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梓桐对于这个真正的仗着家世嚣张跋扈的纨绔女,略有耳闻,因不在同一个班,倒是一直没有见过面。
“县令千金又如何?我美食国的法律有女皇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你区区一介没有官身的县令之女?”姚梓桐冷哼一声说:“倒是你们,一大帮女郎联合起来,欺辱我的夫郎,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姚梓桐你这个傻子!你自己娶了个什么东西,你不清楚?顾锦言就是个伤风败俗的丑男!现如今还给你脸上抹黑,竟当街偷盗!”顾诗宝在姚梓桐出现的那一刻,就觉得眼前一亮。
他一直心知肚明,姚梓桐样貌好。
可多日未见,想不到她竟比从前更添风华!
举手投之间,多了一股子说不出道不明的气势,越发衬得她英眉朗目,英姿勃发!
“女子说话,何时轮得到你这个嫁不出的老男子置寰?我见你花枝招展,比之那绿茵阁的公子们不遑多让,伤风败俗这样的美誉还是更适合你!”要论怼人的功夫,她和李思仪斗了几十年,自然是无敌手。
顾诗宝被她羞辱的俏脸一白,眼圈儿泛红,竟拿着扇子捂住了脸,小声地啜泣起来。
他哭了,那孙学梅登时瞅准时机,将他捞进怀中,好生的安慰。
姚梓桐蹙眉蹲下身,将荷包捡起来。
上面的刺绣很粗糙,一看就是初学者的针脚。
“原准备送给妻主的。”顾锦言看着脏了的荷包,心底有些黯然,又记起适才顾诗宝的一番品头论足,登时有点儿怏怏的。
妻主?
这一声称呼,把姚梓桐惊得不轻。
“走,我们先回家。”姚梓桐叹息一声,将荷包外面的尘土拍了拍,小心地塞进了袖子里。
“站住!”那厢,顾诗宝被哄好了,更加恨上了姚梓桐和顾锦言,小声地嘀咕几句,孙学梅登时扯开喉咙斥道:“你既然是这丑男的妻主,他偷了本小姐的银子,你说怎么办吧!”
“怎么办?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报官!”姚梓桐安抚地拍了拍顾锦言的手背,浅笑着说:“不过这究竟是我家夫郎偷了您的银子,还是那起子卑鄙无耻之徒故意构陷,天知地知,孙小姐心里也该门儿清!”
孙学梅心底一个激灵,不过对上了顾诗宝那湿漉漉的眼睛,又底气十足的说:“本小姐自然一清二楚!”
“那,不知道孙小姐究竟丢了多少银子?是完整的银子,还是碎银子?有没有铜板……”姚梓桐面容不变,不紧不慢地连珠炮似地追问,登时打得那孙学梅猝不及防。
“本小姐银子那么多,怎么会记得如此清楚?”孙学梅面色一冷,继而跋扈的说:“总之本小姐不缺银子,又是县令千金,总不会凭白冤枉了你的夫郎!”
“那可不一定!我夫郎和你怀里那个顾诗宝,可是有宿怨。就是我自己,也和他有嫌隙,指不定他攀上了你这棵歪脖子树,想要狐假虎威!”姚梓桐轻蔑地看了一眼顾诗宝,眼底的鄙夷还有蔑视,一览无遗。
顾诗宝原本还沾沾自喜,却被她眼底的轻蔑还有杀意,吓得心底一寒!
怎么会?
她不是对他死缠烂打,说没了他就活不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