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看着混乱的人群一时间竟然无法作出反应,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竟然起了这样的大火。无名哪里去了,右一呢?这火到底是谁放的。
人们的悲泣之声传入他的耳朵里,并不是无动于衷的,只是该救哪一个好?这么多人,这么多的人同时在他的面前遇难。
他想动却迈不开步伐,他的脚好像被人灌了玄铁一样。远处传来清越的笛声,从来没有听过的旋律,带着悲伤和黑暗的气息。他觉得自已全身结了冰一样。
人们停止了挣扎和哭泣,表情由痛苦变得呆滞起来。如同被抽去灵魂的木偶,听话的排着队一步步走向熊熊燃烧的火海。明明嘴角是带着微笑的,瞳孔却因为极大的恐惧而扭曲着,眼角流出绝望的血泪来。
零看着这一切心沉到了看不见的深处,到底是谁在暗处操控这一切,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这样情况自已又可以做什么,他觉得头疼欲裂,他非要做什么不可,为了保护这个被无名期待着的地方。为了留住他们最后的归宿。
他是可以做什么的,因为他得到的力量是守护的力量啊。他拥有森罗万象的智慧,慢慢的安下心来,强大的内力在聚集着,他试着活动手指,已经可以动了。
以自已的为中心,火焰在向他的掌心汇聚,他控制压缩着这些贪婪的吞噬着人们生命的火焰,迅速清理身旁的火场。灭掉周围的火焰,感觉到居仙楼那边传来的笛声,毫不犹豫的将火球扔过去。
他听无名说过,居仙楼根本没有普通人。如今可以在这中汪洋一般的大火里没心没肺吹笛子的人绝对是始作俑者无疑。就算他灭掉了所有的火,零看着这些站在原地的人们。恐怕他们的神智也会被摧毁,看来不正面进攻就没有办法解救这些人。解铃还须系铃人,他必须要去会会这个人。
煌避开那个巨大的火球,不由得停住动作,这是素萧身边的那个地狱红莲印干的?还是素萧回来了?
火球砸在居仙楼的屋顶,那木楼微微一颤却没有什么大问题。尽管是几百年前的老物却依然顽强的屹立着。这座无声哭泣着的城镇,正慢慢在火海中化为灰烬。
“你是谁?”煌把笛子收起来,冷冷的看着底下站着的少年,自已并不认识他。这是来碍事的?就凭他刚刚那个看起来弱兮兮的火球,哪里来的自信啊竟然敢来打断自已,真是找死。
零这时也正打量着这个犯下滔天罪行的人,他原以为可能会穷凶极恶没想到是个温柔多情的公子,“你为什么这么做?这把火是你放的吧”
“小子,要质问我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煌微微一笑,既然有人眼巴巴跑过来送死,自已也乐的成全他。只是希望他的本事比他的声音大一些,不然自已也会感到无聊。
这是一座被他封闭了的城池,今天晚上是巨大的盛会,也是该有些助兴的节目才对。
煌抬起衣袖,脸上带着极尽温柔的微笑,他的身后是燃烧着的宫殿,和橘黄色的天空。他就悬空停在那里,尽管在天地之间他显得无限渺然而有谁敢忽略他的存在。那恶魔一般的温柔是置人于死地的最后通牒。
零感觉不到对方一丝的杀意,他只是笑意盈盈,似乎遇到什么快乐的事情。然而自已却没有办法大意。用森罗万象附体,抵御随时可能攻过来的攻击。
果然下一秒和煌的衣袖一起浮在空中的还有数不尽的瓦片。他尽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把那一层瓦片全部拆下来了。
“要接好哦,下面可是还有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呢”煌善意的提醒他。然后一挥衣袖所有明黄的琉璃瓦如同流星一样向自已砸过来。
那凌厉的破空声打在人身上绝对不是起一个包这么简单吧。果然第一块瓦片被他避过之后打进了他身后的钟楼里,深深的嵌入青砖的墙壁里。如果是人体绝对会被穿透每一块瓦片都有这样的威力吗?而且这里面还有被烧红的。
零看着在数不尽的瓦片后面笑得异常欢乐的人,顿时心下一沉。对方只是在和他玩游戏吧。留着这个人实在太危险,而且无名就在这座城里,是这个人让无名陷入危险。他绝不饶恕,就让这个人陪着这座燃烧的城市一起灭亡吧。
零的眼睛一暗,古老的奥义随着温暖的热流慢慢的流淌住自已的身体。所有的禁制被打开,所有瓦片的弧线都清晰的印在自已的眼睛里。
如雨点一般的瓦片速度是那么慢,零把内力汇聚在掌心里,形成虚空的气墙。如果只是防御是没有办法赢的。他操控着这些瓦片让它们旋转聚拢,形成一个巨大的石球。
