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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春暖风吹,骄阳其上(1 / 1)

这个世界是有交通规则的,虽然不清楚细节,但是余奎吾开了半天的蒸汽车,感觉交通规则跟原来的世界差不多。街道上的交通工具有很多种,比如马车这一类的畜力车;之所以归类为畜力车,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人好像有很多牲畜可以供驱使,所以他们大胆地将马牛驴这种通常畜力以外的动物利用起来。除了畜力车之外,还有讨生活的人力车夫和蒸汽机车。

一只像是孔雀又像是鸵鸟的彩鸟,拉着一辆形似南瓜的马车,人们透过车窗可以看到一群贵妇在马车里面嬉笑聊天。贵妇们故意把马车的窗帘撩开,巧笑嫣然,引得路人侧目,却又拿着羽毛扇子遮住脸颊;她们骄傲地抬起脖子仿佛一只只骄傲的天鹅,在马车上小声谈论着化妆技巧或是一些闺中秘闻,然后用试图用扇子遮住大笑;偶然眼角偷偷观察路人,遇到可笑或是有趣的人就与闺蜜相说,一齐嘲笑刚才那个偷看她们美貌的傻子平民,并以此为乐。

余奎吾当然也看了一眼,少年人谁不好色?但是蒸汽太大了,竟然把那群美女们熏着了,哎呀,她们脸上的脂粉被蒸汽一熏竟然花了起来,一张张大花脸,啊哈,这就看不成啦,一些气急败坏的美女纷纷将手里的扇子向蒸汽机车砸过来,然后关上了面向余奎吾这边的窗户,令余奎吾大觉遗憾,虽然他才十岁……那些美女们没有丝毫的惊讶,似乎小孩子开车也不是不行。

西门街太长了,它一直延伸到地平线、仿佛看不到头,走了一会儿,那些花了脸的贵妇美女们匆匆消失在热闹的街道里,之前的闹出的笑话就是生活中的一个小插曲。

原来这个世界也是有红绿灯。西门大路上的每个大路口就设有红绿灯。红灯停绿灯行,但是大部分民众不太在乎,“红绿灯是给司机看的,不是我们这些没车的人看的”这条道理看来同样适用在这个世界,所以余奎吾看着前面的大拨人群只好停下车来;几百米长的马路,被人流从中间齐齐切断,非常壮观,这个时候无论是什么车都得停下了——救护车也得停下。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救护车……”余奎吾胡思乱想。

一只脖子细细长长的恐龙把头探入了余奎吾的车窗内,余奎吾却没有吃惊,反而拿出曲奇饼喂它——因为阳光明媚,让人根本想不出什么坏事。长颈龙吃了一块曲奇,感觉味道不错,“哔哔”叫了两声,用兽语说道:“好好吃,能再让莉卡吃一点吗?”余奎吾无所谓;他也很惊喜。莉卡还想讨要一点,却被它的主人发现了;主人打了个响鞭,呵斥了它一声,长颈龙莉卡只好退了出去。脑袋回到外面,莉卡伸展身体,它足有五六米高,身后拖着一大车货物。余奎吾将饼干拿出一半,对坐在长颈龙背上的车夫、也就是莉卡的主人喊道:“喂,送点饼干你吃,顺便喂给它一点!”说完指指着莉卡。

车夫是个小气的人,从长颈龙背上滑下来,摆着一张死脸,他拿着余奎吾的饼干却说道:“能吃吗,不会有毒吧?”

“啧!”余奎吾不爽地砸吧了一下嘴,看着这车夫,心说你算什么东西我给你下毒,心情略坏了一点,讥讽道:“毒药都比你的命值钱!”然后不想多说一句话,抬头用兽语对长颈龙莉卡说道:“来吃吧!”长颈龙莉卡其实一直在看着余奎吾这边,它没有丝毫奇怪余奎吾听得懂它的话,听见余奎吾这么说,它低下头用舌头把盒子里面的饼干卷了一半吃掉了,然后高兴地蹭了蹭余奎吾的脸;小气的车夫看着还剩一半的曲奇饼,上面被长颈龙莉卡的口水弄得兮兮的,没一块好的。车夫眼见饼干不能吃了,生气地说道:“不要了不要了!”重新塞给余奎吾,然后骑上长颈龙的后背,坐了回去。余奎吾也懒得理车夫,将剩下的一半全部倒入长颈龙莉卡的口中。莉卡吃完,用低下来的头蹭了蹭余奎吾,用兽语说道:“莉卡喜欢你!”

