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的雪来的似乎多了些,这是锦州的第二场雪,飘着的鹅毛雪瓣里隐约看出些禅香山的颜色,巍峨的耸立一片萧瑟。山脚的环流消融了落雪,不断的流向远方。山崖上,初扶着雪央跟着小沙弥停在崖边,看不见的崖底一片灰蒙。随后而来的住持施礼,‘阿弥陀佛。'雪央回过神,抓住住持的衣袖摇晃,‘住持,这下面是什么?商柒妖色他们没事吧?你告诉我呀!'初拉住雪央的双手劝解,‘央儿,你冷静点。'‘我怎么冷静呀!哪个混蛋干的!我要杀了他!啊!'初疼惜的安抚着雪央,慢慢道,‘住持不是说过商柒必有一劫,你们两个之中,总有一人担当。'住持点了点头,欣慰道,‘帝星与逍遥星的出现,却是老衲未曾想到,两星一同出现必有冲突,不过即是天意,随遇而安便好。二位施主吉人自有天相,阿弥陀佛。'雪央擦干眼泪,问道,‘闻人夏呢?'小沙弥拜了拜,‘那位施主被来的人带走了。'雪央听的不甚明白,来的人到底是谁?商柒担了此劫,那她呢?是不是该为她们做一些事…
禅香节的喜悦还未在城里散去,又迎来了冬雪。‘哒哒'的马蹄不紧不慢的驱穿街道,驾马的小厮高兴的挥去面上的雪瓣,回头朝车厢里说道,‘少爷,我们赶上禅香节了。'车厢里并未有声音,一声轻咳淡淡。小厮拉住了马匹,‘少爷,您的病又犯了?'隔了一会儿,车厢里才传出了一个甘冽的声音,‘无碍,父亲这次从京都回来撤了京都的织坊,你快些回去。'小厮担忧的驾了马,驰向前方。
锦州的首富,便是天下第一织坊的北野家。背靠禅香山附近的天下第一庄,无人敢无拜帖前来。砌着的石板路蜿蜒,竹林尽处,一扇红漆小门半开,挑着担子的人进进出出。这便是天下第一庄的后门。几乎是整个后山,都被霸道的北野家占尽,绕着的江流分流进了北野家的后庭小潭,最让城里富豪羡慕的,便是这北野家占据了锦州唯一的一眼温泉。袅袅的暖气云烟缭绕,雪瓣钻进便被融成了水滴。旁边便是清溪江流。几个衣着一样的侍女在水边浣衣,嬉闹。冰凉的水冒着寒气,冻得小脸也是通红,‘听说少爷要回来了,夫人定很高兴。'拧了最后一件衣服,另一名侍女转过脸开着玩笑,‘燕儿想少爷了?'‘什么呀!我是替夫人高兴。'被调笑的侍女脸色更红,嘟囔着走远了些。眼角微挑,清溪的上游一点白色映入眼帘,‘那是什么?'其他两个也跑了过来,看着水里的东西飘荡着。‘这是从上游来的,什么东西啊?'燕儿搓了搓双手,捂着耳朵,看着飘来的东西。慢慢流近,三人瞪大了眼睛,是人!‘啊!'尖叫声惊起了还未南飞的鸟儿,林间簌簌的白雪落下。声音引来了庄园里巡视的家丁,才终于把落到江流里的商柒捞起来。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商柒被放到岸边,燕儿害怕的看了过去,苍白的小脸俱是水点,精致无半点表情。目光向下,燕儿眼睛猛然睁大,那是?鼓起的腹部是有了孩子吗?家丁探了探鼻息,回过头,‘快,去禀报老爷夫人,这女子还没有死。'燕儿丢了衣盆,跟着家丁把商柒送到了自己的下人房。
正陪着夫人躲在卧房里下棋的北野鹤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夫人说着京都之行,言语间也是欣赏之色。北野夫人捡着棋子,眉色间颇有怨念,‘你这已经说过多少遍了,商柒那女子果真这般好?你不如就纳了,也好扶持你这家业!'北野鹤双眉陡立,‘夫人这是拿老夫我开涮,原想说与尘儿,只是那女子已有夫婿。若不是,正合了尘儿的性子。'北野夫人脸色哀泣,‘尘儿天生体弱,不让他出门又给我使性,你这回来久了,也不问问儿子。尽说那商柒的好话,尘儿这几日便回,担心着织坊。你到底是不是尘儿的父亲!'北野鹤惊喜着问道,‘尘儿果真如此说?'