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清寒眼珠子滴溜溜直转,伸手拖着他坐在榻上,旁边的小美女已如鸟兽般纷纷散开。
霜清寒瞪眼道:“跑什么,过来,继续给王按按”
小美人干脆一个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竟然没一个敢上来,她无奈的翻着白眼,多么好接近越王的机会,就这么被你们生生浪费了。
“过来,过来,粉儿你还按肩,鹅儿继续捶腿,越王下朝回来累着那,快过来侍候着”霜清寒对着她们恨铁不成钢的瞪眼,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用,笨丫头。
倒不是她的话不起作用,而是下连的小美人一个个腿肚子发抖爬都爬不过来,霜清寒一个瞪眼,粉儿只得强撑着身子爬上来,对着越王重重叩头,颤道:“越,越王,奴婢,给给你,按按肩……”
粉儿白煞着脸抬起颤个不停的小手,牙齿都是咯咯直颤,越王已端起刚才霜清寒喝茶的杯子,冷然:“不用,让王妃来”
粉儿如释重负,掉头就要跑,霜清寒已伸手抓着她的手直接按在越王肩上。
骤然间,暴戾的杀气冲天而起,惊得霜清寒慌紧撒手,粉儿吭都没吭翻着白眼朝着地板上摔去,霜清寒已赶紧伸手在越王肩上被粉按过的地方拍了又抚。
奇了怪了,越王的洁癖还就在她在行不通。
那一刻,越王身上是真切的散发着暴戾之气,她感觉的出来那纯粹只是下意的自然而出,而且如果不是越王在最后关头克制住自己,粉儿的命怕是真的没了,可,可这就邪了门了……
“下去”越王冷喝。
丫头们拽起昏倒粉儿,连滚带爬的跌出门去。
霜清寒上前拿起糕点递到王嘴边,越王脸上又是片澜不起,伸手接过放进嘴里。
她抬手自越王脸上抚过,没反应,在捏一把,还是没反就,霜清寒犹自不死心,瞅准他的脸正要下嘴。
越王已开口:“给钱”
霜清寒愣怔在原在,不解道:“给什么钱?”
“摸一下,十万两,亲一口,一百万”
霜清寒泪流满面,王,你有那么缺钱吗……
噗嗤——’蓝衣憋得肚子痛却还是没憋住笑,拽了正在编的竹蔑就往外跑,霜清寒瞪着越王真的很想问句,如果把你给睡了,会怎么样……
“站住”霜清寒开口喝住蓝衣,现在越王看她的眼神,明明就是,你来睡个试试的贼模样,她那里还敢让蓝衣跑。
霜清寒将目光转身蓝衣,意正严词:“衣,你跑什么跑?王是老虎,能把你给吃了吗?”
蓝衣回身无辜道:“回王妃,衣还没成亲那,老在这看你和王撒狗粮,怕会被憋死”
霜清寒恨得牙根直痒,她一直奇了怪,为什么她和越王私下说的话,这么快就传了出来,根源原来在这,张头仰喝道:“无然,你丫给我死出来,看本王妃不宰了你小子”
房顶上已传来‘叽里咕噜’的滚动声,无然起身飞的没影了。
“衣,敢情我和王的狗粮都是无然撒给你们的?”霜清寒瞪着屋顶,问道
蓝衣坐下来继续编着,一副原来你不知道的模样,开口:“是,无然是整个千陵嘴巴最长的,就因为这个他才被越王发配到圣陵好久”
霜清寒心下忽动,头却直接摔在地上对着越王嗷叫:“王,这就是你老手下的隐卫,嘴巴比女人都啐,你怎么能容忍他留在身边?”
越王按着额头,一副我也很无奈的哀怨样。
霜清寒把目光转向蓝衣,这又是怎么回事?
蓝衣乐道:“因为无然是洵王妃家的亲戚,当初就是因为越王府太过死气沉沉,所以王妃才把他给指来的,只不过以前这里没王妃,王那也就没那么多八卦让他传,现在可不一样了,无然指不定在王妃领了多少赏那”
好吧,她发誓以后在也不和王撒狗粮了。
“好了”蓝衣将手上的竹蔑放下,拍着手乐道:“外面在用绸布包起来就可以了”
霜清寒从地上爬起来打量着,越王起身道:“本王去换件衣服”
惊得霜清寒又是个趔趄,上前揪着他无奈道:“王,小美女的手那么漂亮,不就是碰你下,你至于吗”说着,上下其手在他脸上又揉又搓,还恨声道:“你换,有能耐你把脸也换了”
越王正着脸一本正经:“五千万,黄金”
霜清寒惊了,上前不恁道:“我总共也就摸了三下,怎么可能……”
“加上以前的”越王起身向前,忽的又停步信誓旦旦道:“本王只给你摸,你随便,钱也可以先欠着,不急”
蓝衣在旁边又开始捂着肚子开始打滚了,霜清寒转身就跑,躲得远远的,握草——,五千万,还是黄金,这是逼着她以身抵债呀。
霜清寒拿起旁边的绸带在巨大的盒子上打个漂亮的蝴蝶结,忽的扭头对蓝衣道:“衣,明个在编个”
“在编个,干什么用?”蓝衣不解,这么大的盒子要用来装什么?
