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风牧顶着一张肿胀无比的脸说着这些话的时候,真的很搞笑,风彻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在他看来,不管是什么手段,只要是能够整到他想要整的人,他都会用的,管你是不是光明磊落呢!
风牧吼完那几句话后有些气喘,感觉血液流动加快了不少,这代表着那些毒虫的毒性正在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他的体内大肆破坏,这绝对不可以!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大树后艰难的迈步返回自己的房间,步子有些急切,那些毒必须要尽快处理才行。
沐寒看见风牧没有叫人,反而是自己强撑着返回自己的房间,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他就是这样的。”风彻的眸光蓦地变得悠远了起来,似乎是想到了很多之前的事情,也不管沐寒是不是愿意听,自顾自地讲述了起来。
“风牧和风赫的个性很像,都是那种睚眦必报,死要面子的那种人,他们更像是亲兄弟,而我就像是一个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一般。明明年龄比我小,明明我的地位在他们之上,可是只要他们不顺心就会特地来找我的麻烦,更可恨的是那些默许着他们的人,明明知道这样却要视而不见,风家就是一棵根部已经腐烂了的大树!”
越说越激愤的风彻握紧了手,指甲陷进了肉里却不自知,沐寒心疼的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看着那些微微渗血的指甲痕,忍不住吻了上去,仔细的将渗出来的血液给吻干净。
“风家是一棵根部腐烂的大树,而你就是能够使这棵大树彻底倒塌的大风。”
风彻狠狠地点了点头,没错,他要把风家给毁了,左右风家都没有给他过什么好的,他对风家没有舍不得这种情绪!
忽然,远处传来打更声,“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沐寒看了一眼天色,抱住风彻的腰身,带着他从大树上跃起,轻而易举地离开了风家。“天色已晚,今天的戏先看到这里,我们回去休息。”
风彻靠在沐寒的胸前,感受着腰间那只强有力的手,安心的将全身的重量都依托在沐寒的身上,心中的激愤平复了下来,其实他没什么好激愤的,只是情之所至,忍不住罢了。
他们所住的客栈离风家并不是很远,只是一刻钟的路程而已,沐寒带着风彻从风家出来以后就和风彻不紧不慢的向着客栈行去,此时夜已深,街道上基本没有了行人,两人牵着手漫步而走,就像那些小夫妻一般的惬意。
在黑暗的夜里,有相爱的人陪伴在身边,是一种很美好的幸福,沐寒的脸上挂着一抹满足的笑。
不知是不是老天不甘寂寞,气氛正好的时候,沐寒和风彻同时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听着声音好像只是一个人,并且正朝着他们而来。沐寒和风彻相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猜测,这个时辰会出现在这里的人,不是酒鬼就是对他们有所图的人。
“静观其变。”沐寒牵着风彻的手,脚步不停,渐渐地,他们的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人影走得摇摇晃晃的,想来是醉得不轻。
风彻松了口气,原来只是个醉汉罢了。
赤羽看着迎面而来的人,在沐寒和风彻看不到的角度里微弯了一下唇角,紧接着眼睛开始迷离,就连步伐也更加凌乱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喝大了的醉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