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本来还有些心惧,但是此时在潜龙诀的真气运行之下,对方的动作显得是那样的慢,就象是跟自己对练作示范一般,不禁大是放心,待得那匕首到自己身前一尺之时,方自身子向右微侧,一拳打向那人的下颚,嘭的一声响,那男人的下颚已被他击中,那人只觉得眼冒金星,下颚似乎已与自己的脸上骨头相离,竟是给寒子一拳差点儿打脱了下巴,疼得他将手中的匕首甩弃,蹲在地上双手扶着下巴痛苦地呻吟着。
此时另外那两人也已冲了上来,一左一右手中匕首同时向寒子前胸刺去。寒子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应付,脚急一蹬,身体猛地向后退了三步,那两人的匕首便告刺空。
那两人见这一刺未刺中这少年,心下自也大急,这少年在两招之内便已放倒自己这边两人,想来是手上有点功夫的,当下两人手中的匕首便胡乱砍刺,刀刀不离寒子身体,看来这几个歹徒也是未学过功夫的。
寒子虽然有潜龙诀在身,但于搏击招术除了平时在电视电影之中见过,却也未曾学过一招半式,刚才均是在一个照面之下把那前面两人打倒,实在是那两人轻敌所至,此时面对两名持刀歹徒的乱砍乱刺,弄得他有些手忙脚乱,仗着动作稍快的优势,左闪右躲,连连躲过了那两人的一次次攻击,自己却是没有办法还击。心急之下一不小心被其中一把匕首刺中左手手臂,一阵刺痛传入他的心间,却也激起了他的怒气,大吼一声,同时方才想起自己都怎么忘了呼救?立时高呼“抓坏人啊”,那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远远传出。
寒子蛮劲被激起,也不惧爱伤,对着持刀两歹徒冲了过去,赤手空拳与那两人展开了搏斗。狂怒之下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与他们打的,片刻之间便击中了那两人三拳两脚,也不知是否打中要害,而自己后背也是再中一刀,也不知伤得重不重。
那两人见他发疯一般的打斗,又听他已大声呼救,两人又均被他击中了几拳,当下不敢恋战,舍了寒子,呼喝一声,向前方甘蔗地逃去,地上两人爬赶紧跟着也跑了。
躺倒在地下的那名女子一直在不停地呜呜叫着,似是甚为担心寒子的安全。寒子见那四人逃走了,也不敢去追了,强忍着手臂及后背的疼痛,走了那女子身前,借着天空的一丝光线一看,不禁大惊:“欣怡,怎么是你?”
原来这少女竟然是自己的同桌刘欣怡,自己在阴差阳错之下竟然救了她。当下寒子赶紧将刘欣怡身上的绑布解开,取下塞在她口中的布。还未来得急细问,刘欣怡已扑在了他的怀中,紧紧地将他抱住,哇哇大哭起来。
寒子此时已顾不上伤口的疼痛,紧紧地抱着她,虽然是软玉温香入怀,却是没有那心情去享受,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没事啦,哭吧,哭一会就好了。”
刘欣怡痛哭了一会,似是想起了刚才好像看到寒子受伤了,这才停住了哭,从他的怀中挣起,对着寒子东摸西看,急问道:“寒,你受伤了,伤在哪了,伤得重不重,我们赶快去医院看看。”此时她已把寒子当成了自己最亲的人,对寒子的称呼也改得亲密了。
寒子这才记起自己受伤之事,听刘欣怡提起,但觉得手臂上及后背伤口好像还在流血不止,背后伤口尤其觉得疼痛,寒风吹来,一阵刺辣冰寒的痛,看来伤口甚深,伤得不轻。但他怕刘欣怡担心,便笑着说道:“没事,一点小伤,我先送你回家,呆会再去医院包扎一下就好了,没事的,别担心欣怡。”
刘欣怡摸着了他手臂上的伤口,感觉沾手处自己的手上都是血,又是害怕又是心疼地道:“你手受伤了,疼不疼,不行,我们先去医院。”说着便脱了外套将他受伤的手给包了起来,也不在意自己这件衣服会沾满了鲜血。
寒子不敢对她说出后背有伤之事,怕她更为担心,便与她急走了出去。
出得甘蔗地,便见前方两三百米处十数个手电筒在晃动,正向甘蔗地这边冲来。有个男人喊道:“欣怡,你在哪里?”
