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花会街,就不能不逛花街会,您别看它们名字相同,就以为内里大同小异,实则不然。
所谓的花街会,其实是宏庆城内一条专门经营青楼业务的街道,自打宏庆城开展花会以来,次次都借着花会吸引来的游客,举办花魁选举活动。
或许,真是人比花娇,花衬人俏,一年一度的花街会似乎也成了宏庆城一处热闹的景象,甚而有压过花会的趋势。
这不,一夜好梦的岳苍木,整个人精神饱满,兴致高昂的宣布了去花街会游玩的意图,不过,非常可惜的是,此意图刚出口,就被某人扼杀在了摇篮边框上。
“我要去花街!”
院落树下石桌边,岳苍木咬着香酥脆爽的芝麻饼,第二十三次说道。
“不行!”闳雁斩钉截铁的回答。
“我要去花街!”
双目如炬,口中不停,咔喳咔喳仿佛叫嚣般,回响在清幽的小院。
“不行!”闳雁蹙着眉头,拿着锦帕擦拭着某人嘴角乱飙的碎屑。
“雁,去嘛,去嘛,我们是去看选花魁,又不是去**,好啦,去嘛!”长长的睫毛,扑扇扑扇,嘴儿咬着芝麻饼,一脸幽怨的看着闳雁,仿佛被丢弃在路边可怜西西的小博美。
闳雁一邪嘴,先是一把搂过对面的人儿,继而目光冷然的扫了眼看戏的四人,确定碍眼的人通通识趣的扭头看向他去,才霸道的惩治了一番某人的耳垂、颈项、以及唇畔,直弄得岳苍木**跌宕,双眼迷茫,才得意的放开,说:“不行!”
此话,如一盆凉水激头,刚刚被**包裹的身躯,蹭得火烧起来,当然,这并非欲火,而是怒火。
哼,不让他去,他偏要去!贝齿咬得啃哧作响,一双狡黠的黑瞳滴溜溜转起了圈。
早饭已了,石桌已收。见着众人等着他说出今日新的行程,岳苍木急命冬儿拿来的纸笔,继而闷头书写了起来,好不容易鬼画符似的毛笔字完工,他“啪”的一声塞进了闳雁的手中,打了个哈欠。
“雁,去昨天的花会街,打听一下附近的花农,然后按照上面写的数量和品种,询问一下价格,回来告诉我。”
如此明显的目的闳雁又怎会不发觉,随手将东西给了身旁的闳墨,命其办理。
闻此,岳苍木当然不会同意,死摸硬赖说了一番之乎者也的大道理,趁着闳雁迷迷糊糊、浑浑噩噩,尚自揣测时,将其同闳墨一起推出了院落的拱门,继而留下一句“我回屋补觉”,钻进了卧房。
良久,当岳苍木换了身衣服,再次从卧房内出来时,只见狄秋坐在石凳上拿着本医书正在阅读,闳剑如根木头似的依然站于树下,至于冬儿不知从哪儿拿出针线玩起了刺绣。
“我们去花街!”
岳苍木此言刚出,熟悉而低沉的声音如锤般冒出,“不行。”
只见,闳雁独自一人从外进入,神色已恢复了清明,嘴角抿得死劲似乎非常生气,正当岳苍木以为自己的嘴儿、臀儿又将受罪时,喜悦之情蓦然现于其脸上。
“想要去,必须带面纱。”
“哦耶!”岳苍木一跃而起,扑上闳雁的身,兴奋的点着头,“好的,好的,我带面纱,我带面纱,等着,等着!”说完,一溜烟的跑了进去,身后冬儿紧紧跟随。
闳雁看着欢快的岳苍木,无奈的摇摇头。
心里虽然醋劲依旧,但了解如他,又怎会不知苍木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格,可惜,这里没有绿竹山庄的平静,潜在的危险让他不能,也不敢让苍木离开他的视线,为此,他只得做些小小的退步,毕竟不想看到他为达目的,而不顾自己安全的躲开他的保护。
“师兄。”狄秋笑得极其刺眼。
闳雁沉着脸,未去应答。
倏地,一道淡然的声音,似有意又似无意的飘入他的耳朵:“二师兄说得果然没错啊。”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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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别人的言词,从来都不是闳雁的个性。虽对狄秋的话语有些好奇,但很快就被整装一新的岳苍木迷住了视线。
月白的长袍包裹纤细的身形,沿边绣起的青竹稀疏点缀,配上覆面的白纱,以及依稀透出的眸光,令岳苍木如竹般清新淡雅,又如仙般飘逸神秘。
“我这样会不会很奇怪?要不,不要面纱了!”岳苍木掀起面纱询问着几人。
闳雁一步上前放下面纱,说:“很好,很好!”
