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
谭驰想要息事宁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偏偏吴楠非要自寻死路,那他也是真没有办法了。
只见谢恒已经站在了吴楠的面前,一把锋利的匕首泛着光,抵在他的脖子上,而吴楠居然没有任何警觉。
谢恒没有遮掩,浑身的戾气在周围不断蔓延,一双黝黑的眸子寒光乍现,“吴省长,我想找你合作会有一千种方式,至于你愿意选择哪种,决定权现在不在你了。”
冰冷的语气透着刺骨的寒意,他快速的收起手中的匕首,整个过程围观的人只有惊呆的份,直到结束都没有反应过来。
“吴省长,谢总脾气不好,您最好还是不要惹他的好。”
谭驰勾着嘴角的肆虐的笑意,耸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凤眸一瞥,瞄见了站在吴楠身旁的苏苏,“苏小姐果然貌美如花,难怪吴省长这么喜欢你。”
苏苏的表情有些惊恐,身上还在瑟瑟发抖,湿漉漉的黑发在发端凝结成冰柱,楚楚可怜的模样当真让人我见犹怜。
她略微往吴楠的怀里钻了钻,身上还披着他黑色的大衣,小鹿般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吴哥,我们走吧,苏苏好冷。”
会装乖卖巧的女人本身就是一个强有力的武器,她能让一个意志刚强在外面呼风唤雨的男人卸下所有的防备,倾身投向。
吴楠揽着怀中颤抖的女人,眸中划过一丝心疼,“好,我们回去。”
临别前,他双眸犀利的倪着地面紧抱着苗蕊的男人,他神情专注,细眉微蹙,把女人围得密不透风。
一场闹剧不欢而散,谭驰的私人医生也紧跟着来到别墅。
身材亭亭玉立,黑色的皮裤,白色的长靴以及一身雪白的大衣,“谭总,您没有病?”
“我有说是我病了吗?”谭驰双手插在蔸中,双眸一挑看向了另一个方向,“那女的落水了,你去看看。”
她的表情有些不悦,手上还拎着沉重的一医药箱,面色沉静,“我是谭家的私人医生,不给外人看病。”
这个女人是出了名死脑筋,他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
真是个耽误事的女人。
长腿一迈,一身嫣红笼罩在女人身前,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身子不觉得后倾,直到结实的手臂拦腰抱她入怀。
“你要是不去,我可就亲下去了。”谭驰最喜欢对她用这一招,每每威胁都很有用。
“……你不起来,我怎么去给她看病。”冰冷的语气没有太多的变化,但明显变得混乱的呼吸还是揭穿了她的心虚。
谭驰挑眉,立即就把手收了回来,肆虐一笑,“你这眼镜什么时候能摘了?看着真碍眼。”
颀长的腿大步迈开,漫不经心的说了这句话。
女人身子微微一愣,下意识用手去扶了扶黑色的大镜框,仅一瞬间就恢复正常。
苗蕊平静的躺在床上,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在雪白大床上印出一片潮湿的轮廓。
“你们出去,我要给她做检查。”女人拿出听诊器,戴在耳朵上,冷声命令身旁杵着的两个大男人。
谢恒哪能愿意,黝黑的眸子泛着寒光,还没开口就被谭驰给拦住,“她就这怪毛病,她看病的时候身边除了病人,有任何外人在场都不行。”
长眉紧蹙,站在那里还是没有要出去的迹象。
“你放心,有她在苗蕊一定不会有事。”届时,谢恒的神色才有所动容,在谭驰的拉扯下给拖出了房间。
宾客早已散去,富丽堂皇的别墅瞬间变得空荡荡冷清清,谢恒靠在门前,两手插在兜里,垂着眉,小声开口,“今天,谢谢你。”
“呦,太阳打西边出来?不是前段时间要砍我的人了?”谭驰笑的妖娆,骚红的颜色穿在她的身突然觉得没有了违和感。
他手中抽出一根香烟,给谢恒递了过去。
谢恒没有接,摇摇脑袋,“苗小蕊不喜欢我抽烟。”
谭驰真怀疑,眼前这个男人怎么看都像个白痴愣头青,怎么可能白手起家在蓉城创立出这么大的事业?
