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宁雅这话都没说完,门外的兵丁就急匆匆的进来。
然后跪地道:“启禀将军,晚宴那边一切都安置妥当。众人都已经到齐,就等将军与公主了。”
“嗯,本将军知晓了。”听了这兵丁的话,墨元笙就点了点头。
想了想,又是问:“那夫人呢?可是有过来?”
想必宁雅来了这件事,她也是会听到的。故而她来还是不来,他心里当着一点底都没有。
“启禀将军,夫人早就到了,已经在大堂那边等着了。”
墨元笙这么问,那兵丁就恭恭敬的回答。
倒是听了他们的对话,坐在那里的宁雅脸色都微微的变了变,心中却在想着:她过来看墨元笙,墨元笙却让程如男的女人出来做什么?
可是对于宁雅的不高兴,墨元从头到尾就像没有看到。
只是站起来道:“好,本将军现在就过去。”
“哎……”一见这样,宁雅自然也坐不住。
然后就赶紧站起来,带着她的随身侍女,直接去了晚宴的那一边。
这晚宴上从头到尾都坐了不少的人,因为接待的人是西齐公主的关系,所以这样会上的气氛比较怪异。
众兵将的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尤其是程如男进来了之后,他们就更加的心中不是滋味儿了。
“你如何过来了?不是身子不爽快,为何不留在房中休息?”坐在程如男的身旁,眉头微皱的夏明渊,就这样看着她问。
据他来边关所了解,这西齐公主并不是个善类。
眼下又在这个节骨眼,这要是再发生个什么事,她岂不更难过?
“他既是请我,为何我不过来?左右我才是他的正妻,难不成还要怕了他后来要娶的女子?”
听了夏明渊的话,程如男就冷笑。
直接端了酒杯,一饮而尽。
这才又道:“祁王尽管放心吧,我也是想明白了。决不会再为了旁的人,做了伤了自己的事。”
就算当真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阿爹阿娘与姐姐们想一想。
“唉……你想清楚了便好,”听了程如男的话,夏明渊也是心疼,就长长的叹了口气。
就在他们对完话不久之后,墨元笙就带穿戴的极为华贵的宁雅,步入了举办宴会的大堂。
只是他这么一踏进来,视线放眼一扫,就稳稳地落在了坐在左侧的程如男的身上。
就见她一人端着酒喝着,他们这么进来,她正眼都没瞧一眼。
而宁雅见墨元生看她,也自然是瞧着程如男。
神色之中闪过微怒,心中也在暗道:就如此的女子,也配与她宁雅争抢?除了有几分姿色,有几分小聪明之外,当真是没了长处。
倒是墨元笙不知宁雅心中所想,只是直接走到堂中的正座前坐下。
而宁雅见墨元笙落座,自然也跟上去,要在他的身旁坐下。
只是她这还未落座,墨元生一见她的举动,就脸色一沉。
然后到:“来人啊,迎公主去她的座位。”
他身旁的位置,一旁是军师的。另一旁则是程如男的,宁雅要座实在是不合适。
“这……”她身为西齐公主,自然是有资格坐在墨元笙的身旁的。
可现在他却不让,宁雅当场便有些下不来台。
宁雅身边的侍女,脸色也有些微变:“墨将军,咱们公主可是千金之躯。您难道还要让她坐下坐不成?她可是你未来的夫人!”
想他们公主在西齐的时候,可是受大王的疼爱,受百姓的爱戴的。
可是到了他们大宣,尤其是在这个墨元笙面前,为何要如此忍气吞声?
“你也说了,公主只是本将军以后的夫人。既然是以后,那公主现在就是客。那么本将军让客人坐次座,又有何不对?”
宁雅身边的侍女这样一开口,墨元笙就冷冷的看她。
“你……”这是墨元笙的回答,让那侍女顿时就气得够呛。
倒是宁雅见墨元笙不高兴了,急忙就瞪了那侍女一眼。
然后低声呵斥道:“没规矩的东西,这里哪里有你说的话份?正座又如何?次座如何?这一人的位置在哪里,并不是坐哪里就能取决的。”
就算她此刻做不坐正座,但当她以后嫁给墨元笙,谁也不会是她的对手。
“是,奴婢错了,请公主恕罪。”被宁雅这么一呵斥,那侍女虽然觉着委屈,还是乖乖的应下。
然后守在堂中的丫鬟就赶紧上前来,将宁雅迎到了右边的次座上坐下。正好与程如男的位置相等。
这下堂中的那些兵将,脸色就更为不好看了。
坐在尾末的张猛,性子最为急躁。
直接就站了起来,沉声道:“将军……”
只是他这话都没讲完,墨元笙就抬眼,直接看着程如男。
语调都柔和了几分:“夫人过来,坐本将军身边。”
他说了的,无论他与宁雅如何。她都永远是他的妻,位置旁人无法代替。
旁人谁都看得出来,墨元笙这次当着宁雅的面在表态了。也是给程如男正名,她往后的位置是如何。
故而众人都松了一口气,张猛也就坐下了。
也在心中想着:看来将军并未是负了夫人,就算是答应娶宁雅,也是为了两国着想。
正在喝酒的程如男,听了墨元笙的话。想了想,这才放下了酒杯。
抬头一看,见坐在她对面的宁雅,因着墨元笙的态度,脸色都变得惨白了。
这就直接站了起来,走到了正座上,坐在了墨元笙的身旁。
“听军中大夫说,你这些日子一直不爽快,今日可好些了?”程如男坐在他的身旁,墨元笙就有了些笑模样。
亲自拿了酒壶,与她倒了酒水。
还沉声道:“为夫还记得你喜欢喝百花酿,只是这边关没有。为夫就是让人就近寻了,与百花酿味道极其相似的果酒,你尝尝可是喜欢?”
距离凯旋回朝的日子越近,他与宁雅的婚期也就越近。
眼下他瞧着程如男,如何都觉着对不住她。
“多谢将军费心了,小女子还真是受宠若惊。”听了墨元笙说的,程如男就冷笑。
然后抬眼看他,一双明眸之中全是冷清。
“只是往后将军这样的心思,就不必放在小女子身上了。给了稀罕将军这种心思的人,倒还赢得到感动。”
毕竟现在在她看来,墨元笙不管如何刻意的对她好。都只是兑现不了当初的承诺,违心的补偿罢了。不过程如男这话一出来,就让墨元笙嘴角的笑容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