面纱落下,心底的担心莫名减低。
今日不比昨日,游走的文人墨客、赏花的贵妇小姐,虽回首于苍木的俊朗,但自身的教养,也只是让他们多多留恋了片刻,而今日的花街,可就不会这样,想到过往去各派调解纠纷后,被邀请去青楼游玩时,所见的那些个女子的大胆挑逗,心里不免又添了几分担忧。
“雁,走啦!”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闳雁紧握手中长剑,心底狂吼:豁出去了!
九曲八拐,写着“花街”二字的楼牌终于出现,岳苍木兴奋的大叫一声,扑到了雕工卓绝,花纹繁琐的楼牌前,不顾四周人诧异的目光,死命的蹭了蹭。
到了,到了,终于到了,青楼,我来了!
闳雁沉着脸一把将“无尾熊”从木杆上扯下,又仿佛宣誓着自己所有似的,不顾周遭人更为惊讶的目光,直接横抱着岳苍木踏入了花街的街道。
莺莺燕燕如潮来,翠翠红红似花开。花街,便如此诗般遽然展现在闳雁等人的面前。
狄秋的柔;闳雁的酷;岳苍木的神秘,如同娇艳的花朵,吸引着花街上如蝴蝶般妖艳的女子们的眼睛。
“公子,公子,来我们院儿吧!”两团硕大的肉包子贴上了闳雁的臂膀。
岳苍木幸灾乐祸的喘了口气。
幸好他早早的承受不住路人异样的眼光,而逃离了闳雁的怀抱,不然,这白嗒嗒的肉包子袭击的就不是闳雁的臂膀,而是他的脑袋了。
冷光一闪,肉包子冻住。闳雁轻松的脱开两条藕臂,一把搂住看自己笑话的人儿,继续前行。
“公子,公子,您来嘛!”又是一个,不过袭击对象成了狄秋。
不见作势,不见动作,某人回眸一笑,就把对方丢进了温柔乡。当然,这是不可能。
来人拉扯的双手,曲起搓揉自己的身体,嘴里“哎呀,哎呀!”的喊着。
“小红,怎么了?”
“快,快帮挠挠后背,痒,哎呀,痒死了!”
“痒?不会生跳蚤了吧!”
“你才生跳蚤呢!我们这儿是花街,又不是乞丐铺!”
“哎呀,不会是那种病吧……”
声音逐渐远去,后续的发展已经无从得知,对此,岳苍木敢兴趣的是那令让人发痒的原因。
“秋秋!”岳苍木扭着头勾勾手指。
狄秋蓦地一脸苦笑,递出一包东西,说:“不要喊我的小名。”
接过纸包,塞进宽大的袖子里,岳苍木连连点头,道:“知道了,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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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复行行,花街已经过了一半。
正在闳雁思忖着继续前行,目标晌午离开;狄秋无趣的打量着四周;岳苍木踌躇着进哪家的时候,一道熟悉的黑影快速的钻进了两座青楼间的小巷。
咦?不是说三天后吗?怎么才过了一天就到了?
岳苍木拉着另外两人,佯装好奇地挪到了小巷近旁,斜眼目送着黑影进入了一闪开启的木门。
“怎么了?”目如闳雁般敏捷,又岂会看不见那道一闪而过的黑影,诧异的询问,得到的是岳苍木同样不解的眸光。
“沁园春?”岳苍木仰头看着黑影进入的青楼名称,继而斜睇着闳雁。
“走,进去看看!”
别怪闳雁好奇,实在是那道黑影两人熟悉万分,而已经位于暴风雨中心的他们,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危急生命的信息,所以,闳雁、岳苍木,在狄秋兀自猜测的神色中,一同踏入了花街第二大的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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