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保安的脸色从一开始惊讶逐渐转变成了慌张,最后脸色一白,惊恐的瘫坐在板凳上。
最后失魂落魄的挂断电话后,他看向江晚恩,咽了咽口水。
江晚恩感受到视线,清冷的眼光扫过来,保安立马手忙脚乱的站起来,脸色白的像只蜡烛一样的来到她面前,又是鞠躬又是道歉。
“不好意思原来您是商太太,小人有眼无珠,您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跟小的计较,实在对不起,您要看监控是吧,几号的,我马上给你调出来!”
江晚恩双臂环抱,冷笑着问了句:“不是说要院长同意才可以看么?”
保安的头都快低到自己膝盖上了:“是我没有眼力劲,您就别说笑了,我现在立马给您查,哪栋楼的,多少层,时间是多少?”
江晚恩冷哼一声,狗眼看人低。
“就今天,差不多早上九点到十点左右,vip病房。”她冷声开口。
保安一边点头,一边坐在电脑面前筛选,然后发现她站着,又连忙站起来把自己坐的椅子让给她:“来商太太,您坐您坐!”
江晚恩冷若冰霜的拒绝道:“不用了。”
见她这幅表情,保安也没敢坐,就这么一只手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握着鼠标。
差不多找了快十分钟,保安才失望的说:“您说的那个走廊的监控这几天正好坏了,还没来得修呢。”
“你说什么!”江晚恩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气又再次被气得涌了上来,她急的美眸圆瞪:“你们这是什么医院,监控坏了不及时修,现在出事了,你让我怎么办!”
江晚恩突然觉得头痛欲裂,这还是第一次,她被一件事情气到头疼。
“商太太您先别着急,这样吧,我一会儿和我同事去给您问问值班的护士,实在不行,去报警怎么样?”
江晚恩冷寒着个脸,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后,转身就走。
她就不信了,这么大的一个人说不见就不见!
舒逸北的电话还是打不通,江晚恩没办法再继续等了,于是就带着刘嫂打算去报案。
前往报案的途中,江晚恩还不忘在车上细细盘问刘嫂,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疑点。
但刘嫂差不多跟邱翠萍一个岁数的人,年龄大,忘性也大,很多东西记不清,现在人突然不见,心里头更是害怕的厉害,什么细节都讲不出来。
江晚恩绝望靠在后座上,要是邱翠萍出点什么事,她这个做儿媳妇的还不得被人骂死,连个婆婆都照顾不好,商宗鹤在天之灵,恐怕都得不到安息。
“唉……”江晚恩攥紧了拳头,该怎么办啊!
“小姐,到了。”前排的司机提醒。
江晚恩把钱递过去后,道了声谢谢连忙同刘嫂下车。
脚刚踏上门口的台阶,包里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来电显示是“婆婆”二字,江晚恩心脏骤然停顿一秒后,紧张又害怕的接起来。
“晚晚啊,你在哪儿呢?”
是邱翠萍的声音!
全身像是突然没了力气一样,双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得亏刘嫂将她及时扶住。
江晚恩吓得都快哭了,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妈,您去哪儿了,我和刘嫂都快吓死了,您走了怎么都不给她说一声,您现在没事吧,您在哪儿,我马上过去找您!”
“是邱夫人吗!”刘嫂激动的在旁边问道。
江晚恩向她点点头,并投以放心的眼神,刘嫂终于松了口气,脸色稍有缓和。
“哦我就……我就刚才突然无聊,出去逛了逛,现在没事,我……我现在在家呢!”她说话的时候有些吞吞吐吐,好像旁边有什么人,但整个语气听起来又格外的轻松,甚至藏着一丝兴奋和雀跃。
“妈?”江晚恩狐疑的问了一句:“您现在是一个人吗?”
邱翠萍难以掩饰脸上的笑意,扫了一眼旁边的两个男人,轻轻的摇头:“没,就妈一个人,我现在在兰园,你去医院收拾一下吧,妈现在病全好了,不用再医院待着了!”字<更¥新/速¥度最&駃=0
“???”
什么情况?
江晚恩本来还想问什么,但邱翠萍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她眉头紧皱,站起来对刘嫂说:“走吧刘嫂,先回医院。”
“怎么了江小姐,是发生什么事了?”
江晚恩表情凝重:“妈说……她病好了。”
她看着刘嫂,问:“最近她的情况怎么样,跟以前比确实要好点吗?”
刘嫂回忆了下点点头:“是要比刚开始的时候好很多,看来她今天出去散散心后,终于想开了,江小姐,这也是喜事一件啊!”
江晚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但愿吧……”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却又说不上来,不过邱翠萍没事,她也总算是放心了。
兰园。
邱翠萍挂断电话后,就立马握着商宗鹤宽大的手掌,眼泪婆娑:“小鹤,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妈茶饭不思,感觉都快活不下去了!”
商宗鹤微微一笑,温声安慰她:“妈,记住我刚才说的,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的身份,这次要不是江晚恩突然怀了孕,我可能还没打算这么快现身。”
“晚晚怀孕了!?”邱翠萍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她激动的问一旁的舒逸北:“小舒,这是真的吗,晚晚真的怀孕了?”
舒逸北点点头:“确实是怀了。”
一天之内两件大喜事突然砸在了头顶上,邱翠萍有些晕乎乎的:“好啊好啊,你们都是一群好孩子,妈知道,妈绝对不会耽误你干正事的,就是辛苦你了我的儿子,这段时间没吃多少苦头吧!”
商宗鹤冷峻的面庞难得柔和了些许,一边开口,一边不动声色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您理解就好,这段时间让您操心了。”
他的动作舒逸北全都看在眼里,无奈的摇了摇头。
邱翠萍则是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商宗鹤有洁癖,是在大学的时候突然发现的,去医院看过,说是心理障碍,以前为此困扰了不少时间,直到江晚恩嫁进来,直到刚才他宣布江晚恩怀孕,她才觉得儿子这病还是可以治疗的,江晚恩就是那个药引子。
但是她现在其实已经不在乎了,经历过失而复得的那种感觉,儿子不管什么样她都接受,只要他还活着就好,其他的,她别无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