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她站在有点高了,所以这一脚下去,越王可就别想在传宗接代了。
惊得越王伸手捉着小腿笑道:“这是做什么?是你叫本王来看你的衣服如何,本王来看了怎么还招来你如此火气?”
霜清寒斜着他,薄怒道:“你还知道,是让你看衣服,除了衣服不许看别的”
越王这才松了手抿嘴笑道:“好,可是太麻烦,太怪异”
她身上的衣服干净利索,无论出行还是打架都很方便,可她身上斜挎着那别具一格的东西却显得很繁琐,似是皮革样的无数小兜兜是用来干什么用?
霜清寒白他一眼,从身上的小格子里掏出飞刀冲着他迎面而去,飞刀之后又是银针,漫天银针如同忽如其来的暴雨针,越王伸手将飞刀揽在手中,银针可就有些麻烦了,只得抬袖,所有的针便全刺在长长的水袖上。
蓝衣正端着盘子走过来,抬眼看着她翻眼道:“败家的王妃”
霜清寒不乐意,什么叫败家的王妃,抬脚做出个孤鹤独立的姿势,扁嘴道:“为什么是我败家?”
“越王身上的袍子昨个才上的身,这一下全都是窟窿眼,你还不够败家”蓝衣将倦无名吩咐煎给她的补约递上去,开口道。
“是你们家王要用袖子挡,关我什么事?把最后那个字去掉”霜清寒捧着碗委屈道。
“好,去掉,王妃,明个让衣给你一起出去侍候,好不好?”去掉就去掉,不过去掉后她可没胆子在叫了,只得笑模笑样的开口。
‘噗——’霜清寒张嘴,刚喝进嘴里的补药全喷了出来,她倒真不是故意的,主要是蓝衣这一句话倒让她想起件大事,差点给忘了,一着急倒把嘴里的药给忘了,直接喷了出来。
“王妃,你故意的”可巧不巧喷了蓝衣满身,她扁着嘴委屈道。
“不,不是,衣,我真不是故意的,乖,倒是要谢谢你给我提了醒,如,去把昨个洵王府赏下的衣料抱出来,让衣选两匹。乖,王妃赔给你,你先去选衣料”霜清寒上前,伸手扯着袖子给她擦着衣服上的药汁,点头哈腰的。
蓝衣不淡定了,主要是霜清寒现在穿的衣服上那来的袖子,所以她是在拉着越王的袖子给她擦。
蓝衣后退两步,看了眼端着茶盏只装看不见的越王,无奈的摇着头,王,你能不能在好脾气点?
蓝衣咬着牙笑道:“王妃,衣料就免了,可这补药可是无名先生一在叮嘱要盯着你喝下的,没事,奴才在给你熬去。粉儿,吩咐下去把王妃的补药抓十份过来,我一起熬了,由着咱家王妃慢慢喝”
顿时,霜清寒像只被斗败的公鸡萎靡的不成样子,越王自她进府就叮嘱了给她补身子。
可霜清寒的身子主要的偏是失血过多,可奇了怪了,平时的补药对她根本都不起作用,在说,虽然是补药,可那也是药,任谁一天三顿,不,四顿连带着喝药也够受了。
所以,霜清寒就把那些药给偷偷喂了园子里的花,越王见她的身子补来衬去,名贵的药倒是用了不少,可王妃的身子还是动不动就晕眩,还时不时的小脸煞白,所以就把倦无名抓来问罪。
谁也没想到倦无名倒是长了副狗鼻子,过来后没多久直接就指着满园子的花直摇头,那此天人难寻地上难找的药就这么被他家王妃,拿来浇花了。
这下好了,倒是连带着蓝衣也是连带责任,失职,恨得蓝衣直接给她安个败家的名号不说,现在倒是真喷,也变成假的。
粉儿转身忽的又跳到她面前,谄媚道:“王妃,你这身衣服的样子奴婢可不可以借鉴下?”
“可以,随便借,照搬都可以”霜清寒仰着头,老大气了,稍怔又疑道:“可,你们总不能上大街上的时候穿吧?”
“是这样的王妃——”粉儿下意的躲到她身后,避开越王低声道:“你看,越王平日里不是最不喜欢侍女在眼前晃来晃去,所以我们以后就穿着王妃你这样,你说,行不行?”
