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静有孕的消息让府中众人一时之间都喜气洋洋,这个喜讯冲淡了朝廷下圣旨的愁云。
萧欣阁喜气洋洋出来后冲着纯太妃说道:“母妃,静儿终于有孕了,你要做祖母了!”
“哎呀你这孩子,不会轻点,吵到王妃怎么办?”纯太妃嘴上责怪但面上的笑意是止也止不住。
终于要做祖母了,这一下可是心满意足了。
萧欣阁压低嗓音说道:“母妃不会在走了吧,若是你走了,等孩子出世,朝廷在让本王的世子送去京城,那该如何是好?”
提及这事,纯太妃又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叹了一口气,当初想着不能让阁儿为难,自己孤身一人前去京城即可,但现在王妃有了身孕,自己走后孩子在被朝廷抱着,那岂不是要了命了!
“这事等等在说吧,现在要紧的是你王妃的身子,本宫还要等着抱抱孩子呢,至于进京这事拖上一拖便是。”
见纯太妃将这事扔到脑后,萧欣阁心中高兴,这个孩子来的太是时候了,这样一来说不定母妃就不去京城了,但是朝廷那里该如何回复呢?
算了,这些子事就让二皇兄动脑吧,萧欣阁给萧欣荣去了一封信,将府中发生的事都说了一遍。
萧欣荣二人看完信后,夏侯霜感叹道:“二妹终于苦尽甘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在府中也能挺直腰杆了。”
“王妃这话差矣,我看五弟对二小姐是死心塌地,这份劲头可是不输本王对王妃。”
夸完萧欣阁还不忘记捎带上自己,夏侯霜面上带着笑意,嗔责道:“脸皮真厚!”
二人之间的嬉闹冲淡了不少这些时日的愁云,但现实总是要面对的。
“淳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夏侯霜紧张的问道。
“既然两位皇弟都同意站到我们这一边,那我就要对的起这份信任,我会修书一封告罪朝廷,若是朝廷还因此怪罪下来,那我们就担着!”
如今此事已成定局,萧欣荣身后肩负着众人的身家性命,不能退后只能向前!
也只有这样了,夏侯霜点了点头。
萧欣荣的这一封书信很快到了景元帝的手中,御书房内,坐满了朝臣,景元帝将手中的书信递了过去:“诸位都看看吧!”
萧欣荣的这一封信慷慨激昂,先是陈述骨肉分离之痛,在对朝廷表忠心,最后说道还请朝廷宽限几年,等小世子大一些在进宫拜见太皇太后和陛下。
陈瑞当即说道:“陛下,醇亲王已经有了私心,这明显就是违抗圣旨!”
“微臣认为醇亲王这一封信倒是情深义重,看来并不是真要违背旨意,陛下可以在宽恕一些时日未尝不可。”
有人提出不同的意思,陈瑞一瞧原来是张尚书,这个张尚书以往就和夏侯府来往密切,陈瑞本想拿他开刀,但是几次都被他识破计谋,这才侥幸留在朝堂之上,没想到如今敢明目张胆坏自己的好事,偏袒醇亲王。
陈瑞顿时心中不满,阴测测的说道:“张尚书真是好能耐,但凭几页纸就相信了醇亲王的诡辨,陛下若是对他宽恕一些时日,让他羽翼渐满,脱离朝廷的约束,不受管控不成!”
张尚书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气,这个陈瑞仗着陛下和太皇太后的宠爱,处处残害忠良,早已经看自己不顺眼了,今日自己的这一番话是实情,怕他做甚!
张尚书在位多年,为人耿直清廉,岂能被一个小小的陈瑞吓住,不屑的瞥了一眼陈瑞继续说道:“老臣不是凭借这几张纸就相信醇亲王,而是因为醇亲王曾在边关出生入死数载,保家为国立下汗马功劳,当年,朝廷有意让诸位王爷离京,醇亲王第一个上书,就凭王爷这份胆量气魄,也值得吾辈赞扬。”
“至于陈大人所说的羽翼丰满,下官不知这是何意,按说如今醇亲王的封地已经民富马壮,但醇亲王一心为百姓做事,寿城一事上出人出力,体恤百姓,就是有了醇亲王的存在,寿城才不至于损失惨重,陈大人难道这些事一点消息也没有得到不成?”
张尚书没有看到的是,他每说出一句话,景元帝和太皇太后的脸色阴一分,当初诸位王爷被赶去封地就是为了在朝中笼络人心,害怕年幼的帝王皇位不稳。
谁知醇亲王去了封地,广开封地门户,将封地经营的是有模有样,这也是景元帝此次下定削减诸位王爷手中权力的一个原因,他唯恐在这样发展下去,醇亲王得到民心在聚敛钱财那自己的皇位不是危矣!
陈瑞被张尚书这一番话顶的是恼羞成怒,偷偷瞧了一眼龙椅上人的脸上,心中有数,冷哼一声说道:“张尚书这么推崇醇亲王,难道是醇亲王安置在朝廷中的细作不成?是不是醇亲王将你放在朝堂上好时不时歌颂他一番,也好揣摩陛下和娘娘的一举一动到时好给他报信啊!”
“你……你这无耻之徒……本官是朝廷命官,怎能受你着折辱!”张尚书一张脸憋得通红,无语伦次说道:“王爷所做所为天下皆知,哪里用本官推崇,只有你这奸贼睁着眼颠倒黑白!”
“瞧瞧,本官还没说什么呢,张尚书就激动成这个样子,还说没有推崇,啧啧,这谁信呐!”
陈瑞渡步走到张尚书面前说道:“还是没有推崇醇亲王,我看你已经对王爷死心塌地了,就如你这样的贼人,若是有一日王爷起兵的话,你定然第一个投靠的吧!”
“你!陛下,老臣没有此心啊,老臣对朝廷一片忠心,还望陛下明鉴!”张尚书痛哭流涕,朝着景元帝拜了下去。
景元帝阴沉着一张脸没有说话,张尚书一看这情形,一颗心使劲的往下沉,摇了摇头说道:“难道陛下也不相信老臣这一片忠心不成?”
“忠心?你让陛下如何相信,我看你这不过是仗着自己年迈,在这里大放厥词,处处维护醇亲王,张尚书,你可是此心当诛啊!”陈瑞面上带着一丝狠劲。
“陛下,你开开眼看看如今的朝堂之上,奸贼当道,残害忠良,老臣只有一死保住清白!”张尚书说完朝着一旁的柱子一头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