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方是周泽,而我是当事人,但我还是不得不佩服徐晓梅,如此有先见性。
我对周泽确实心存愧疚,可是他已经移情别恋,又何必苦苦的纠缠于我。
我想不通,也猜不透。
但是我的心里还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至少以后不用再面对周泽了。
趁着他们还没发现我们,我们快速离开了现场。
走出去好远之后,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忽然有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潇潇,你就不好奇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左萱非常好奇的看着我,她一定是在猜测,我是真的释然还是装出来的轻松。
我觉得左萱话里有话,再想起她之前的警告,我问道:“难道他们……”
左萱叹息道:“我之前提醒过你,问你是不是和周泽闹别扭了,他们两个暑假之前就勾搭了。”
我错愕,暑假前我正在经历高考和爸妈失踪的双重煎熬中。
那个时间周泽也非常的忙,至于他忙什么,我并不清楚。
徐晓梅也十分的惊讶,“不会吧。”
左萱冷幽幽的一哼,“什么不会,金融系暑假的时候去山上宿营,他们就是那个时候勾搭上的,一个学姐告诉我,当时二人在树林里……”
她没有再说下去,可是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我和徐晓梅都理解了。
我心底的疑惑终于都解开了,心底豁然开朗。
难怪那个时候和他说话,他总是心猿意马,入学之后,我出了那么多事,他不再像从前那样第一时间来陪我,原来他早就移情别恋了。
对他的愧疚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如此,我们互不相欠了。
徐晓梅担心我有事,她的手轻轻的搭在我的肩膀上,“潇潇,你别太难过了。”
我十分平静的摇摇头,淡然一笑,“我不难过。”
而且心底说不出的平和,也许是不爱了吧,才会这么冷静。
我想着明天就找周泽出来,把话说清楚吧。
来到新宿舍楼下,我一眼就看见那个老婆婆站在一棵木槿树下,笑盈盈的等着我们。
我头皮一麻,装作视而不见。
然后快速的拉着左萱和徐晓梅上了电梯。
没想到那个老婆婆走路比我们还快,一早就在电梯里等着我们了。
我不敢声张,怕吓到左萱和徐晓梅,只能装作很淡定的看着电梯显示的数字。
“嘿嘿,你终于知道了。”老婆婆在我的耳边笑嘻嘻的说道,“男人背叛了你,你背叛了他,你们不是真爱。”
我头疼,我和周泽是不是真爱关她什么事?
“我的魂魄被束缚在这里了,没法去投胎,你帮帮我呗。”老婆婆继续说道。
我还是不理他,我又不是道士神婆,根本不知道怎么帮她。
“下个月你们要考试了吧,你看你们都玩儿疯了,不好好学习,一定不及格,我去给你们偷试卷,怎么样啊?”老婆婆阴测测的说道。
我头痛欲裂,忍无可忍,“婆婆,你够了。”
左萱和徐晓梅吓了一跳,异口同声道,“你在和谁说话?”
电梯叮的一声到了五楼,我拉着她们快速走下电梯。
来到宿舍门前,我催促左萱快点开门,我都快被老婆婆给唠叨死了。
老婆婆知道自己进不去我们宿舍,急着直跺脚,“妹妹,咱们好商量,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能告诉你。”
咔嚓,门打开了,我推着她们进去,然后站在门口对老婆婆道:“婆婆,我实在是无能为力,拜托你去麻烦别人吧。”
说完,我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转过身,发现左萱和徐晓梅都瞠目结舌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疑惑的看着她们,以为自己的脸有什么东西,就伸手摸了一下。
结果还真有东西,手指有些发黑,好像是墨汁。
我立刻跑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照了一下,就在我左边的脸颊上有一块一元硬币大小的黑斑。
我用水冲洗了一下,还打了肥皂,卸妆液都不管用。
左萱和徐晓梅都非常的担心我,她们凑到卫生间,一脸凝色的看着我。
我的脸都快洗破了,可是那块黑斑就是洗不下去。
我无能为力,只能走出卫生间,来到宿舍门前打开了门,那个老婆婆果然还在等着。
她看见我开门,欣喜若狂,“妹妹,你终于答应我了。”
我用手指着那块黑斑,冷飕飕道:“我敢不答应吗?”这都毁容了。
她就不怕我用纯阳命的血,一口气喷死她吗?
老婆婆歉意的一笑,“我就是用了一点执念而已,你帮我办完事,那块黑斑自己就消失了。”
“进来吧。”我可不想站在门口和她对话,被隔壁宿舍的人看到,还以为我发神经和空气说话呢。
“靠着门口的那张床上有张符纸我进不去。”老婆婆用手指着索云宁的床对我说道。
难怪她进不来,原来是索云宁做的准备。
我让左萱把索云宁的藏在床下的符纸暂时拿到卫生间,然后请老婆婆进来。
老婆婆进来以后左瞧瞧,右看看,不禁咋舌,“啧啧,真好啊,现在的小姑娘们真幸福,能读书能认字的。”
“婆婆,你坐下来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我并不讨厌这个老婆婆,看到她更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因为她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外祖母,那也是一个非常慈善的老太太。
左萱和徐晓梅都很紧张,她们却又非常好奇。
老婆婆知道她们看不见自己,想了想说道:“她们如果想看见我的话,可以弄一些牛眼泪。”
“婆婆,我们这里又不是郊区,我去哪里弄牛眼泪啊。”我欲哭无泪,就差哭晕在厕所了。
“唉,那个也行啊。”老婆婆忽然指着索云宁桌子,“那是犀牛角的梳子,点燃了也能看见我。”
我嘴角微抽,首先那是别人的东西,根本不能随便碰,另外还要烧掉,这不是等着索云宁回来以后,发现和我们吵架吗。
老婆婆看我神色为难,想了想,“最后一个办法,你们去摘几片柳叶贴在额头上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