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城,城主府当中。
这几天城主府弥漫着一片欢乐的气氛,除去了残阳宗这个心头大患,无疑是让所有人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不少原本阳关城的居民也欢快地回了自己的家园,这也让的阳关城人气渐渐旺盛,终于又恢复了一个城池该有的模样。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赵老头问道,口中所说的回去,自然就是回无上宫了。如今秦冥在无上宫的地位可以说和他一般无二,所以必须是要回去的。
叹了口气,秦冥有些不舍道:“急什么?我还想再多待一些时日呢。但……终究还是要离开这里的。”
留在这里,根本不能找到救回婉儿的方法,无上宫身为南荒大地的五大派之一,应该会有关于丢失魂魄的一些记录。
赵老头叹了口气,反正随他吧,无上宫的确不算急。
“唐金统领出手,想必你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吧?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替你补偿一些吧,不然我心有愧。”
他非常清楚,无上宫青蛟卫的统领,名震南荒的唐金,通常除了一些极为棘手的任务之外是不会亲自出手的,当初秦冥还是毒尊之时,就知道这件事情了。
让唐金出手的代价绝对极大。
赵老头闻言笑着摆摆手,表明自己并不在意,“你补偿什么的就不用了,恐怕那家伙还看不上呢,哈哈哈!”
“那也要等他看见了才能下结论。”秦冥笑道。
“哦?我还真的非常感兴趣,你真能拿出让我感兴趣的东西?”
在两人交谈之时,一个浑厚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唐金笑眯眯地看着秦冥,经过这几天的简单相处,他发觉自己已经喜欢上这个与众不同的年轻人了。
所以他对于秦冥说能拿出让自己感兴趣的东西这件事,的确很好奇。虽然他并不认为秦冥有能力做到,他唐金修为不说通天彻底,可至少也是凌驾于世间大多数人之上,能让他动心的东西极少。
“只要给我五个时辰的时间,我就可以拿出让你感兴趣的东西。”秦冥神秘一笑,没有直接把答案给说出来。
“好啊!我就等着看看!哈哈哈!”听见秦冥如此夸大海口,唐金开怀大笑,他拭目以待。
“这家伙,有什么好笑的?看人家小辈丢脸就很高兴吗?”赵老头转过头撇撇嘴鄙夷道。
“哎,你可不能这么说,你方才应该听他说了,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唐金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有些目瞪口呆,因为秦冥所准备的一些药材,竟然全部都是无比可怕的剧毒,寻常人哪怕是碰上一种都足以毙命了。
“这小子要那么多毒药干嘛?”唐金觉得秦冥的举动挺令人费解。
“你就不懂了吧?这就是我们灵药师的知识了,你这种大老粗还是一边看着吧。”
赵老头一脸的得意,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一个可以鄙视唐金的方面了。唐金没有理会赵老头,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秦冥进进出出。
进了房间,秦冥看着面前摆放的诸多毒药,不由得浮现出一丝笑意。“不就是你的爱好吗?想勾起你的欲念还不是手到擒来?”
想当年,他还是毒尊身份的时候,还和唐金有过几次的交流。当时的唐金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就向毒尊发出了挑战。
两人来回交手超过百招,但最后还是毒尊毫无悬念地赢了战斗。
“勾念花、妙音草、蛇魅三色丹……”秦冥行云流水般将一种种毒药都轻松炼化,并且按照比例炼制出了一颗颇为特殊的毒丹。
为何说它颇为特殊?因为这丹药根本无法把一个人给毒死,但是它有一个独一无二的效用,那就是致幻!
吃下这丹药的人,就会出现幻觉,而且……这是由心而生的幻觉。
将此丹拿到唐金面前,秦冥一脸笑容,可是不知怎么的,他的笑容中似乎隐藏一些不怀好意。
唐金也没想那么多,能够用毒杀他的人估计还没有呢。
接过丹药直接放入口中,唐金冷冷一笑,丹药入口即化,他没有察觉到任何可以让人丧命的毒素,反而小腹下出现了一股暖流,让他感觉很舒服。
唐金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露出极为享受的神情。在他的幻觉当中,竟然是一个个衣着暴露,而且动作狂野的女子围着他,散发出无限的热情,将他紧紧包裹住。
“好温暖!”
唐金舒心一笑。
这就是他就最喜欢的感觉,他喜欢被无数美貌女子包裹住的那种温暖。
“他怎么了?这笑得也太……太……”赵老头盯着唐金那诡异的笑容,显然很不理解。
“太猥琐,对吗?”秦冥在一旁补充道。
“没错没错,就是猥琐!”
赵老头一拍手掌,笑着大叫了起来,他从来没见过唐金有朝一日竟然会露出这种神情。这简直是太过稀奇了。
他不知道,不代表秦冥不知道啊。
“这家伙,果然还是好这口的,为了修炼,把自己压抑得太过严重了,结果连女人都没碰过,只能在心里暗自想想而已,真是的。”
秦冥暗自笑道。
许久之后,唐金满足地睁开了眼睛,深深地看了秦冥一眼,却也没说什么。知道他心里有这种想法的人,整个世界上不过有那么几个而已,为什么这小子会知道?
三天之后,阳关城之外,皇甫辰、秦霸天一行人看着秦冥渐行渐远,他们的眼角渐渐湿润了。他们纵然有百般不舍,但是他们知道,秦冥终于走向了更宽阔的天空了。
“走吧,他已经离开了。”
许久,山风吹过,皇甫辰眼中的湿润已经不再了,他转过头对秦霸天和秦逸说道。
“再看看,再看看就好。”
秦逸神色高傲而悲伤,离去的,是他的儿子啊,是最让他骄傲的儿子啊。
秦霸天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对着山风长长叹了一声,然后偷偷偏过头去,似乎在偷偷擦拭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