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巢日宗祠(1 / 1)

原来如此,眼看无然他们已是满面倦容,霜清寒开口道:“我在外面设了禁制,不用担心,你们先休息,我来想办法”

无然他们对视一眼,围在旁边闭上双眼。

霜清寒只觉得沉身上下都是酸软无力,倚在越王身上闭上双眼,无论对方是人是鬼,是强是弱,她都不怕,逼到最后最多不过来个两败俱伤,可现在的情景倒真有些让她进退两难。

谷玲珑曾说这里一切都是虚中有实,在加上对于玄巫之术她知道的本就不多,可也不是没有对付千陵芜的办法。真把她逼急了,她大可一掌灭了他的灵魂,让他化为虚无就此消失。

可万一越王的命真的是和他紧密相连的又该怎么办?她终究只是个凡人,没有起死回生这法,若是越王真为此有个好歹,她又该如此活下去?

霜清寒只觉得脑袋似是被浆糊黏成一团,头昏脑胀,俯在越王肩上听着他无力却平缓的呼吸,心下这才稍稍放松,可是,那是什么东西?

暗夜下有点点红光自前方折射而来,她起身朝着那个方向走去,身边的植物牵腾引蔓密集的根本分不出路来,她只得弯了腰伸手扒开那些和杂草纠缠在一起的植物,向前走去。

奇怪,如此密集的植物几乎将面前连成道绿色的墙壁,可那些红光是怎么透过来?散发着神秘之光,不断诱着她前行,在前行。

终于钻出了那片林子,眼前豁然开郎,可这是什么地方?

眼前是幢幢平地而起的木屋,可是那些屋子竟然如同鸟巢般全都搭建在高大的枝桠中间,就如同她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那些原始密森中生存的异族人一样。

天空蓦然传来几声鸟鸣,带着尖利的回音,隐约的亮光自头顶那些奇形怪状的木屋边反般来,如同星子般透着细碎的光。

红光忽跳,这次她确实看清楚了,前面确实有如同篝火般的火焰在跳去,她抬脚朝着那个方向而去,已经有隐约声音传来,让她不禁加快脚步。

四面是茂密的竹林,几只黑羽白啄的大鸟自林间穿梭而过,空地的四周燃着一堆堆篝火。一君奇装异服的怪人脸上带着狰狞的鬼面围着堆巨大的篝火,上下跳跃,倒是有点类似于苗疆深处祭祀的异域之人。

“呵——”看不清面目的人群绕着篝火围成圈,蓦然齐齐昂头朝开怒喝出声,伴随着那声高喝围在中央的火焰猛的跳起丈来高,似是要直冲上天际。

‘铃铃,叮,叮叮叮,铃铃铃——’清脆而诡异的铃声传来,惊得霜清寒猛的扭头,眼前的人已然蹲下身,就在他们的背后,一袭黑色长袍出现在背后的高台上。

她这才发现那群人背后竖起的高台上竟然还站着个同样带着狰狞鬼面的人,不过个面具地是红色的,呈圆形,现下对着篝火一照,折射着似隐若现的红光。

红光,不错就是那些红光吸引着她过来,霜清寒抬步朝那方高台走了过去,台上的人依然在舞着,对她视若无睹,或者也可能是他们根本就看不到她。

高台人的人屹立不停,只是举起的黑色袖袍下吊着只硕大的铜铃,来回晃动着发出阵阵声响,看不见脸看不到头,除了那只如同吊在衣架上的袍子外,什么都看不到。

可霜清寒觉得在那双隐藏在背后的眼睛就好么直后盯盯看着她,呆滞,僵硬却没有恶意。

她上前在高台上下停下脚步,直直看向那双眼睛,铃声停止了,只有背后被风卷起衣衫的哗哗声,和着一阵高过一阵的锣声和着不知名的乐起,整齐有序。

“你,有什么,问题——”木木直直的声音响起,倒是让霜清寒想起现代的那些人工服务台上传来的机器人声间,没来由的就带了让人不舒服的毛骨悚然。

“续命,心蛊,该如何解?”霜清寒大脑一片空白,她整个人甚至还处在迷惘状态下,可话已脱口而出。就连她自己都僵呆在原地,为什么突然间她有种被人控制的感觉?