余奎吾揉了揉它的脑袋。

不讲交通规则的民众终于过完了马路,余奎吾提前回到了车上启动,长颈龙莉卡迈着四只粗短的小腿,高高兴兴地拖着重重的货物,继续向前走。

没有道别,没有感谢,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莉卡高高兴兴地走了;余奎吾虽然想说点什么,但是他没说,也没有期望莉卡道别或是感谢自己,但是他觉得心情很好,而且是没有道理地心情很好。

午后的阳光洒在坚实的青石路面上,然而春天的温暖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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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这么呆在这这里也不是回事儿啊。”大金源跟吉丽娜商量道:“还有十天少爷就要开学了,这段时间想要把家里的架子支起来,必须抓紧时间啊。”

“你就是个骗子,拿了余奎吾的金砖跑了怎么办,给我呆在这里!”吉丽娜坐在桌子边上,别开脸,背对着大金源,不看他、不理他,我可不傻,骗子的话信不得。

大金源苦着脸围着桌子再转个圈,又当着吉丽娜的面劝道:“小的已经弃暗投明了,怎么会出尔反尔?少爷已经答应帮我解决问题了,我何必再自找麻烦,又多一个仇家呢?钱我见的已经够多了,少爷也把管钱的权利交给了我,我还有什么想法呢?如果我再起二心,天打五雷轰,轰死我!”

吉丽娜没有说话,却只是翻着白眼,不说话也不理大金源;大金源也是个机灵的人,一天的简单的相处就让他知道,面前的这位小姐其实也是讲道理的。

大金源打定了主意,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而且新家还要添置家具,购买衣裳杂物等等,还要聘请仆役,您说说,这绝不是十天内就能办好的,但是小人我有那个经验啊!”

“顺便,小姐您也正好去挑一挑衣裳,买几件好看的啊,您现在的穿着,唉,实在是……”

听到这里,吉丽娜眼睛一亮,哪个女孩不爱美?大金源最后这句话瞬间打动了吉丽娜。

“好吧,那我就去吧。”吉丽娜从桌子上站了起来,准备就这么出发,大金源却说道:“小姐稍等,我现在去准备一下,乔装打扮。”然后他一溜烟地跑进厕所,一会儿从厕所里出来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大金源里面穿着白衬衫,外面穿着金钮扣的小背心外套,下面一条熨烫得笔直的黑色马裤,脚上一双黑靴子,眯缝的眼睛上挂着单片眼镜,眼镜连着金链子,左边的胸口挂着一块金怀表,活像个春游的贵族,配合下巴上两撇小胡子,笑起来嘴里露出两颗金牙,嘿,倒还真有气质啊。

“头发用水拢了拢,没发胶。”大金源摸了摸湿漉漉的大背头,嘿嘿笑道。这样对比起来,穿着朴素的吉丽娜倒像是仆人。

吉丽娜倒是无所谓,说道:“随便你;我也要交代些事,等我会儿。”然后她飞到苹果中间的脑袋上,和它额头相抵,用精神和苹果对话道:“看好葡萄,呆在这里,我们等会儿回来!”然后吉丽娜用小手拍了拍苹果的头,苹果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盯着旁边的葡萄;葡萄在这家伙跟猫儿一样,老是追着它屁股后面的尾羽,两只爪子踩在地板上发出“噔噔噔”的声音,不断转圈。

大金源按照吉丽娜的吩咐,留下一封信给余奎吾,免得余奎吾先回来了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小姐刚刚对我施的是魔法吗?”大金源摸了摸手腕上的印记,小心翼翼地对坐在帽子上的吉丽娜问道。

