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声蚀魂入骨的呻‘吟从身后传来,托比亚斯顿了顿,还是继续向裴吉走去。
前行了几步之后,终于没有忍住心底的骚动,停下回头望去。
铐在树上的塔西娅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眉头微蹙,衣袖下滑,露出盈盈的一截白嫩左臂,腕间青红的勒痕越发衬出一种施’虐的美感。
原本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衣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三颗,小巧的下巴微仰着,顺着盈白如玉的肌肤,可以清晰地看到羞怯地藏在皮肤下面的几根纤细静脉。
随着她的呼吸,裸’露在空气中的胸线轮廓托着凹陷中心的蓝宝石吊坠缓缓起伏,就像磁铁般吸引着旁人的目光往下流连。
那诱’人遐思的线条到了关键部位,却被海藻般自然随性披散下来的淡金色长发遮掩了起来。
包裹在牛仔裤中柔润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就那么柔弱妩媚地躺在落叶和泥土之上的娇躯,仿佛就在这一瞬之间,绽放出了动人心魄的魅‘惑。
托比亚斯咽了口唾沫,为难地捏了捏手里的枪,裴吉的药不一定下够了,如果等到他醒了闹起来,也是个麻烦。
他定了定神,正准备转头先处理小男孩。
却不想这时,塔西娅那像两片娇嫩的花瓣般合拢的小嘴,微微张开,发出了“嘤咛——”一声娇’喘。
男人脑中的那根理智的弦终于断裂,托比亚斯疾步走向塔西娅,经过简身边时,还不忘扔下一句话:“把裴吉看好。”
简小心翼翼地将裴吉搂进怀中,这才抬起头,复杂地看着彪悍的男人覆上不远处横陈的娇躯。
从她在塔西娅口中听到兰德尔的名字的那一天起,今天这个场面就在她的脑中反复幻想了无数遍,可是现在,简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复仇成功的快感。
萦绕在心底的,只有深深的悲哀。
当他试图解开她的衣服时,塔西娅右手抵在托比亚斯胸口,睁开眼,泫然欲泣地望着身上的男人:“……痛。”
那全心全意信任着对方的目光,令他心头一热,不由开口哄道:“哪里弄痛你了?”
塔西娅轻蹙眉头,抬头望了望铐在树上的手腕:“……手很痛。”
托比亚斯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细嫩的手腕已经沁出几颗鲜艳欲滴的血珠,只要一想到这具身体上的伤痕,都是自己造成的,男人的呼吸就开始急促起来。
他拦腰一把抱起塔西娅抵在树干上,将自己的灼热顶在她的腹下开始磨蹭起来:“乖,宝贝,你再忍一忍,我喜欢这样铐着你。”
塔西娅抬起右手,一点一点地抚摸托比亚斯脸上的疤痕,眼波撩人:“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看到这道疤很害怕,后来慢慢地,就越来越不怕你了,反而觉得男人有了这道疤,更加地性‘感。”
托比亚斯握住她的柔荑抱怨地嘀咕:“那你还跟肖恩跑,我得罚你。”说完就往塔西娅双唇亲去。
塔西娅侧过头,抽出右手按在他的嘴上,星眸微嗔地瞥了他一眼:“你到底是只愿跟我一夕之欢,还是想以后日日夜夜都在一起?”
托比亚斯压下心中燥热的火焰,急切地重新摸上她腰间的铜扣:“你以后当然是跟我啦,别闹了,小妖精,你快把我憋疯了。”
“那肖恩怎么办?”塔西娅抓住他作乱的大手,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急红的眼。
托比亚斯一激灵,抬头怒视着她:“被我’操了之后,你竟然还敢想着回去跟他?!”
“当然不是,你别着急啊,”塔西娅嫣然一笑,纤长的手指在他胸前打着转,“要想跟我在一起,你得先解决掉肖恩啊,他毕竟也是葛里菲兹替我定下的所有者。”
肖恩可不是什么软脚虾,自己就算真的狠下心,能不能杀得了他还是未知之数,托比亚斯心念急转,没有注意塔西娅的右手已经悄悄离开了自己的胸膛,往发间摸去。
“你干什么?”就在她的指尖,快要触到别在发端的水晶发卡之际,托比亚斯突然回过神来。
塔西娅垂下眼睑,含羞带怯道:“没什么。”
托比亚斯顺着她手指原本的方向看去,只有一只晶莹的发卡,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不妥之处。
他神色犹疑地看了看她,还是不放心地伸手摘下,远远抛开。这女人的身手他是见识过的,都这个时候了,要是因为一点小小的疏忽,让他在阴沟里翻了船,那才真是天大的讽刺。
“以后我会给你找个更好的,以前的东西就别要了。”托比亚斯掩饰地解释道。
塔西娅低着头,嘴角含笑,仿佛被扔掉的不是自己最后的武器,她也根本就没有打算反抗一般。
直到托比亚斯俯身吮‘吻她白皙的脖颈,塔西娅低垂的睫毛才猛然一抖,她抬眼看向不远处的简和裴吉。
那个曾经骄傲的女人正紧紧抱着男孩小小的身躯,花着一张脸望着自己,眼底满是哀伤。
塔西娅忽然咧开嘴,灿如春华般娇艳地笑起来,无声地对她说了几个字。
我跟你不一样。
塔西娅微笑着想,没有武器,没有力量的时候,简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哀求。可是那不是她,在敌人的面前,她的身体只能是要他命的武器,绝不会沦为摇尾乞怜的工具。
塔西娅风情万种地勾起托比亚斯的下巴,骨子里荡漾出来的柔媚盛开到了极致。她勾住男人的脖子,微微踮起脚尖,倾身贴上他汗湿的身体。
温热的气息熏在他的耳下:“让我来。”
塔西娅一拧身反压过去,转眼就将托比亚斯抵在了树上。就好像没有看到他皮肤上的污垢,她认真地从他的锁骨亲吻而上,所经之处留下串串湿濡的吻痕,激起男人一片情’动的粗喘。
腕间的鲜血,沿着绷直的手铐蜿蜒而下。
看着唇边,随着托比亚斯频繁的吞咽而上下移动的喉‘结,塔西娅笑得愈发明艳,有时候,人们想要得到什么,首先要先知道,自己能够失去什么。
她柔若无骨的五指,暧昧地划过托比亚斯的手臂,像蝴蝶般,颤颤巍巍地落在他的中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