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人计划（９）
“根据阿斌的这些回忆，呖仔彪他们分析：这次的‘绑架’事件很有可能真的是与阿斌经手过那份合同有关。
“事实上，chaoxian人就有此‘前科’。他们曾因从事军火买卖，导致他们的一些银行帐户曾先后被相关国家冻结、或注销。而这份合同，会不会真的影响了他们那个‘计划’某个部分的实施？
“如果真的有影响，那么，他们为追回损失，查找当年有可能造成这些损失的任何人，也是很自然的事。
“当他们追查到澳门时，却因当年那个律师行歇业了，合伙人不见踪影，他们转而就找律师行的工作人员。
“这样，阿斌顺理成章地被盯上了。
“而阿球这所以最终成为目标，却是与他开着‘路虎’来江门见阿斌有很大关系。这几个后生哥在江门见面后，阿斌阿光两人对阿球是前呼后拥的，极尽阿谀的，这就难免让人误以为阿球就是阿斌的‘大老板’。
“所以，那些人就将目标锁定为当晚在‘**’落单的阿球。
“现在，既然知道阿球已脱险，犯案的又是姬子他们的人，那一切就好办多了。只要尽快找到阿球，再结合拥军现场了解的情况，此案就可以转交给外事部门处理。但有一点非常重要，就是刚才谈到的那个惊人的‘计划’如果成立，那阿球及阿斌等人的危险依然存在，绝对不能掉以轻心！而且，我们还不清楚姬子他们是否已掌握了阿球的底细，如果知道了，他们一定会非常感兴趣的，甚至会不惜手段，也要将阿球重新控制，因为控制了阿球，就有可能会‘拷’出荷红她们那个项目的资料，这可比他们搞十个什么什么‘弹’都要好得多啊。
“总之，为提防他们再次下手，要尽快将阿球这个衰仔找到才保险。”
说到这，阿政抬手看了看表：“时间到了，咱们上去吧……”
在往回走的路上，陶卓然看到，原来宁静的江面现在热闹起来了。
一艘艘的运输船往来穿梭，行色匆匆的，显然是十分繁忙。大江船像一座座飘浮的城堡，在航道的中心缓慢却又威严地行驶。它会间中鸣笛，通知周围挤过来的船只避让。有艘观光游轮正溯江而上，它离岸边只有几十米，游轮的栏杆边和顶层上都站满了人。有几个观光客人在游轮顶层向走在路上的陶卓然和阿政招手，一边放声呼喊，一边跳起来，那兴高采烈的样子，也感染了陶卓然和阿政，他们也高兴地蹦起来，挥动双手回应。
游轮很快就驶过去了，陶卓然的目光还是远远地注视着它。心想：这江面如此繁忙，人们如此高兴，说明当地的经济发展和人们的生活水平还是不错的。宁静中孕育着热烈，繁忙中昭示着繁荣。
但在这繁荣的背后，又潜藏着怎么样的危机啊。
陶卓然觉得：阿政谈到的那个‘计划’存在的可能性很高。如果阿球及阿斌等人被认为影响到该计划的实施，那怕影响程度非常低，都一样会面临无休止的追杀！所以阿政采取的措施是对的，有防范于未燃的作用。
想到此，陶卓然不禁暗自点头。但又同时想到：如果阿政了解到现在阿球除了协助荷红工作外，本身正在追寻着一个‘目标’，可能较之荷红那个项目更加重要，那结果会是如何呢？阿政可能更加紧张吧！
虽然，陶卓然自己目前还不是十分清楚阿球在追寻些什么，也未和阿球详细谈过，但他在温哥华和大酋长交谈后曾达成共识，都认为：阿球这小子一定是在瞒着大家在做着一件大事，极有可能是涉及到民族未来的、非同小可、必须全力支持的大事……
陶卓然边走边思考，不一会就来到路边那几台车的旁边。
陶卓然见到它们都已发动了，车上的人已整装待发。远处的树下和花丛中，也有些身影若隐若现，陶卓然心知这些人应该都是阿政的同事，或者是JM市局的干警。
这些人，身着便装，非常普通。从外表上，你根本看不出他们是这个城市的‘守望人’，是这个城市宁静祥和的生活，及繁荣兴旺的经济活动的保卫者。
这些人中，可能有不少是昨晚深夜接到命令就出警，到现在没眠没休，已连续工作了十多二十个小时。接下来，又要赶赴新的工作现场。
想到此，陶卓然的心里油然生出一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陶卓然在快进入大楼前，慢慢地停下脚步，望着阿政说：“大佬，你们这行太过辛苦了，真难为你这一把年纪，还要跟着年轻人熬夜。”
“嗬嗬……这有什么，都习惯了。”阿政神情轻松地回答。
“但你刚才说的那些‘推测’，我觉得真是玄而又玄，太过诡异，太过匪夷所思了。”陶卓然若有所思地说：“我估计你也许永远都不可能找出真相的。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大佬你千万不要再往外提起你的这些‘推测’了。不然，你可能就成了个现代版的‘杨修’呢！”
‘嗬嗬嗬……’阿政又笑了起来，接着用半戏谑、半认真的口吻说：“你说得对，杨修这个人我知道，凡在官场‘混口饭’吃的人，都应该认识他，而我也不想做个‘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我那些吹水般的‘推测’，也是这么一说而已，不是在自己兄弟面前，我还不想费这口水呢。即使是自己兄弟，还得考虑他有没这个IQ吧，你说对吗？今后这事不管怎样，我都不会再说了，而且也不会轻易就信那些所谓的消息的了。”
回到总统套间，阿政和陶卓然看到众人都准备好了，多数设备已装箱完备，只有在会客室里还在播出刚才的那些视频。
原来，陶卓然的大哥、也就是阿球的父亲赶到了；还有尊龙和他的未婚妻，也匆匆完成检查工作，也乘坐从佛山沙堤机场折返去接他俩的商务机，从SH赶来了。