他也不推囊,自顾自得点了一根烟吸了起来,袅袅青烟环绕在空气中,淡淡的烟草味逐渐淡开,谭驰突然收起了戏谑的表情,冷静的说了句,“谢恒,素凤的事我很抱歉。如果她想要补偿只要开口我就不会皱一下眉头。”
前段时间福子疯了似的对他打击报复,恨不得往死里整他就开始疑惑,于是就派人去调查原因,这才知道素凤的事。
他有过无数的女人,却从来没有谁怀上过他的孩子,素凤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当时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他想的居然是这一定会是男孩,而后有一瞬间的空虚失落。
如果素凤平安生下这个孩子,可能他真的会娶她吧。
“这话你应该去和素凤说。”谢恒抬起黝黑的眸子,神情专注,他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和谭驰心平气和的谈话,这儿绝对是在意料之外的。
谭驰转过身,留下一抹鲜艳的背影,大口大口抽着香烟。
片刻过后,卧室的门被推开,女人干练的走出来,自然的扶起挡住大半张脸黑框眼镜,“她没有生命危险,不过身体太弱,需要静养,恢复的这段时间任何费神费力的工作做最好都不要碰,床事最好也不要。”
她说这话的时候居然面不改色,而后她居然还信誓旦旦的再次强调谢恒,“为了你以后的性*生活,这段时间请管好你的东西。”
饶是大男人听了这话也不免难为情。
谢恒眉头紧蹙,没有回应这个强悍的女人,推开卧室的门,大步迈了进去。
夜已经很深,外面更深露重的。
在加上苗蕊现在的身体不太适合折腾,这一晚,两人就在谭驰的别墅住下,反正屋子多,随便挑一个都是小套房。
这一宿,他搂着她冰冷身体,给她取暖,后半夜的时候她的身子又滚烫的要命,想当然的发了烧,掉了盐水后他又不放心,一夜都没有合眼。
似乎每次苗蕊生病,谢恒比她还要难受,身心都受着前所未有的折磨。
吴楠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吴楠似乎同意了和谢恒的合作。
而这之后,发生了一件足可以震撼蓉城的事情,达成集团宣布倒闭。
一时间,恒锐成了蓉城的巨头,也处在了风口浪尖上,可谓是高处不胜寒,恒锐的股票起伏剧烈,波动的太过严重。
最后,蓉城的市长亲自出面,亲自授予了恒锐集团蓉城市最佳优秀企业的称号,并宣城,政府会大力扶持的话后,局势才稍微缓和。
一夜之间,恒锐成了蓉城的神话,身价翻了一倍还要多。
“福子,达成破产,盯着恒锐的眼睛一定不会少。最近风声太紧,你手上的那批货暂时先不要出口。”
谢恒双眸犀利,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王者,俯瞰着整个蓉城。
福子脸颊黝黑,轮廓硬朗,表情有些纠结,“可是这批货很早之前就答应了非洲的卖家,突然违约,恐怕不行,况且那边要的挺急的。”
环绕的落地窗前,谢恒身材笔直的站在那里,眉色并没有太多变化,“不行,这批货暂时不能发,联系卖家,告诉他们,我们愿意出双倍的违约金。”
福子蹙起长眉,许是有些不满,起身,“行,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他就迈着健硕的步子打算离开,可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恒子,以前的你不会这么前怕狼后怕虎。”
人走,话还在谢恒耳边回荡。
他静默不语,大手在兜里来回按压手指,掰的咯咯作响。
不凑巧,福子刚从电梯里出来就看见了正在等电梯的苗蕊,他脸色愤怒,看见她的一瞬间浓密的炯眉蹙的更深。
“福子,你刚从谢恒哪里出来?”苗蕊友好的打招呼,仰着漂亮的小脸。
谁料他的态度更加恶劣,“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刘福,我最近有得罪你吗?”苗蕊轻声问出。
她就感觉福子最近看见总是鼻子不是眼睛不眼睛的,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是哪里惹到了他。
苗蕊这一问,福子火气更大,紧忙吼着,“你没得罪我,可你……”他欲言又止,那架势恨不得上来抽她,咬着后槽牙,“算了,跟你说不明白。”
稳健的步子绕过苗蕊,头也不抬的大步离开。
她晕头转向,手中咖啡差点没撒,按下按钮,电梯的门缓缓打开,她直接按下了顶楼的按键。
电梯急速上升,没几秒的功夫就到达了顶层。
总裁办公室的门开着,一眼望去,办公桌前并没有谢恒的身影,她拎着咖啡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进去,向旁边一瞄才发现谢恒。
“怎么在这儿愣神?”轻柔的声音如蚕丝般丝滑,她给谢恒递过去一杯咖啡。
谢恒转过眸子,冰冷的表情有所缓和,大手揉着她浓密的秀发,脸颊一片温柔,“没什么,就是想看看这蓉城究竟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