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要放了我?”
这孩子睁开了眼,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惊喜,随之,却是凄凉的苦涩,“没用的,我也说过了,教授在我的脑子里动过了手脚,只要我敢乱说话,就会触动我脑子里的一个小东西,而这东西,会让我头痛而死!”
叶欢很轻快地点着头,“我知道,用大灾变之前的医学术语将,就是教授用一种外科手术的方法,在你脑子里留下了一些限制!”
说着,叶欢叹了口气:“虽然我很讨厌教授,可是也不得不承认,在脑外科上面,他就是一个绝世的天才,我有一个朋友一样被他做了手脚,至今为止,我也没有找到救他的办法!”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孩子不耐烦地哼了声。
“我的意思是,对于我那朋友的情况,我暂时是没有办法了,可是你……”叶欢微微一笑,“你的情况就简单的多了!”
“你能救我?”这孩子飞快地摇头,“别逗了,教授说过,他给我的这种限制,比德鲁伊神的精神花藤还要强,你要是能救我,岂不是能破解德鲁伊神的精神花藤,拥有亵渎神灵的力量么?”
忽然间,他发现叶欢笑的有一些诡秘,而且还透着让人震惊的自信!
“你,你真能做到?”
“在脑域和精神上,如果说教授是一位外科的天才,那么我,就是一位内科的宗师!”
哗棱棱!
黑山羊项链垂了下来,悬在了这孩子的两眼之间。
这是叶欢第二次对抗达尔文教授的外科手术了!
第一次对抗,是达尔文教授在凯撒的脑子里做了手脚,使他记忆混乱,这是一种非常复杂的情况,涉及到许多脑神经和大脑功能区,对这病情,叶欢暂时真的没有办法。不过现在这第二次么……这孩子的症状,不过是疼痛而已!
痛,不过是一种神经反射!
“小家伙,你的脑子里被人植入了一些很特别的‘礼物’,你不想要这样的礼物,对吗?”
叶欢的催眠开始了!
“对!”这孩子狠狠地一点头,“虽然教授帮我恢复了身躯,可我不愿意做他的奴才,更不愿意脑子里多了一样正常人没有的东西!我恨他,恨不得杀了他!”
“相信我,我也一样痛恨达尔文教授,可是现在更重要的是,你被达尔文教授给控制了……”叶欢慢慢地引导着这孩子,“只要你敢泄露达尔文的秘密,你脑子里的一样小东西,就会让你头痛欲裂,而且这种疼痛会让你的脑子像是炸开了一样,每一条神经都在颤抖,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
“啊!”
催眠术的力量已经完全渗透到这孩子的脑袋里,随着叶欢的形容,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脑袋在诡异地扭曲,眼珠子被挤出来了,血管一根根地乍起,爆裂,还有那白花花的脑浆子,也一点点地从五官中渗了出来……“怕么?”叶欢的声音突然响起。
“怕!”这孩子痛苦地嘶吼道!
“你为什么害怕?”叶欢厉声道:“想一想,这种痛苦,是谁强加给你的?”
“是达尔文教授!”
“那么……”叶欢突然又放缓了语气,好像在和邻家女孩低声呢喃,“你恨他吗?”
“恨!!!!!!”
这孩子的声音几乎撕裂了几十米深的地下密室!
“非常好!”叶欢满意地笑了,这是一种催眠技巧,目标是勾起这孩子对达尔文教授的仇恨——有了刻骨铭心的仇恨,就能迸发出一些超乎寻常的力量,这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心理学常识!
“达尔文,我杀了你,杀,杀,杀!”这孩子不断地挥舞着小拳头,好像达尔文教授就在他面前,被他一拳接着一拳,打的颅骨粉碎,血肉横飞。
“你做的非常好!”叶欢加快了黑山羊项链的钟摆速度,“我的朋友,你已经意识到自己对达尔文教授的刻骨仇恨了,那么,你愿意自己身上还留下达尔文教授的痕迹吗?你愿意在曰后的每一个曰夜中,都要受到达尔文教授的影响吗?”
“不愿意!”
“那么,就忘掉吧!”叶欢轻声说道:“忘掉达尔文教授强加给你的痛苦,以后,你的神经将拒绝执行痛苦的指令,你将不再拥有痛苦这种的感觉……从你听到‘叮’地一声开始!”
叮!
黑山羊下坠和银链子交击在一起,发出了清脆地响动。
好像是一道命令,这孩子倒头昏死了过去。
滴答。
滴答。
一旁的挂钟在不定地摆动着,足足十几分钟之后,这孩子才茫然地睁开眼睛,看了眼挂钟上的时间,他愕然道:“已经过了这么久?我的头痛……居然没有发作?”
“夏先生,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这孩子惊骇地问道。
叶欢正在笑眯眯地品茶,放下茶杯,耸了耸肩,“你听过一种大灾变之前的催眠疗法么,叫做麻痹催眠,目标是麻痹病人的神经,使其忘记一部分身体上的痛苦!”他举起了自己的一只手,“比如,某人的右手疼痛难忍,那就催眠他,切断他手部神经的疼痛反射,那么,这人就不会在感觉到痛苦了!”
这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你的意思是……我其实还在痛,但是我已经感觉不到了?”
叶欢笑了笑。
“夏先生,我,我……”
这孩子结巴了片刻,突然猛地鞠了个躬,“我这条命是你给的,以后有用的到我的地方,只要给我一句话,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不,不,不,我可没有雇佣童工的习惯,想跟随我,还是等你成年再说吧!”
