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管家买好了墨镜、口罩、帽子和望远镜潜伏在远处注视着餐馆的大门,他的牙齿咬得咯咯做响,嘴里嘀咕着,“妈的,我跟了你这么久,现在连一点分手费都没混到,那本钱大款自传也落在那个该死的解剖室里了,本想放长线钓大鱼,没想到落得如此下场,早知道不如三年前和别的手下一样抢些东西逃跑算了。哦耶,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的一切都会成为我的,你休想甩了我独吞钱大款留下的东西,我会盯着你的……”
我在餐馆的桌子上爬了好久终于平定了情绪,我做了个深呼吸然后自言自语道:“希望就在前面,有了老大留下的这个藏宝图我肯定可以安度余生,就算不能东山再起码也可以买个平安,好了现在开始努力吧!”
我走出了餐馆被太阳照得眯起了眼睛,这阳光让我的思路清晰了一点,钱大款所说的东西我只缺一样,那就是钱,有了钱食物和水当然不成问题,我的身体在非洲锻炼了三年现在连特种兵都比不上,现在我要弄到足够的钱,买上一辆耐用的汽车,然后就可以出发了。可是怎么赚钱呢?做生意我没有本钱,就算有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干事业,那样黑白两道肯定会发现我,打工也容易暴露身份,干脆学老大那样,崩爆米花吧。
想到这我找到了一个崩爆米花的老头,用兜里所有的钱买下了他的炉子和煤,我兴奋地坐了下来,开始了崩爆米花的生涯。这买卖太适合我了,我可以用煤把自己的脸弄得一塌糊涂,那样没人能认得出来,而且这活也低调,不容易惹人注意。当然这职业只是个幌子,这样赚不到钱,我心想自己白天的职业是崩爆米花,晚上仗着在非洲练就的好身体和凶猛的性格干脆就去抢劫,直到抢到了能够买汽车和出远门的钱,想到这我摇炉子的右手越发地有力了。
我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坐在街边兴奋地喊着,“爆米花,爆米花,嗷嗷好吃的爆米花!”
开始的时候我还挺兴奋,可是一上午过去了,我连一份生意也没做成,这见鬼的天气实在令人难以忍受,狂风夹着沙子不停地吹进我的眼睛,我喊了一天,傍晚的时候嗓音已经变得十分嘶哑,正在这时一个大胖妞来到了我的摊前。
虽然我现状落魄,可是眼光可从未降低,那女人傲慢地说道:“崩爆米花的,多少钱一袋,你这摊可够脏的。”
“美女分文不取,丑女千金不卖!”
“哦,那太好我,谢谢你夸奖我,还送我爆米花!”丑女对我一笑。
“放下,你可真不要脸,就你这样的还美女,我一炉钩子刨死你!”
“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崩爆米花的……”
“崩爆花的不是一般人,崩出来的自然不是一般的爆米花,你,不配吃!”
“你说什么?”胖女人好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卖你,丑八怪,想当年就你这样的都不配跟我说话,我老大……算了。”我突然一摆手坐了下去,我心想要低调一点。
“你等着!”胖子女人走了。
十分钟之后胖女人找来了一个胖男人,那男人给我了两个大耳刮子,然后吼道:“知道我是谁吗?去前面市场打听一下,谁不认识我刘老大,你他妈长没长眼……”胖男人又给了我两大耳刮子,我没还手,心想你这巴掌比起狒狒的力量差远了,当初我和管家在非洲没少吃狒狒肉。
胖男子看我没吱声骂了几句也就走了,我真的去前面的市场打听了一下,那个刘老大是一卖水果的,仗着哥们多在那市场也算一霸,于是我对自己轻声说道:“好,就他了!”
到了晚上我收了爆米花摊,悄悄来到了刘老大的水果摊,我运气不错,正赶上他第二天要跟进货的结账,于是我蒙上脸把他打了个半死抢走了二万块钱,我拿着那钱找了个旅馆,心想白天崩爆米花晚上入室抢劫就这么干了……
第二天我把爆米花摊摆到了一个人不太多的地方,心想赚点算点,图个清闲,反正我不靠这个挣钱。闲来无聊我打开了钱大款临死时送给我的包裹,我拿出那串项链戴在了脖子上,心想希望老大的灵魂能通过这串项链来保佑我。我在那地方崩了一天的爆米花,可是一袋也没卖出去,没关系,我不在乎那点钱,晚上才是我赚钱的好时机,正当我收了摊准备去作案的时候突然看到远处的路边坐着一个女人,她怀里抱着一个很小的孩子,她用沙巾挡住了自己的左脸,我不知打哪来了同情心,走过去拿出一袋爆米花送到了孩子的手里,“拿着!”
那孩子看样子最多一岁,可是他竟然一把打掉了我手里的爆米花,他瞪了我一眼,我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有如此的力量和眼神。当我抬起眼睛的时候发现那女人的左侧脸颊已经完全毁了,看样子是受过严重的伤害,可是右脸却是美艳无比,可想而之她从前一定是个绝顶的美女,我心想不知她的身上有着怎样的故事。
她的目光定格在了我的脖子上,那女人注视了良久说道:“这项链是谁给你的?”
“这个?”我晃了晃脖子上的牙齿项链,“有什么关系吗?”
“是孙大山对吗?”