“把你入进去,打包,送给你的心上人当礼物,说罢,你想嫁给谁告诉我,王妃给你做主”
蓝衣对着她扁嘴,不屑道:“王,你做的了主吗?”
霜清寒凌乱了,倒是看不出蓝衣的心够高,可是这个她还真不敢做主。
“好,明个我去探探王的口风”霜清拍着她一本正经。
“王妃,奴婢逗你那,你就饶了奴婢吧,咱家王,太冷,脾气又差整天连个笑脸都没有,看得心都瘆的慌,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奴婢消受不起”蓝衣对着她鄙夷道。
霜清寒眨巴着眼看向他家王,王,原来你竟被嫌弃成这样,你知道吗?
越王连抚额的劲都没了,这就是经过她家王妃调教出来的奴婢,他还能说什么?
“走”越王直装做看不到,冷喝道。
霜清寒看看他的冷脸,扭头:“衣,扛着礼物走了”
蓝衣上前傻眼了,她能扛的起来?
霜清寒摸摸头也为难了,是呀!蓝衣肯定扛不起来,可,总不能让王扛着吧,那成什么样子。
“我来”眼前人影闪过,无然已抄起地上的盒子冲了出去。
“无然,你个王八羔子,给我站住——”霜清寒揎拳捋袖人已冲到门边。
越王按着被撞痛的头,伸手拽着她,**:“清寒,给本王解释下,什么是王八羔子?”
霜清寒愣怔,淡定的伸手将袖子抚平对着他敛眉躬身,细声细语:“回王,就是一只王八和一只羊羔站在一起,就叫王八,羔子”
‘咣当’蓝衣仰身重重撞在背后的屏风上,泪流满面,王妃你的脸皮还能在厚点……
洵王府里倒是不太热闹,原本洵王爷为人比较古板,不荀言笑,自王妃身子瘫下后更是极少吃参于政事,反倒是在城外买下块田那了园子后便带着王妃常年住在外面。
这几年,本就因着千陵洛在外野的不成样子,可除了越王外又没人找到到他,王妃身子也是日渐衰落,这才搬了回来,如此巫医来往也方便些。
千陵洛这些年的寿辰大多是在越王府办的,至于洵王府的喜事最多不过是越王过去,坐在一起吃个便饭,洵王和王妃都是喜静的人,偏生洵王他又最烦应酬,所以这王府倒也是许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诚如千陵洛所说,今到的人怕又是大多冲着清王妃来的,都是来凑热闹,偏生洵王妃一大早又下了禁礼令,禁止人来送礼。纵是如此仍有不少世家拎着礼物上来,可王妃也就一句话,送客,最多也就留人喝口茶饭都不留便让走了。
老的还好,小辈可就不行了,犹其是年龄和洛王差不多大小的,总不能也赶了,在说又是小辈上前拉着洵王妃闹上两句,那里还拉的下脸来人,所以今洵王府里的人还真不少。
越王带着霜清寒下了车,先去王妃那请安,洵王爷也在,头发都已灰白身板却是挺的笔直,至于容颜更不用说,纵是到了现在也是温润如玉。
负手板脸看着她也不让她起身,开口:“你就是霜清寒,长得还算端庄,可就是性子野了点,既然是越儿的正妃,要时刻记得自己身份,不可失了礼数”
“野点怎么了,野点正好配你家那坐冰山,府里死气沉沉的连点人气都感觉不出来,有什么好的”洵王妃人未到,声倒先来,接着他的话不悦道。
洵王爷叹着气扭头:“行了,去见过王妃,本王先回书房”说罢,背着手走了出去。
霜清寒无声长出口气,惊得后背都是汗,千陵洛的相貌倒是完全继承了其父,可他的性子怕是全都继承了洵王妃,还好,他家王没那么端庄,上来不是身份就是礼数的,吓死她了。
越王面无表情的勾起唇畔,低声:“明个我带你过来,让皇叔好好教教你礼数”
霜清寒张口正准备拜见王妃,倒是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淹死,礼也不行了,上前直接扑到洵王妃身上哭道:“王妃,越王要休了我,你在给我找个公子哥嫁了吧”
越王声已起:“皇叔”
惊得霜清寒立马起身,扭身,那来的洵王爷。
王妃已知晓是怎么回事,笑道:“行,今你就不用走了,先在这住下,明个我去给你寻”
越王不淡定了,现在千陵觊觎他家王妃的人可不少,当既上前行礼道:“姨母,这猴子太野,还是让我带回去调教好了在送来侍候你”
“好了,皇嫂你的礼物哪?我去四哥那求了他几百次他连口都不松,还不拿出来让母妃看看”千陵洛身着正红玄青纹兰锦袍,笑着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