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此,江晚恩直接“扑通”一声栽在了地上,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扒着他的腿说:“哎哟,我头疼!”
商宗鹤睥睨着她,面无表情:“是吗,我看看。”
说着就双手捧着她的小脸,手指冰凉,江晚恩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的手又大又细长,江晚恩脸小,被他温柔的包裹着,只露出了一双清凉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长长的睫毛轻颤,像停在花瓣上的蝴蝶。
四目相对,商宗鹤突然低下了头,江晚恩本能的向后躲,却被他一只手伸向后脑勺,稳稳的桎梏着。
“你……”又想干什么?
额头相触,男性的荷尔蒙扑面而来,江晚恩顿时心猿意马,有些紧张。
他的眼睛毫无波澜,低哑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冷的质感,如同他的手一样,凉的像块和田玉。
“没发烧,别装了。”
江晚恩小鹿忽地乱撞,他一副斯文清冷的样子,真真真讨人厌!
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衬得粉唇鲜艳欲滴,商宗鹤喉咙一紧。
“那什么……这事你别告诉妈,行么?”该求人时就求人,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江晚恩一直熟知这个道理,并且贯切实际。
商宗鹤静静的看着她,她不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有多危险,眼若流星,一个无辜的眼神和丰富的表情都看得人心神荡漾,外加上坐姿动作温顺乖巧,跟只在主人面前撒娇的小猫一样,要是她没怀孕,估计早就被他拆骨入腹,啧,怀孕真麻烦。
男人灼热的视线盯得江晚恩发毛,有些心虚,又有些紧张。
“至此一次,下不为例。”过了半响,他才幽幽开口,见她没反应,捏了捏她软软的脸颊,手感极佳,“嗯?”
江晚恩梗着脖子机械点头。
他起身,沉敛的白衬衫显得意气风发,清润又沉穆,仰头看的时候,他棱角分明的下颌,让江晚恩以为看见了商宗鹤,再结合刚才,她下意识的问:“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凉?”
身形几不可查的滞了半秒不到,他漠然道:“被你气的。”
“……”呵。
看着男人上楼,侧耳听到关门声响,江晚恩才站起来,刚才温软的模样也瞬间消失。
果然,男人都喜欢菟丝花,这要是搁平时,他非得跟她吵起来不可!
可现在呢,她撒个娇,服个软,他立马就不追究了,简直不要太双标!不亏是兄弟俩,口味都一模一样,怎么都喜欢这种娇滴滴的软妹子,呕!真是直男审美!
江晚恩耸了耸肩,不过她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有些发气的把留声机重新摆会之前的位置,她拍了拍手,看来以后这别墅里的东西,怕是再也不敢动了。
那季烈给的这五十万……该怎么办?
商宗鹤回到房间里后就给庞特助打了个电话,让他去银行解冻了江晚恩旗下的部分资产,再这么下去,怕是有一天她都能将他给买了,为了钱,这个女人还有什么不敢的。
不过你说要是为了钱,那么贵的留声机,她为什么只卖了五十万?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喂,商瑾余……”
商宗鹤立马掐断了电话,转过身,脸色一冷:“进来为什么不敲门?”
“……哦。”江晚恩默默的退了回去,关上门,敲了两下:“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商宗鹤:“……”
“能不能进来了?”她还不耐烦了。
商宗鹤无奈的皱了皱眉:“进。”
“我不是故意没敲门的,我就是想问一句,季烈给我的五十万怎么办,要不要……还给他?”可是还给他要怎么说,她可丢不起这个人。
“为什么要还?”商宗鹤盯了她两秒,转过身解开衬衫的扣子,反问。
“?”
“他自己自愿的,难不成你逼他了?”字<更¥新/速¥度最&駃=0
“我才没有!”她才是被逼的那一个好吗,要不是他卖惨,她心肠软,信了他的邪,也不会出现今天这种尴尬的情况!
商宗鹤淡淡的嗯了一声,脱下衬衫,精瘦有力的上半身暴露在空气,看的人面红耳赤。
他转身见她还在,尾音上挑:“还不走?”
“你要干什么?”
“洗澡啊。”他靠近她,嗓音磁性:“一起?”
“不不不用了!”小白兔红着脸,惊慌逃离。
商宗鹤挑了挑眉,深邃的黑眸望不见底,砰地一声,脚尖将门带上。
江晚恩回到房间里,银行恰时发来了短信,说是她名下资金可以使用三百万,剩下的还在走程序。
虽然才三百万,但江晚恩已经觉得完全够用了!
这三天不到的时间里,她已经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没钱的痛苦,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从俭入奢容易,但从奢入俭真的难上加难,有些东西已经从骨子里适应了,要想剔除,难于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