“孙大山?”我的思维一时卡住了,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老大原来的名字?这世上没几个人知道,你……你是娟儿?”我心想怪不得这女人的半边脸是如此美艳,原来她就是老大朝思暮想的娟儿,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可是这女人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孙大山好吗?我知道他三年前失踪了?”我从女人平静的脸上读出了她内心的汹涌。
“他,老大已经……不,他很好,只不过躲了起来,他不喜欢人类社会!”我撒了个谎,不想让已经如此狼狈的女人再多一份伤心。
“我就知道,我们那的人都是天使,根本适应不了这个地方,我们根本不该出来!”
“可是你可以去找钱大款啊?我是说三年前,你早该去找他,就不会混得这么惨了,你的脸是怎么弄的?还有这个孩子!”
“你别说了,我是自己活该,我不配去找孙大山!”
“那你可以回你成长的地方……”
“不可能,我只会玷污了那里,给那里带来灾难,我走了!”那女人站起身来抱着孩子想要离开。
“等一下!”我叫住了她。
“什么事?”
“我老大,他……挺想你的,我现在也挺惨的,这点钱给你!”我塞给女人二万块钱。
“这个不能要!”
“没关系,你拿着,给孩子买点东西,我一个男人有别的办法搞到钱!”
“谢谢你!”那女人离开了,我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怎样的故事,显然她很不幸,然而像她那么漂亮、天真而又无所依靠的女人在这个肮脏的人类社会里下场注定好不到哪去,那天晚上我没去抢劫,有梦中我看到了那个小孩奇怪的眼神……
为了不被警察发觉我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于是城市晚报的新闻每天都有入室抢劫案件刊登,不过数量是我所作案件的两倍有余,而且案发地点相隔不远。我心想怪了,难道这犯罪也有跟风的,莫不是哪个小子成了我的粉丝,我无暇细想,接着犯案,我已经攒下了几十万元,心想再抢几笔大的,备足了钱买辆“悍马”我就可以出发去寻找钱大款留给我的宝藏了。
于是我选了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闯入了一个政府干部的高档复式住宅,房子三百来平,我四下打探了一圈,只有主卧室里有女人的呻吟声,我被那悦耳的声音吸引了过去,那女人不停地喊,“哦,耶,哦耶,哦哦耶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有些亢奋,耳朵越贴越近,没想到卧室的门没锁,我一个趔趄摔了进去。呻吟声嘎然而止,屋里一片漆黑,耳边传来了一个老者的声音,“谁让你来的?”
“上级!”我随口应付道。
“上山打老虎!”老者仿佛在跟我对暗号。
“下河摸王八!”我又胡扯了一句。
“快来,王秘书办事就是立索,这么快就把你叫来了,进来也不敲个门,是我刚才太着急忘锁门了吧,咱们以前合作过,要说这人岁数大了就是不中用,你们两个来做,我来看,心有余力不足了!”老头说完了这些话就开了灯。
六目相对三个人顿时傻了眼,他们一个不认识我,一个没认出我,可我却认得他们,这老头官不小,上过报纸,已经六十多岁却还贼心不死,而他床上的裸女竟然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们已经多年未见,没想到今天在这样的地方以此种方式相见!
“婊子!”我气愤地露出了牙齿,这是我在非洲大陆留下的习惯,露出牙齿意味着杀戮的开始。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怎么知道的暗号?”老头一脸的惊愕。
“你干这女人,可是却有些阳痿所以叫来别人帮你,你看着开开心对吧?”我吡着牙说道。
“就是这意思,你是干什么的?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头瞪着一双花眼看了又看,“你就像只藏獒……”
他话音未落我就扑了上去,老头不扛弄,没多大一会儿被我用被捂死了,这时我听到窗户下面有人喊:“下河摸王八!”
“上山打老虎,来吧!”我冲着窗外大喊了一声,一分钟之后上来一个年轻小伙,他看着眼前的一切稍一发愣就被我一顿猛攻弄得昏厥了过去,然后我毅然决然地干掉了他。
我坐在床上轻声说道:“静儿,你还认得我吗?”
“知道了,你是哦耶!”静儿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那眼球几乎暴了出来。
“谢谢你还认得我,真是个惊喜,我以为自己现在的样子已经没人认得出了。”
“你的样子的确变了,可是你的眼神并没有变,你在学校的时候虽然老实,可是那眼神里分明藏着不可一世的野心,我当时太轻视你了。”
“这个世间真的没什么让我留恋的了,还以为你是个视钱财如粪土的清高女子,当年是感情不合才跟我分手,所以我发迹之后就没去找你。我的心再无牵挂,不过是男人就会嫉妒,特别是我这样的男人,帮帮忙!”我拿过了一张白纸一只钢笔,“把所有干过你的男人都写在这上面,还有电话和联系地址,越详细越好!”
静儿一脸的不解,“你要干什么?问这个有意思吗?”
“我要干掉他们,让你做个再生处女,那样我就不嫉妒了。”
“没必要,反正我已经这样了,近来我仕途宽广,如果你执意这么做,那么这个城市里处级以上的干部会死很多……”
“罗嗦!”我一抬手把钢笔插进了静儿的喉咙,她捂着伤口挣扎了好久才痛苦地死去。
这一票干得立索,我在老头家里竟然一下子搜出了二百万现金还有许多值钱的东西,我拿上所有这些宝贝决定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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