那模样气极了北野夫人,‘不然谁会管你的事!'‘叩叩叩'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争执,北野鹤安抚着夫人,‘我去看看,你莫出来。'掩了门扉,北野鹤皱着眉看向慌张的家丁,‘何事这么慌张?'‘老爷,我们在后山发现了一个从上游漂下来的女人。'北野鹤一怔,上游漂下来的?莫不是禅香寺掉下来的人?‘找个下人照看着,好些便送出府去。'‘是。'重回屋内的北野鹤谄媚的笑着,‘夫人,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就不要生气了,尘儿知道又要跟我不说话了。'北野夫人横了他一眼,‘刚才什么事?'‘哦,后山漂下来个女人,我让下人照看了。'北野夫人面色凝重,‘女子?天气这般冷,请个大夫看看,怕是冻坏了。'北野鹤点着头,‘好好,回头我就吩咐。'
下人房的燕儿一直照顾着商柒,床上躺着的人换去了湿衣服,温暖的房间简单却住着四个人。燕儿的床让给了商柒,自己趴在床头。一到温暖的地方,商柒立刻发烧了,北野鹤叫来的大夫看了片刻,开了几贴汤药,‘这是驱寒的药,中间加了些安胎的药材。她腹中胎儿没什么大碍,只是她什么时候醒还是未知数。'燕儿仔细的听着,床上昏睡的面庞一如既往的精致,就算换了下人服也是如此出众。‘我知道了大夫。'燕儿谢过大夫,准备煎药。旁边的侍女有些犹豫,说道,‘燕儿,你费这力气做什么,他们都说这女人不贞洁是被推下来的你又何必淌这浑水。'燕儿听后再度看了看商柒,摇摇头,我才不信,等姐姐醒了,我自然会知道。'‘难道她不会撒谎吗?燕儿,我劝你还是别再照顾她了,对了。少爷昨日回来了,你不去看看?'燕儿收拾药包的手停顿了一下,少爷回来了?燕儿手里的药包收拾的更大声了,‘少爷什么时候看不着?我又何必急这一日,还是等姐姐好些。'见燕儿毫无动心的意思,其他几人也就出去了。燕儿留恋的看了看门口,一张可爱的脸遍布纠结。
‘柒姐!柒姐!经理叫你呢。'一名穿着黑色职装的男子叫她。另一幅画面,则是一个男子拿着卡片说着,‘恭喜你,是一等穿越奖。'商柒刚要靠近画面,又变了人物,那是怎样一个妖娆的男子,墨绿色的瞳孔似在说着什么情话。觉得身体再挪不动半分,眼前的景致又是另外一番变换,操琴的白衣公子,紫袍撩动的邪魅风流,还有,黑衣飘飞的极致无暇。她在哪里,为什么出不去,好冷,好冷…‘娘亲…'商柒猛然回头,谁?谁在叫她?‘娘亲…'软糯的甜甜童声回荡在商柒耳边,嘻笑。商柒混沌的思絮像是渐渐清明,宝宝?妖小柒吗?‘宝宝。'床上商柒轻浅的声音传出,燕儿放下手中的小扇跑过来,惊喜着叫了一句,‘姐姐?你醒了?'商柒却再不说话。燕儿些许失望的磨蹭回药炉边,打着小扇,原来没醒啊。
跑去看少爷的几人躲在远处看着竹园里煮茶的北野西尘,各自兴奋,少爷真好看。北野西尘撩着杯里的茶叶,素白的手指微曲抵住鼻间,压抑的咳声闷闷,遥望了一眼远处几角衣衫,清逸的面容微敛,‘墨儿,去告诉她们,竹林湿气重,回去吧。'身边的小厮跑出竹园,与那侍女们说了几句便回来了。北野西尘有些单着的身影甚是让人心疼,墨儿刚听了庄里的闲事便禁不住口了。‘少爷,我刚听了件事,您要不要听听?'北野西尘半转了脸道,‘我说墨儿怎么去久,原是听些闲事去了。'墨儿摆了摆手,争辩道,‘少爷,我是看今日怎么少了一个来看您的才问的!'‘哦?那你且说说。'墨儿便将商柒的事说予了他。北野西尘转着茶杯,蒸腾的热气看不清什么模样,‘水里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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