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这边,因为多了两个骂街的泼妇,自然是闹哄哄的。
程艳艳的声音拔高了,带着些尖锐在那里吼:“你们别看着程如男长得人模狗样的,其实心肠特别的毒,特别的黑。教唆着她阿爹不管老娘,还把大伯弄到了大牢里面去关着。
更有甚的是,勾结了刘大狼那个恶霸。霸占了我娘家的田与地,如今我家的日子是过不下去了,大家伙儿给评评理啊。”
说着这话,程艳艳就假哭起来。特别假的哭声一波高过一波,完全是干嚎来着。
程淑娴自然觉得这骂的不够,在一旁帮衬着。
也是悲悲泣泣的模样:“各位乡亲呀,我侄女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个程家简直是没天理,赚了大家伙儿的钱去,却干着丧尽天良的事情。
我们这是没办法了,才让大家伙儿评评理。这般人做出来的东西,难道大家伙儿还要去买吗?指不定她是拿什么做的,这黑心肝的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啊?”
看看这姑侄俩,说的这么认真的样子,还哭得伤心。
围观的那些人,大多是不相信的对视一眼。便嘀咕着:“不应该吧,这程家姑娘瞧着都挺和善的,怎能干出这样的事情?”
“就是啊,那两姐妹看见谁不是笑脸盈盈的?人家说相由心生,瞧她们就不是个恶的。倒是这两个人,看着就是尖嘴猴腮,一脸的刻薄相。”
“再说了那刘大狼是什么人?怎么可能会听了一个小姑娘的指挥?八不成是他们自己惹上的人,故意往人家头上扣屎盆子。”
这些人都吃惯了程如男的小食,与程如男她们也是比较熟悉的。故而程淑娴与程艳艳燕的话,他们都不太相信。
“你们别不相信啊,我说的便都是事实。你们若是不信,随便去程家村问一问,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这些人居然不听他们说的,程淑娴一下子就慌了。
程艳艳也更是豁得出去,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大声嚎哭起来:“老天爷呀,这究竟还有没有天理了?你怎么不收了这小娼妇,要留她在世上害人啊?”
瞧见这姑侄俩,简直跟泼皮无赖似的。围观的人就瞧不下去了,纷纷摇头。
而远远就听见这声音的程如男,心平气和的站在人群里瞧了瞧。好半天才冷冷的道:“呦,够拼的呀。再哭大声点啊,最好把整个镇子的人都引来。”
一见程如男来了,围观的那些人一个个便就不再嘀咕了。
只是瞧着程如男心里在想:估计这一回,怕是有好戏看了。
“程如男你这小贱人,你还敢来!你看我今天不撕了你!”一见程如男出现,方才还坐在地上哭个不停的程艳艳,一下子就从地上爬了起来。
就像只斗鸡似的,就要冲了过来:“你将我家害成这个样子,我今日定不会放过你。”
只是程艳艳的举动,看得程淑娴心里一惊,急忙就将她拉住。然后压低声音道:“艳艳你别冲动,你若先动了手,别人该说我们没理了。”
说着程淑娴又看着程如男,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如男啊,好歹你也是程家的孙女。这好好的一家,咋被你害成了这样?你这心里,难道就不会有一点愧疚了?”
看着程艳艳被程淑娴这么一拉,虽然气的要死,但还是乖乖的不冲过来了。
所以程如男就冷笑,就那么瞧着她们:“我不与你们扯这些空的,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已经去请了程家村的里长过来,是非曲直他老人家自有定论。
倒是你们,聚众闹事,故意散播谣言。我记得专门大宣朝有一条律例,对于长舌散布谣言的妇人。可是要拉到衙门里,进行舌鞭,以儆效尤。
我程如男只是个姑娘家家,骂不出你们那样不堪入耳的话。但是我自然也是有办法,维护我自己的声誉。”
程如男这一番话,虽然说的轻飘飘的,但却掷地有声。
程淑娴与程艳艳一听,顿时便变了脸色。
程艳艳咬着牙便骂:“你这死丫头,少唬人了。这衙门又不是你家开的,还能你说了什么便就是什么不成?”
“就是,”程艳艳的话,程淑娴也觉得有道理。
就拉着一张脸说:“总之你爹不奉养老人便就是事实,你尽管去报了官。我便要瞧瞧,谁的罪名更大些。”
“当真是我爹不奉养老人吗?”瞧着她们这两个泼妇,还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模样。
方才还温温柔柔的程如男,声音一下子变就拔高了:“这段日子以来,程弘那两个不争气的草包儿子,可是见天都跑到我家去要银子。这该给的生活费,可是一个铜板没少你们的。
这些银子收了,程刚和程隆都签了字据,老里长是见证人。故而我现在不与你们扯,孰是孰非,一会儿亭长大人自知道判决。”
看程如男这么有底气,好像是真的是给了银子的。
程淑娴与程艳艳对视一眼,立马就明白了这原因。心中想着:这怕是程刚与程隆那两个贪钱臭小子,在其中做了手脚了。
故而她们的脸色,就更加的不自然。也不敢看程如男,心虚得紧。
便道:“你少在那里冠冕堂皇的,总之你便就不是个好的,如今这样说还想骗了谁?”
“就是,你若是个孝顺的,早就把奶奶接到你家去了。你就是个忤逆不孝的,像你这样的死丫头,将来指定嫁不出去!”
说着这话,程淑娴与程艳艳都不敢再留下来了,是真的怕这死丫头把事情闹大。
就底气不足的道:“算了,今日我们并不与你计较了。你赶紧让你阿爹把奶奶接回去,这件事情我们也就原谅你了。”
“就是,做人还是有点良心。该你家担的责任,无论你如何逃脱,都是逃脱不了的!”
见她们说着这话,就一边往人群边上走,摆明了是要溜的样子。
程如男想都没想,直接抄起一旁摆摊的小小贩的扁担。直接便冲了过去,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就那么冷笑着:“即是如此的话,那你们跑什么?这人我都让人去请了,今天这道理,那就必须要断清楚的!”
她们想败坏她程如男的名声是吗?既然如此的话,不让她们喝一壶都是对不起她们。“你,你想要干什么?”程如男不让她们走了,程艳艳就很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