剑告诉二人,这是个杀手,还是来杀自己的杀手。

萧北平攥了攥手中的匕,很自觉的向一旁走了两步。很明显,自己只有被杀的份,所以他很自觉的选择了让开。让出位置给段重和这个黑衣人。

段重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握了握手中的剑。第六感告诉自己,眼前这个黑衣人,很麻烦。然而段重没有别的选择,伸出了左手,极为挑衅的勾了勾中指。

黑衣人眼中精芒一闪,手中的剑动了。这个世界上剑法有很多种,而无疑眼前的这一种剑法是段重所见过的最花哨的一种。黑夜之中漫天的银光如同礼花炸裂一般让人炫目,无数道剑花覆盖了段重所有的视线。似乎这样的剑法,没有人躲避的过去,因为这漫天的剑影,根本无法让人分辨出那一道是真的,那一道是假的。

所以段重只有一个选择,退。

双脚猛的踩在地面之上,用力向后一蹬,身子便向后飞了出去。只是,这飞的度没有剑影快,段重只能侧了侧身子,险而又险的避过这最前头的一道剑影。黑衣人跟段重擦身而过,带起一阵微风刮过了段重的鼻子。

段重吸了口气,突然很想……打喷嚏。这是个很致命的事情,因为这个时候谁都可以打喷嚏,偏偏段重不能,若是打了,差不多就半只脚迈在了鬼门关上。然而段重止不住,因为鼻子里飘过了一阵香风。而很不巧,多种对这种香味……过敏。

所以眼看着对面黑衣人的剑花劈了过来,段重举剑的同时,大大的张开了嘴。

“啊切!”伴随着段重的口水飞出去的,是段重的魂。因为在打喷嚏的瞬间,段重持剑的手抖了。这是致命的破绽,段重曾经练了一个多月的刺石头,练得便是剑法的准劲,可是手抖了,这准头便失去了,哪里还挡得住这漫天的剑花?除非是这个黑衣人脑子突然抽了风去刺空气。

然而这黑衣人真的刺空了。

真的抽风了?段重睁大了眼睛,确定这一剑的的确确是劈中了空气。这样的失误,简直可以用令人指来形容。就好比吃饭将食物喂到了鼻子中一样。

然而段重却从中嗅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因为这黑衣人的眼神中,他看到了一丝……恶心。的的确确是恶心的眼神。所以段重可以确定,导致这一剑刺歪的原因,就是自己那一口……喷嚏。

段重不知道面对下一剑自己还有没有这样的运气。所以面对黑衣人再度刺出的一剑,段重选择很无耻的用了暗器。而这个暗器……正是段重的口水。

而黑衣人面对着段重吐出来的口水,这一剑又刺歪了。

段重心中暗笑一声,比剑的胜负和很多的因素有关,譬如说天气和地形,又譬如说……洁癖。段重自然是一个为了活命的而不择手段的人。所以段重绝对没有怜惜自己的口水,并且还毫无顾忌的吐了出去。

段重身上藏有许多自己颇为得意的暗器,只是在方才躲避追杀的时候全部用光了。然而直到现在段重才现并非具有很大杀伤力的暗器才算真正的厉害,所以段重觉得若是此刻能够脱下裤子对着这个黑衣人撒上一泡尿,或许会有更好的效果。

只是,段重并没有当众耍流氓的习惯,而且这黑衣人也不会给段重脱裤子的时间。所以段重一边躲着黑衣人的剑,一边吐着口水,慢慢的挪向躲在一旁的萧北平。

萧北平自然是没见过段重如此无赖的吐口水,也没有想到这黑衣的杀手竟会害怕口水,所以有些傻眼。段重一拍萧北平的脑袋,“范什么愣?吐口水啊!”

我们萧北平大皇子这才回过神来,猛地吐了一口,准头倒还真的不赖。

段重和萧北平俩人就这样相互扶着,靠着嘴巴里的暗器,慢慢的向着巷子口的光明处挪了过去。萧北平在垃圾堆里呆了一个多时辰,浑身上下自然是让人作呕的臭味,夜风一吹,臭味飘散开来,无形中形成了一个“臭气层”,黑衣人想要刺剑过来的同时,面纱下面的鼻子微微动了动,闻到了一种很不好的味道,又往后退了两步。

段重心中暗喜,这才想起来自己方才把萧北平丢在旁边是件多么愚蠢的事情。这个才叫天然的必杀暗器,不用实在是太可惜了。而自己方才将萧北平塞在垃圾堆里的举动,实践证明是正确的,是不需要怀疑的。

而萧北平这位养尊处优的大皇子,现了自己竟然有这样的作用的时候,欲哭无泪。所以段重和萧北平二人就这么慢慢的挪着,挪着,不知不觉之中竟然已经离光亮的街道不足三丈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消息,只要走进那片光明,这些黑暗中的杀手无疑会消失。

所以在走进这片光明之前,段重很得意的挥了挥手。而黑衣人则持着剑,双眼的凶光不断的射向段重。最后竟然憋出了一句话:“无耻!”

无耻这两个字,对段重来说本来就是一个不痛不痒的词语,早在当年婴孩吃素儿的豆腐,偷窥素儿洗澡的时候,段重便已经不下千遍的在心中骂自己无耻了,所以听到这样的字眼,段重甚至能够当做褒奖的词语来听。

然而让段重张大了嘴巴,让萧北平脱臼了下巴的,是黑衣人的声音。

女的?

这黑衣人的声音脆如黄鹂,动听无比,若是说这个世界上哪个男人能够有这样的声音的话,段重自愿自阉进宫当太监。

联想到这个黑衣人的身形,还有那身上的香气,以及对口水和萧北平身上的香味,段重终于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个黑衣人,肯定是个女的。而之所以胸前那么平坦,要么便是用什么东西裹了起来,要么就是……飞机场。

当然,如果抛却胸前不论的话,这身段,恐怕可以跟素儿媲美了。

在段重的意淫之中,黑衣人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而段重和萧北平终于连滚带爬的进入了光明之中。

萧北平身上的伤口不深,借着火光,段重确认了没有毒,只是身上的气味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段重的伤口很严重,大腿上一大块刀痕,里面血红色的血肉看起来十分骇人。鲜血一直没有止住,此刻已是快要流干了。在经过长时间的高度紧张和打斗状态之下,段重终于再也不能支撑站立,一屁股跌坐在墙角。

段重虚弱的喘了一口气,从衣服上撕下一块碎布捂住伤口,转眼看了一看寂静的街道,叹息一声:“这是哪里,我们怎么回去?”

萧北平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怎么知道。我以为你是知道的。不然可不会跟着你这满巷子乱跑。”

段重叹了一声:“我才来到杭州城不过一日,这些巷道我怎么会认识。?

萧北平摇了摇头,站起身子看了一圈。此时二人正在一出宅邸的面前,而这个宅邸的规模着实不小,应该不是普通的人家。两个石狮子立在府门口,门外的看守已经撤了,只剩下一只大狼狗假寐在门口。

萧北平抬起头,借着高高悬挂的灯笼,看清了这牌匾上写得两个大字:“廖府!”

得知结果之后,段重无奈的叹了口气:“师弟,咱们跟江南总督大人这一家子还真是有缘。看来今晚又要讨饶他们一番了,只是不知道这主人欢不欢迎咱们。至少你这个模样的皇子,我是不敢认的。”

萧北平干笑了两声:“咱们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解决这门前的狼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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