刘欣怡喜道:“寒,是我爸爸。”忙大声应道:“爸,我们在这里,快点过来,我同学受伤了。”
那边之人听见她的声音,手电筒向这边一照,十几个人便跑了过来。到得两人面前,寒子看见,跑在前面的正是刘欣怡的父亲、水泽乡党委书记刘明春。后面跟着四个派出所的民警,还有六七个周围的农民。
“欣怡,你没事么?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受到伤害?”刘明春焦急地问道。这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他最害怕的是女儿受到了侵犯。
刘欣怡见到了父亲,顿时心一松,又哭道:“爸,我没事,是寒子救了我,但他受伤了,流了好多血。”刘明春手电筒往寒子身上一照,只见他手臂上果然粘了很多血。
寒子说道:“刘书记,那四个歹徒向甘蔗地前面方向跑了。”
刘明春道:“小马,你们去追捕他们,我带这位同学去医院,务必尽量把这帮歹徒给我抓回来。”
一个民警敬礼道:“是,书记。”便带了另外那三名民警追了过去。
此时寒子见一切都没事了,方自放了心,哪知心一松,便觉得头有些晕晕的,身子一晃,不禁打了个踉跄。
刘欣怡一直都注意着他,一见之下,忙扶住了他,叫道:“寒子,你怎么了?”声音之中竟带着哭腔。
寒子此时感觉到自己的脚轻飘飘的,眼里冒着金星,身体好似不大听自己的指挥,但见刘欣怡担心,强笑道:“没事,只是觉得头有点晕。”其实此时他已流了好多血,初时一是怕刘欣怡担心,二是还没有人来援助,放心不下,此时一见有人来了,支持他的那股意志便松懈了下来,这句话一说完,但觉得脑子一重,当即便昏迷过去,迷迷糊糊之中只听见刘欣怡惊叫一声“寒子……”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寒子醒来之时已是白天,暖和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在这严冬里予人暖洋洋产感觉。
“寒,你醒过来了!太好了!”刘欣怡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寒子转头一看,只见刘欣怡那张充满着关心与焦虑的娇嫩脸庞此时正惊喜地望着他,美目中还盈着泪光。
寒子笑道:“欣怡,你在呀。”惨白的脸上阳光的笑容,蕴涵着一份喜悦与幸福。
刘欣怡嗯了一声,道:“寒,你可醒来了,昨晚可是担心死我了,医生说你失血过多,还好伤不到内脏,你也真是的,为什么后背有伤也不跟人家说。”表情中含着嗔怪之意。
寒子笑道:“我昨晚不觉有什么呀,当时在那种情况下,不是怕你担心吗,现在不是没事了。”
刘欣怡嗔道:“以后可不能这样了,害人家担心了一晚上。”
寒子看了她一眼,见她除了外套之外,还是穿着昨天的衣服,遂问道:“你昨晚一直守在这里?”
刘欣怡嗯了一声,说道:“你救了我,我守你一晚上也是应该的。”
寒子见她脸色有些憔悴,眼睛有些凹陷,看来昨晚是担心得一夜都没有睡觉,心里很是感动,便说道:“谢谢你了欣怡,你看我现在都没事了,你还是回去补上一觉吧,你看你的眼睛,都快变成熊猫眼了。”
刘欣怡下意识地摸了一下眼眶,道:“没事,等下我再回去。昨晚上伯父伯母也来了,你妈妈也在这里守了你一晚上,刚刚才出去了,说买些早餐回来吃。”
寒子身子动了动,想挣着坐起来,突然感觉后背一阵扯痛,却是拉扯了后背的伤口,不禁“哎哟”的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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