“不就在你身上吗,吗,吗——”无数的声音自四面八面而起,似是山壁间的回音反射而来,却如同从天而降的巨石重重砸向她身上,震得她心胆欲裂。

霜清寒如同迷梦般的人突然惊醒,强压着身上的不适对着高台上的人抻出手臂,似是要抓上她的衣襟,她并没有从那人身上感觉出杀意,相反却感出有柔和之意自她向上溢出。

那种感觉,就像是她初在珠山里,自柴婆婆身上感受到柔和,所以她并不感到害怕。

“你说什么?该怎么解?求求你告诉我该怎么解……”霜清寒向前扑去,她的瞳孔却骤然紧缩,那方高台,竟在在刹那间向后移去,连带着上面的鬼面也齐齐退去。

可是那只铜铃却对着她缓缓竖了起来,眼前缭乱成团,无数纷飞的光影自眼前交叉闪过,和着那越来越远的诡异声线。

“在你身上,在你身上,在你身上——”那个声音突然幻化成千百声,和着耳边冲天而起的锣声,呐声还有着嘈杂人群刺耳尖叫,汇成锐利的声线自四面八方向她拥来,越来越大,如同惊雷般自她头顶轰然爆开。

“啊——”霜清寒尖锐的嘶叫冲天而起,无然和无尘齐齐闪出跃到她身边,两人齐出手扶向她,开口喝道:“王妃”

霜清寒的双眼豁然睁开,惊惧的看着他们,垂下眼整个身子都朝着地上委顿而去,是梦,原来竟是场梦。

无然在也顾不上避忌,双手扶着她的肩让她倚在自己身上,离风已上前搭上她的脉,松了口气,拿过旁边的布巾用水浸了拧的半干递给她。

霜清寒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湿透,胸前快速起伏着,伸手拉过贴在自己脸上,冰冷的布巾让她的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

可是她怎么会做梦?而且还是如此诡异的恶梦,按理她在周边设下禁止,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靠近她们,遑论是梦。

还是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亦或者仅仅只是她的精神过于紧绷了?

“王妃,出了什么事?”离风接过她手中的布巾问道。

“没事,只不过是做了梦……”霜清寒对着旁边围上来的人无力笑着,摆着手。

无然看了她一眼,向后退去对着旁边的人打着手势让他们退下。

“梦——”离风蹲在她旁边双眉拧起,不解道:“不知王妃梦到什么?”

旁边人都下去了,无尘也默然退到她背后,这个梦来的太蹊跷,霜清寒直起身子将越王放在旁边,移动着麻木不堪的双腿,将梦中情况大概说了下,只不过隐去了她和那人鬼面脸的对话。

离见的脸沉了下来,疑惑道:“王妃说的地方应该是云疆的夷族,他们那里的房子向来都是那个模样,而你说的那个场景应该夷族在举行魇梦之术,或者说,是那边有人在以术法强行入你的梦中,可是没理由呀……”

霜清寒心下忽动,面上却不露生色,不解道:“魇梦,为什么说不可能?”

离风在旁边坐下,拿起手边的树枝拨着面前的火焰开口道:“魇梦是云疆之地极为阴险的邪术,可以在梦中杀人于无形,可是这种阴狠之术放眼整个云疆会的人也并不多。况且,施法者需要握有对方的心血,才能冲破千万里之遥施展此术”

“最重要的是这种术法付出的代价也是很昂贵的,纵是侥幸不死也会是终生残疾,自此行同废人。可王妃从来没有去过云疆之地,又有何人会下强此大代价来害你?在说,他们怎么可能会有你的心血?”

害她,倒是未必,如果刚刚那个人真的要害她,她怕是早就死在那个魇梦里。

可如果不是为了害她,必然就是为了救她,以终生残疾为代价来救一个陌生人,那她又是为了何事?

“离风,除了被施者的心血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可以施展魇梦之术?”霜清寒开口问道。

“有,如果你身上带着对方的心头血的话,也可以”离风突然调笑道,语气颇有些哭笑不得。

如此说来倒真的是那个巫夷,她身上怀揣着那枚红离木珠,所以如果要对她施展魇梦之术相来并不是难是。可是既然要救,为什么说的如此含糊?

霜清寒垂头看着自己,苦恼的皱起眉头,她身上除了衣服便只是绑着的些药丸,那些药丸也不过是用来治刀伤,剑气和解毒一些药丸,别说去解心蛊,纵是连千陵芜的都灵都化解不了。

天呐,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攥起拳头使劲砸着自己脑袋。

“唉,你脑袋又怎么招惹你了,干嘛那么使劲……”悠悠叹息自身边传来,霜清寒猛的招头惊乎道:“王,你醒了”

无然已转身扶起越王,霜清寒一头扎了过去,越王伸手抚着胸无力的喘着气,笑意都不及浮上他的脸颊。

“喔,喔喔——”鸡鸣声冲天而起,越王的身子已如同被巨石重重撞击般向后倒去。

霜清寒已感到漫天邪意自四面围了过来,勃然变色,喝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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