霜清寒将目光转向旁边,一个个抻长脖子眼巴巴看着自己身上男装的小丫头们,大手一挥:“可以,为了让越王看着舒服点,随便穿”
围在旁边的丫头根本就来不及谢她,直接便做了鸟兽散,越王端向旁边的茶盏直妆僵在半空中。
借着他的名头打吆喝也就罢了,竟然连个询问他的眼神都没有,反了,反了,到底谁才是这越王府的主子。
霜清寒吡牙裂嘴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茶盏,眯着眼乐道:“王,你看咱家的下人多贴心,以后越王府这满府的巾帼女英豪传出去,绝对是千陵一大亮点”
越王学着她的样子眯着眼,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她,原本越王府十几年连半个侍女都不见,已经传得满大街都是他断袖的流言。
好不容易来个王妃,白天,黑夜倒是嗥叫得半个越王府都是毛骨悚然,倒是平空又给他添个饿不择食这一条。
现下,在冒出来满院女扮男装的侍女,这还不得传成他这个越王是个超级变态加色魔狂。
越王反瞪她一眼抬头倚在椅背上,微阖着眼不搭她的茬,他倒是想说,还巾帼女英豪那,要不拉到军营里练练去。
可又怕被他这脑筋向来抽筋的王妃,真闹着要拉群丫头去军营,那可就是搬石头砸脚,干脆也就不说了。
霜清寒上前伸手捏着他的肩膀,乐道:“王,清寒设计这衣服好看不?”
“好”越王睁了眼伸手拿起旁边的粉糕擒在嘴里,如绝这手艺还真不是吹的,连皇宫的御厨都赶不上,可也正是因着如此,才能合了洵王妃的心意。
他只是不明白,如绝除了这手艺外倒还不如蓝衣机灵,好好的怎么就送到这丫头身边来了?
洵王妃断不会如此无缘无故的送上,也就是至到今天为止,才发现洵王妃怕也是有事瞒着他,可又会是什么那?
霜清寒伸手捏上他的鼻子闹道:“王,接下来要给你说的事很重要,你不许分心”
越王伸手抓着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轻巧道:“你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说,本王听着”
“明个我们出发,你会带上无邪吗?”霜清寒按着他的肩膀忽的翻身而起,人已窝在他怀里,左扭右晃的寻找着舒服的位置。
越王无语,他还没开口夸她乖巧那,就露出本性了,问题是,他只要伸手抱着她身上就起反应,那里经的起她如此擦来晃动。
只得沉着脸开口:“别动,在动本王不介意现在办了你”
霜清寒这才反应过来屁股下早已不太对劲,吐着舌头就要下地,却被他反手又按回怀里,这人死丫头,每次都这样,撩得他浑身不自在,她又溜跑。
霜清寒也纠解,却着实不敢在乱动,端坐在他膝盖上伸手剥着干果喂着他。
越王开口道:“无邪是我身边的暗卫,而且又是四卫之一,当在要跟着去”
“四卫,不是只有三个吗?还有一个是什么?也是和无尘一样,属于暗卫吗?”霜清寒怔愣着问道。
“差不多,怎么了?你有什么意见?”越王伸手撩起她肩上的散发来回缠在手指上,随意道。
霜清寒忽的向前爬在他身上,双手合十做揖道:“王,可不可以把无邪换下来,你也知道,他对我向来有此意见,可这一路上岂直是凶险万分?万一他使起牛劲来出个什么好歹,我怕没办法向姜贵妃交代”
越王微微皱起额头,看着直直凝视着自己那双清澈如溪的双眸,无声而叹,起身将她扛在身上朝着房间而去。
霜清寒的头骤然落地,一时间眼前都是天昏地暗的,只得以手拍着他屁股喊道:“姓越的,你干什么?晃的我头晕,放我下来”
越王伸手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喝道:“别动,那来的姓越的,本王姓千陵,胡闹——”
霜清寒昏头转带着哭腔道:“好好的干嘛扛我,要去那里?”
越王无奈的摇着头加快步子,她当他愿意,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姑娘家穿着男装也就罢了,偏生坐没坐样,站没站姿,竟然横着腿将他斜压在身上。
手又不老实,嘴又啃来啃去的,招得来来往往的下人躲在背后指指点点的,她这毛病倒是被谁给惯出来的。
霜清寒反正也挣不过他,干脆张开双臂来回扑翅着,张嘴随着他的步伐直接啃在他的屁股上。
越王刚跨上台阶的身子猝然向着旁边歪去,慌忙抬手挥向地面这才稳住身子,那一刻,他是真想直接把她朝着地上摔去,死孩子,这谁家的死孩子这么难缠?
好吧,好像就是他家的……
进屋,越王伸手抓着她的腰朝着榻上狠狠摔去,霜清寒一头扎进棉被堆里,目晕目眩的晃着脑袋钻了出来。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清泠苑的锦榻上每到白日就覆盖着厚厚的锦被和着满榻的软枕,整个就一海绵场,原来是为了越王甩她,方便。
越王甩袖,沉脸坐着旁边的椅子上瞪向榻上,霜清寒已经跨在锦被上又甩胳膊又是骑马,还伴着嘴里装腔做势的哭喊道:“清寒好可怜,动不动就被人打来摔去的,不过了,这日子没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