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起开!”被秦宛秀这么抱着大腿,墨祯祥很是愤怒,便就直接推开了她。
然后咬着牙道:“我今日来不是救你出去的,是有些事情,你必须与我说实话!”
程如男让人送过去的册子他看了,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与他墨祯祥生儿育女过了十几年的女人,居然如此歹毒!
“好,老爷你问。只要你可以将我救出去,我什么话都告诉老爷你!”见墨祯祥发了火,秦宛秀立马就乖乖的了。
而墨祯祥看着她这样,就直接将那册子扔到了她的面前。
然后厉声问:“我且问你,这婆子与那药铺掌柜的交代的是不是真的?你是否真的与我下了药,是否真的连娘的药方都篡改了?”
程如男说的话他是不信,他要秦宛秀亲口讲。
“这……这……我没有,我没有。这都是程如男诬陷我的,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这件事情都被程如男查到了,秦宛秀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一边抹着自己的眼泪,一边道:“老爷你难道不信我吗?我们夫妻几十年,我怎么可能害你?婆婆对我如同亲生,我怎么可能害她?”
她绝不能承认这些事情,否则的话,当真是没了活路。
“好,你说你没有做?那我且问你,庞婆子和那掌柜的为何要冤枉于你?庞婆子是你的心腹,她难道还会倒向程如男不成?”与秦宛秀过了几十年,她什么表情代表什么意思,墨祯祥不是不明白。
所以他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了:“你若是再不说实话,程如男要打死你,还是淹死你,都与我无关了。”
说完了这话,墨祯祥就假装着要转身离开。
可是秦宛秀一见他要走,立马就是慌了。直接就抓住了墨祯祥的袍子,哭道:“老爷,我错了,我错了。你就原谅我一时糊涂,救我这一回不成吗?
程如男有多恶毒你不是不知道,若是老爷不插手此事的话,我当真是会被她欺负死的啊。看在我与老爷生儿育女的份上,你就帮我这一回可成?”
她绝是不能死的啊,她还未享受够荣华富贵啊。
“你当真承认了?与我下毒的事情,害了娘的事情?”听了秦宛秀的话,墨祯祥回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简直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我们是何处对不住你了?你竟要与我们下这般的毒手?就如此,你还指望我救你?我都恨不得就直接掐死你了!”
原来这些年和他一起生活的妻子,居然就是一条剧毒的蛇!
看着墨祯祥这个失望的样子,秦宛秀几乎都呆住了。
又听见他说不救自己,秦宛秀顿时便就有些愤怒了:“你说我为何这样做?我为何如此,你自己不明白吗?
如果不是你受青楼女子迷惑,还非要将人接进府,我怎么可能会给你下药?如果不是老太太偏心老大老三家的,我怎么可能会恨她?
我嫁进墨家这么多年,你们可成对我真心的好了?嫌弃我身份低,嫌弃我学问不够。可是从头到尾我哪处就比不上她们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永远都屈居人下。
“你……到现在了你居然还强词夺理!”看着秦宛秀墨祯祥实在是怒火中烧。
想都没想,直接抬起手便就是一巴掌。甩在秦宛秀的脸上。
“啪,”随着一声响亮的耳光声,秦宛秀几乎都被墨祯祥打蒙了。
就那么看着他:“你居然敢打我?”
“我为何不能打你?你我夫妻几十年,你不管做错何事我都包容于你。可是你为何要对我娘下此狠手?纵使你一向争强好胜,她都让着你。可你居然拿她的身体开了玩笑!”
看着秦宛秀,墨祯祥这些话几乎是从牙齿缝里面挤出来的。
眼睛也是变得通红:“故而你这毒妇,根本就不配做我墨祯祥的夫人!”
说完这话,墨祯祥想都没想,直接转身就离开了柴房。
留下秦宛秀想要跟着出来,却被家丁拦住。
就在那里,一边挣扎着一边喊:“墨祯祥你这个王八蛋,你见死不救!老娘就是变成鬼,都绝不放过你!”
眼看着他们夫妻反目,看戏看完了的程如男就冷笑了起来。
从凳子上起来,走到院子中间站定了。
这才冷笑着瞧着她道:“二婶你放心,等你死了以后,我一定会给二叔找个可心的人,让他将你忘得干干净净的。”
“你……程如男你这个毒妇,你不得好死!”听了程如男的话,秦宛秀就激动的大骂起来。
纵使一向脾气最好的柳儿,都听不下去她说这话。
就皱眉道:“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二夫人还是嘴下留情吧。免得去了阎王殿,都要拔舌下地狱!”
“就是,究竟是谁恶毒咱们心里都清楚。二夫人还没管没顾的骂了别人,当真是皮厚的没边了。”柳儿都发了火,碧桃也是忍不住。
但是程如男见了她们两个火气大,反倒笑着挥挥手:“罢了,狗嘴一向吐不出象牙的。本夫人不与她计较,咱们回去吧。”
说完了这话,程如男就直接往外走。
而柳儿与碧桃两个则是瞪了秦宛秀一眼,这才跟着程如男离开了。
离开了那偏院的柴房之后,程如男就直接去了墨老夫人的后院。
因着这几天府中发生的事情,老夫人的身体明显又有些不好了。程如男进院子的时候,正好听见她在咳嗽。
伺候了她几十年的孟嬷嬷,也是轻声念叨着:“奴婢便与老夫人说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老只需顾着自己的身体。如今身子又是不爽了,少夫人又得费心费力的,为老夫人调理身子了。”
“唉……”听了孟嬷嬷的话,墨老夫人也是叹气。
然后就道:“这孩子也是运气不好,遇见了我这么一个身子不好的祖母。偏偏家中这些人,一个个的,也是不叫我省心。”
秦宛秀被抓起来这些天,墨祯祥与墨元恪可没少闹腾。都是被墨元笙的人挡在了院门外,否则她更不得清静。
“那这二夫人的事,老夫人打算如何处置?”这话都说到这儿,孟嬷嬷才试探的看她。
“少夫人得了命令去查,这都两天了也没个信儿。想来也是顾及着二爷与二少爷那边,怕是不敢当真惩处置厉害了。”虽然她知晓这少夫人不是个好捏的软柿子,可是她毕竟还未嫁进墨家,身份着实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