叶欢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指了指地下,“如果你有兴趣的话,离开这里之后,就回到地狱去。到了那里,去找一个叫织田清的人,在他那里,你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好的,我立刻就去!”
这孩子郑重地再次鞠躬,“最后,请您记住我的名字,阿克琉斯,受到大地庇佑的阿克琉斯!”
“谁?”
叶欢愕然望着这孩子的背影,许久没有说出话来。
等着孩子离开了很久了,他才摇摇头,恢复了正常的思维,随之自嘲地笑了笑,“难怪,难怪达尔文教授对你感兴趣……”
说着,叶欢冲着这孩子离开的方向画了一个三角架,神棍地眯着眼睛笑了:“比利先生,立刻去一趟地狱,告诉织田清……嗯,你就告诉他,我给他送去一了一尊尚未觉醒的战神,为了栽培这小家伙,救世派的地狱分部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第二天清晨,李夫人过来询问处理阿克琉斯的结果,这时候,叶欢从规模已经达到三百人的铁幕军团中拉出一个身材和阿克琉斯差不多的猛鬼,叫他弄花了自己的脸蛋,又穿上了阿克琉斯的土系魂师的衣服。
于是当李夫人进来的时候,只见‘阿克琉斯’血肉模糊地倒在地上,已经气息皆无,魂体更是在慢慢地飘散,而叶欢,满头大汗地骑在这具尸体上面,气喘嘘嘘地说起了自己究竟是多么辛苦,究竟废了多少力气,终于才帮李夫人清理了这个后患……李夫人满意地笑了,然后她不但让叶欢在流风银行的存款数字多了一个零,还告诉他一个非常令人振奋的消息。
修罗和楚门的婚礼终于敲定了。
时间很温馨,是炎黄人传统上的团聚之曰,重阳节,而这次婚礼的地点,却是让叶欢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居然不是聂家所在的炎黄第三帝国,也不是楚家拥有的远东教廷,而是迦南帝国,古罗马城!
“婚礼居然定在了外国?”叶欢怎样也想不通,追问道:“李夫人,这消息可靠吗?”
“婚礼请柬是我丈夫亲自写的,还能有错吗?”李夫人也是一脸的迷惑,“可是我也想不通,聂侯佛爷究竟是怎么想的,竟然把婚礼定在了一个外交关系并不算友好的国家呢?半个月前,咱们炎黄人的军队还摧毁了两座迦南堡垒呀!”
“这个呀,我可以告诉你们!”
瑞公主走了进来,她是来找叶欢复查的,不过听到两人的对话,很八卦地说道:“知道么?我昨天去拜会聂侯佛爷了,听一位罗汉说……”
“罗汉?”李夫人暧昧地笑道:“是罗汉‘哥哥’吧?”
“哎呀,李姐姐,你不要这样笑好不好?你明白的,我是个寡妇,而和尚大多都很精壮,所以,我和一位罗汉发生点什么,这不值得意外呀!”
瑞公主娇羞地笑了笑,“好吧,是罗汉哥哥,那罗汉哥哥告诉我,按照聂侯的本意,这次婚礼是应该定在人间雷音的,可是,人家楚崖不愿意,不管怎么说,新郎是姓楚的,按咱们炎黄人的风俗,大婚庆典都应该在新郎家里举办,怎么能让新娘家做主呢?”
“那最后呢?为什么定在了迦南?”李夫人追问道。
“哎呀,你急什么,听我说完嘛!”瑞公主神秘地说道:“我听那罗汉说,聂侯提出婚礼在大雷音寺举办之后,楚崖气的拍了桌子,可是两家联姻在即,他也不好跟聂侯佛爷翻脸,不过么,那毕竟是远东猛虎楚崖,鬼主意多着呢……你猜猜,他想出了什么注意?”
“楚崖叫人出版了十万套的《佛门弟子戒》,明着,是要在大婚之前出版佛教书籍,向亲家示好,可暗地里,那《佛门弟子戒》的第一句话,就是和尚不得歼银,不得婚配……那你说,这十万套书一出版,聂侯还好意思在寺庙里举办婚礼吗?”
李夫人的政治头脑也绝非常人,立刻接口道:“佛门办不成,天父教也没这个资格,两强互不相让,最后肯定会找一个中间势力,所以这个中间势力,最后,就圈定了德鲁伊?”
“姐姐说的一点都没错,聂楚两家谁也不肯让步,最后都差点翻脸了,正好这时候德鲁伊来拜会聂侯佛爷,三方一拍即合,就把婚礼地点定在了古罗马城!”
“那么具体的安排呢?”李夫人又好奇地问道:“魂力在德鲁伊的地盘上举办,无论是佛门,还是天父教,都不可能出动太多的武装力量吧?”
“姐姐,你这可就是问对人了,正巧,人间雷音这次的出席名单,就是我的那位罗汉哥哥制定的……”
就这样,两个女人唧唧喳喳地聊起了婚礼的细节安排。
叶欢在一旁听着,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多。
哦,原来婚礼地点是古罗马城……哎呀,这次大雷音寺不会出动太多的高手,只有聂侯,四位护法佛陀,以及十八个金身罗汉……咦?
新郎楚门的伴郎,居然是贝尼托这小胖墩?!
各种情报潮水一样涌入叶欢的耳中,乐的他几乎笑破了肚皮。
终于,叶欢得到了所有重要情报,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然后装作避嫌地样子站了起来,“两位夫人,你们的病情都已经得到了缓解,过几天再来复查就可以了,那现在,我是不是可以去处理一些私事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