零腾空一跃一个飞身把球踢过去。那球虽然笨重速度却丝毫不慢,带起一股子热风。
零毫不犹豫的运功跟上球,他非要取了这个人性命不可。
“我可不喜欢玩球啊”煌一脚踹过去,琉璃色的大球立刻被震的粉碎,露出藏在球后面的零来,煌和他对上一掌。深厚的内力轰鸣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煌微微一笑两人被震的各自退开几步。零平复自已的呼吸,他竟然接得下吗?不由得皱眉,在袖子里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唉,你叫什么名字?你身上这么浑厚的内力哪里来的?”煌背着手饶有兴趣的问道。他可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不到十八岁的少年可以接得下自已的攻击。看来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以后说不定会变成一个像样的对手才是,可惜啊现在就遇上了。
就像是正要绽放的花蕾突然遇上一夜的冰雨,还没有来得及开放,它的美丽就消逝了。这真是最棒的感觉了,杀掉一万个平庸丑陋的人,不如慢慢抹杀一个这样年轻气盛的少年。
慢慢玷污这样生气的生命,感受他的绝望与挣扎,虽然也很无聊但是也可以稍做消遣。
“要你管!”零低喝一声,脚微微一跺借力欺身向前,煌皱眉错过他的凌厉的掌风,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刷的一声,一刀利落的把他的头发割下来。
零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睁睁看着那个笑得温柔的人,看着他松开手乌黑的发丝落入大火之中被焚之一炬刚刚那个人明明可以一刀隔断自已脖子的,为什么?
“作为打扰我的代价,我已经收到了。我要回去睡觉了,你要跟过来吗?”煌侧着脸,眉心的朱砂痣让他看上去就像故事里出现的狐妖一样。
“我会去来凰山,要杀我的话就跟过来吧。你今晚也许救不了这个城里的人,也许在那里救得了天下呢?我最喜欢像你这样正义的人了”煌的眼睛里透露一着嘲讽,声音却无比温柔而轻快。
“慢着!”眼看着他就要离开,零想要追上去,却冷不丁被人拉住了袖子。他心里一惊,竟然有人无声无息的站在自已旁边都没有发现,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出手。
“别啊,对老人家你难道不该客气点吗”
“是你!”零放下手来,看着这个本来在狐仙庙的当差的老倌“你有什么事吗?”
他现在心神不宁的厉害,只想要找到无名,然而现在四处这么混乱自已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我是来带你走的”老者微微一笑。
“为什么?”零皱眉,看着这个怪老头。
“因为这是他的遗愿啊,你知道的”老人家一脸轻松。
“不,你闭嘴!”零只觉得呼吸一滞。为什么要说遗愿呢,无名不会死的。不是说祸害遗千年吗。他不会死的,也不会随随便便把自已托付给别人。
还有想对他说的话,还有那样厚重的感情没有托付给他。还有一个答案,最重要的答案。这个老头是谁?为什么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如果不是你,他怎么会死呢?”老人家摸摸胡子,他不知道无名死没死,但是这个孩子一看就是清水宫的弟子。既然是自已人,别被自已使唤也是应该的吧。
“我说他没死你不懂吗!”零一声怒喝,提手攻了过去。
老者摇摇头,冥顽不灵的后辈,就让自已这个老古董来好好吧。
老者的身形简直让人看不清,他飞速的在零身上一点。零就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散了去。
“你的森罗万象还差的远呢”昏迷之前听到老者这样说道。
璃茉在城里失魂落魄的游荡着,这一片火海出人意料的打断了他所有的计划。现在也不用提找人了,这样的混乱根本没有办法。
师兄喜欢上了哥哥呵呵。他逼迫自已认清楚这个现实。虽然师兄的样子非常奇怪,然而那样急迫的心情却没有半分作假。
他是真的喜欢或者说爱上了哥哥。还把自已错认成了哥哥。这一切都是这么诡异,不过几个时辰而已,自已的世界就这样别被颠覆了,这一切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