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朝中是敏感时期,一点的的动向人尽皆知,静嫔落得这个下场最开心的莫过于陈皇后,陈皇后在听闻太子妃说完后连声称好。
末了还不忘叮嘱太子妃回去后,让出宫几日的太孙进快进宫,陛下身边不能少了人。
太子妃从未见到过如此和颜悦色的陈皇后,一扫这么多日的郁结,喜气洋洋连声应下。
陈皇后在太子妃走后越想越觉得此位已经是太孙的囊中之物了,就算是没了太子,但有优秀的太孙在此,陈皇后觉得未来充满希望。
夏侯霜从萧欣荣口中得知萧欣达的被受到呵斥,一惊忙问道:“这几个人是不是还是当日淳哥追查的那个人?”
萧欣荣面色冷肃点了点头:“正是此人,但敌人太过狡猾,我们还是晚去了一步,全家上下都被灭口,死状极惨。”
“到底是谁如此狡猾,步步领先我们,难道说我们府上有内鬼不成?”夏侯霜猜测道。
“不可能,这件一直到张虎在负责追查,一接到消息我们快马加鞭的赶去,只能说敌人太过狡猾了。”萧欣荣摇了摇头。
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夏侯大人的事还没有半分的眉目,萧欣荣也心中着急,急欲将幕后主使找出来,还夏侯大人一个清白。
如今朝堂之上因为陛下的病情变得异常敏感,已经到了风雨飘摇的地步,萧欣荣不想夏侯府成为众位朝臣的目光聚集的地方,但到底京城之中谁能隐秘的这么深,萧欣荣苦思未有结果。
看来如今只能还是从李安的身上下手,按说李安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朝臣,却冒着得知百年勋贵的夏侯府也要上奏若是无所图,倒是让人不能置信,这段时间一直盯着李安扥人回报,未曾见到此人有异动。
但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萧欣荣叫人吩咐要死死的盯着李安府上,看他有无和人安通。
听闻二婶病重,夏侯霜回到侯府,王氏一听大小姐回来了,挣扎着起身要去求见夏侯霜,这时,外面的丫鬟禀报,王妃来了。
王氏一见到夏侯霜忍不住哽咽道:“给王妃见礼。”
夏侯霜上前搀扶着让她缓缓躺下,细声说道:“二婶这是做什么,这些虚礼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如今回了府中,你还是我的长辈,哪有长辈给晚辈见礼的道理。”
“大小姐,二婶心里难受啊……”王氏用帕子试了试眼角。
“二婶我知道,王爷也在追查中,只是幕后之人太过狡猾,二婶切莫要太过悲伤,要保重身体才是。”
“王妃,能不能求求王爷,让王爷找个机会,让二婶去看看你二叔?”王氏目中露出急迫盯着夏侯霜等着回答。
见此景,夏侯霜若是不答应的话,唯恐王氏在出什么意外,夏侯霜点了点头:“我回去就给王爷说一声,二婶等着我的消息便是。”
如此已经让王氏心生希望,点了点头目光露出几分迫切。
见到夏侯霜来了,老夫人问了一句:“见过你二婶了?”
夏侯霜点了点头:“二婶病的严重,还不忘让我回去给王爷说说想去监牢探望二叔一下。”
“你二叔一时之间出了这个事倒是难为你二婶了,身在病中还不忘给你二叔操心。”
祖母瞧着这些时日皱纹也深了一些,相必也是在为二叔担心吧,夏侯霜心中不忍,出了这样的事府上每个人都跟着备受煎熬,祖母定然也想瞧一瞧二叔的情况,嘴上不说实在是不想添麻烦罢了。
“祖母放心,我这就回去给王爷说一下,等王爷上下打点完了,让二婶进去瞧瞧二叔,看人好好的相必对她的病也有帮助。”
“如此甚好,但大理寺的监牢可不是人人都能随便进去的,给王爷说说不要太过为难了。”老夫人体贴的说道。
萧欣荣听完夏侯霜带回来的意思后点了点头:“我这就派人去说一下。”
这日一大早,王氏坐上一辆不起眼的青色帆布小马车,心中异常的紧张,死死拉着夏侯静的手说道:“静儿,你父亲最爱吃的菜母亲没有拉下吧?”
“母亲,这已经是你问的第三次了,已经装妥当了,安心吧。”夏侯静无奈的安慰心中焦虑不安的王氏。
“也不知道你父亲这段时间在牢中可是吃苦了,母亲一想到这些心如刀割。”王氏又忍不住想要抽泣。
“母亲不可不能再哭了,等一下就要见到父亲了,若是母亲在哭哭泣泣的妆容可要花了,母亲也不想一会父亲对着一张大花脸吧。”
“对对,你说的对,母亲不哭便是。”王氏连忙用手帕沾了沾眼角。
马车在一个偏僻的角落悄悄停下,二人带上长长的帷帽,将全身都包裹进去,到了监牢处王氏亮出手中的信物,一个不起眼的狱卒打开门悄声说道:“二位随我来。”
监牢内一股阴暗潮湿散发着陈年血腥味,各种味道混合在一起充斥着整个廊道,让人心头做呕,两旁的监牢内时不时传出犯人**声,看到有人进来不时有犯人走到铁门口用力的摇动着铁门,口中发出嘎嘎的怪笑声。
夏侯静心中害怕紧紧的拉着王氏的手,王氏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也是心惊胆战,但一想到一会就能见到夏侯临,顿时脚下生风,恨不得在快些。
曲曲折折的监牢终于要走到尽头了,这名狱卒停下脚步抬手打开房门向里指了指说道:“进去吧,记住你们这有一刻钟的时间,我一会来叫你们。”
背靠着墙坐在稻草上的夏侯临听到动静缓缓的抬起头,就着外面火把的光线终于看清楚来人,惊讶的挣扎着要起身。
“老爷。”王氏早已经扑了上前,搀扶着夏侯临在唯一的一张床上坐下。
“老爷你受苦了!”
“父亲。”夏侯静也柔柔叫了一声。
“胡闹,你们怎么能来这个地方。”夏侯临面带愠色斥责道。
夏侯临被陛下亲自发话下进监牢,刚开始的恐慌到现在的淡然一切想的明白,自己这次恐怕是落入有心人的圈套里面了,府外的家人恐怕是为了自己要愁白了头,可怜母亲一大把年纪还要操心,夏侯临想到这里心中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