而荷红和陶茵陪在旁边，边介绍情况，边等阿政和陶卓然回来。
过了一会，当陶卓然的大哥等人看完视频来到外面的客厅，陶卓然就迎过去他们打过招呼，又给各人再次作了介绍，就问阿政：“可以出发了吗？”
阿政点点头，说：“那就走吧……”
陶卓然转身叫陶茵搀着大伯，就和阿政一并准备往外走。
“Waitaminute，outstandingtertiary...”众人听到一句英语的叫声，原来是尊龙叫陶卓然，他请卓然叔等一等。
“Oh...Johnloneyoucallme?”陶卓然停下脚步问：
尊龙，是你叫我吗？
尊龙点点头。
陶卓然和阿政对望了一眼，阿政说：“那我们先下去……”说完，就带着荷红等人继续往外走。
陶卓然等众人走过去后，就来到尊龙身边，问：“Doyouhavesomethingtosaytome?”（你有话要对我说？）
尊龙点点头，又竖起左手的大拇指，右手点点这大拇指后，又向着快走到电梯间的众人招招手。说：“Thepoliceofficer，pleasealsowait...”（请那位警官也留步……）
“Itisasyousay，ozheng?”（你说的是阿政？）陶卓然问。
尊龙又点点头。
陶卓然立即喊：“大佬，请你留步……”
等阿政转身返回，尊龙就向陶卓然说了他刚才看过视频后，发现的一些事情。
原来，尊龙从视频中，看到三个熟悉的身影，他告诉陶卓然：视频中有三个人前年曾到过纽约，尊龙在当地一个世界著名的科研机构和埃德森公司联合举办的《国际前沿技术年度交流会》上见过他们。当时，这三人是以RB专家的身份参会的，都能讲一口流利的日语和英语，胖的那个是‘推进器’专家，稍瘦的那个是‘生物制药’专家，剩下的一个是‘石油勘探’专家。”
“哦？有这样的事？”陶卓然听了，立即将这情况转告了阿政。
阿政听了也觉愕然，他看着尊龙，意思是：你没认错人吧？有把握吗？
尊龙点点头，脸上表情是肯定的。
阿政见状，不禁眉头双锁，自言自语地说：“想不到这伙貌似‘混混’的人中，还有这样的高科技人才，差点走眼了呢……”说完，又好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立即稍稍离开陶卓然和尊龙一步，转身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我是老刘，江门这里的情况可能有变，可否请协调小组命令各单位增派人手，加大海上的搜寻力度，拱北也立即上调验关级别，绝不能让当事人再次落入那些人的手中……”
刚通完话，阿政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原来是拥军打来的。
拥军在电话报告：澳门警方已向‘大唐行’展开调查了，基本可确定，绑架阿球的嫌疑人团伙可能就是姬子他们的人。但姬子已向澳门表示：他们已终止对榕树公司罗先生的搜寻行动了，并按约定，会在今晚八点半向大陆方面作进一步的解释。
阿政立即指示拥军：一、继续盯紧他们，权宜行事。二、请澳门方面以涉嫌绑架的名义，暂时限制涉案人员离境。同时继续寻找阿球，不见到人绝不罢休！
通完电话，阿政语气严肃地对陶卓然说：“阿球这衰仔真是累人累物，如果不及时找到他，荷红他们部队会急得发疯的！”
陶卓然问：“真的那么严重？”他只知阿球在协助荷红完成一些项目，但具体是什么，却不大清楚。
“是啊！”阿政示意陶卓然和尊龙快走，然后小声地向陶卓然解释道：“我只知这小子正在替荷红设计一个程序计算，涉及到如何提高在800至2000公里的外太空高轨道，直至到范艾伦辐射带内层定点卫星的保护、打击能力。这项目十分专业，核心是研究和建立在电离层通讯的数字滤波模式，突破离子边界层里低频率的电磁波扰动，其正式名称很长，有三四十字那么多，我也说不清楚。总之若是被这些人得悉这情况，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都会再次找阿球，这比偷运什么军火的价值大得多！”
“我认为：他们一定不清楚这‘榕树公司’的背景吧？更不会知道阿球正在协助荷红完成一些项目的。不然，他们为从阿球口中套出这些项目，是绝对不会让阿球这么轻易逃脱的。”陶卓然分析道：“而且，就算再找到阿球，他们也未必能在澳门当地，就可以从阿球口中套出想要的东西啊。”
陶卓然知道，在现在的一般审讯中，可以强制被审人员服用一种通用的、类似致幻剂的药物。但重要、或更专业的、需要准确数据的审讯中，就须事先抽取受审者的血，将血清分离后，分析其中的成分链，然后配以相应的药剂，再注射到受审者身上。这就可以造成受审人的认知能力失控，产生短暂神智紊乱。这时他会误认为自己是在回答上级的提问，你问什么他就会答什么，好像倒水一样，这种情况与被审人的忠诚度无关。但要实施这办法，是需要有一定的技术设备作为支撑的。
阿政点点头，认同陶卓然的看法，可他提醒道：“在澳门可能没条件，但他们会想法子将阿球绑回去的。那时候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来？这衰仔球到那时不死也都会‘一身潺’！”
“这倒是有可能。”陶卓然赞同地点点头。然后就和尊龙一起，随着阿政走进了电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