“是的,我怕你跑路了。”吉丽娜说道,她跪坐在大金源的帽子上,收敛了翅膀。春风轻轻佛动田野里的青草,在草地上带起一波又一波的绿浪,然后暖暖地吹在吉丽娜的脸上,她闭着眼就,感受着翅膀被风儿抚摸。

“唉,小姐高兴就好。”大金源似有意似无意地说道:“少爷很信任我的,我怎么能、怎么会、又怎么敢背叛少爷?”风吹在他的头发上,大金源摸了摸脑袋,唉,刚才水用得有点多了,现在头上有点冷。

大金源带着吉丽娜来到西城门,城门有二十米宽,却很拥挤。门口拍着一条队伍,商队入城时需要查看货物并缴税;但是平民不用,所以吉丽娜和大金源直接走了进去。城墙非常厚实,城门洞子很长,门洞里最黑的地方连阳光都照不进来,需要点灯。火光照亮伫立在墙边的士兵脸上,银亮的盔甲上火光闪烁,背后挎着的枪上插着刺刀,行人再怎么拥挤也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士兵。这里五步一人,十步一哨。门洞内只能听到脚步声,大金源悄悄对吉丽娜说道:“皇室给驻守城门的士兵特别许可,凡是发现罪犯,可以就地击毙!”吉丽娜听到这些却没有一点害怕,她只是觉得这里比外面冷,而且气氛很压抑;空气中除了脚步声、马蹄声,偶尔有人咳嗽一两声外,连拉车的动物也很少发出叫声。

一匹马儿想多叫两声,也被车夫用手掐住,然后和车夫低下头继续走。个子高高的长颈龙也低下脑袋,城门洞对它们来说很矮。一辆蒸汽汽车抛锚了,车主急得冒汗,下车修理。离车主最近的一个士兵从墙边上出列,一句话也不说,盯着抛锚汽车的车主,车主紧张得扳手都拿不稳了。一会儿,吉丽娜就看见士兵对车主说了什么,然后车主就被士兵带走,随后来了几个穿白色制服的人,拿出一些奇怪的工具对着汽车敲敲打打。大金源悄悄对帽子上的吉丽娜说道:“这是在检查汽车,等会儿就要修理了,也不能让它堵在这儿,对吧。”

吉丽娜好奇地问道:“那个司机呢?”

“当然是被带走了,还要查户口呢!嘿嘿,车不要钱就修好了,但是他得在审问室待几天咯。”大金源幸灾乐祸地说道。

吉丽娜拍了拍大金源的帽子,问道:“不会栽赃陷害吧?”

“这倒不会,这里的士兵直接听命于皇帝陛下,忠心耿耿。而且这些士兵就算犯了法,也会交由皇帝陛下按照城门士兵的特殊法律进行审判;那种法律可是比我们的公民法律要严苛得多!”大金源说完,又小声问道:“您认识那个车主?”

“不认识,”吉丽娜趴在大金源的帽子上,两只腿翘起来一摇一晃,“只是感兴趣。”

大金源得意地说道:“我的小姐,这可不算什么兴趣,进了城才叫真有意思呢,您就看好吧!”

门洞外面豁然开朗。吉丽娜兴奋地看着面前的繁华城市,黑白的眼睛里有彩色的光华流转;牵着骡马或怪兽的各色商队、大声吆喝兜售商品的商家、酒楼里热闹的歌舞声、一个醉鬼拿着酒瓶躺在大街上做着白日梦……

吉丽娜也曾幻想过这座城市的样子,但是在这一刻她的世界是如此鲜活!

吉丽娜震动翅膀飞了起来,听到声音的大金源也拿下帽子,对飞在空中的吉丽娜说道:“小姐,我们不能进入西门区域,西门帮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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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奎吾撞车了,车头“洪洪”地冒着大火,余奎吾灰头土脸地从车厢里钻出来,很想骂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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