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北跟楚怜惜决定去研究研究那座奇怪的山,而封印之下千藤魔跟诛神魔正聊着呢。
诛神魔听到还有不到半年就出去了,也是的确不打算睡了。连裤子都扎紧了,他不但长得最像人,也穿人类的衣服。只不过睡觉的时候没扎裤腰带,松散着比较舒坦,上次醒来都是提着裤子说话,是打算接着睡得。
“魔王,怎么听我们都是打输了啊,而且是惨败,敌人没杀几个,自己全军覆没。怎么你还这么高兴?”诛神魔一副不解的样子,怀疑千藤魔是不是神经病了。
千藤魔说打输了不错,但也看出敌人虚实了啊,这次的对手,跟万年之前的对手完全不能相提并论。他们的火器很厉害,这必须承认,但也只是对普通魔族杀伤大,对于高等魔族没用。别说高等魔族,连铁甲魔都很难杀死,他们效率最高的远程攻击,几次才能杀死一个铁甲魔。最后不还是用的武者吗?
他们可没有那么多武者,这次铁甲魔少,下次呢,他们的武者还够用吗?
还有那神龙凤凰,也完全没有长进。那神龙睡了万年,别说进步,甚至还有点退步。那凤凰遁入虚空神出鬼没难以对付,但力量上本来就比烈火神龙要差。而那天火使者地火使者,特殊的原因她们需要重新恢复,这完全就是一副没有恢复实力的样子。
而祥云岛更甭提了,好厉害的东西,却完全不懂如何使用,好东西给用废了。
下次多加一些高等魔族,把他们缠住,他们就完全没办法帮助玄元大陆那些法师什么的。这次都快要打到他们堡垒之处了,下次就能直接踏平。
诛神魔说他忘了三魔王,就算二等魔族,在三魔王手里,也撑不了片刻。除非有几个去围攻。
“那就围攻,我们不着急出去,我们等到冬日节,出去一次,给他们过节添点堵,然后就不动了。等冬日节后两个月,大概能凑齐七万大军,一举踏平人类阵地。”
“冬日节是什么?”
“人类最盛大的节日。”
“你确定是去给他们添堵,不是送死?”
“是送死,没打算派太多魔族。但也不能让他们闲着过节。那些人我不在乎。”
诛神魔看看头顶上的封印:“魔王,能不能把我想办法弄出去,我去战斗。”
千藤魔让他再等等吧,破开他的封印太难了。不知道得死多少人才行,就等着封印完全停止运行,一起往外出吧。
“好吧,就是让你说的我跃跃欲试。好像人类能一把掐死一样。你说这不会是错觉吧?”
“是亲眼所见,不是错觉。”
千藤魔很坚信,诛神魔说行,那不聊了,就这么地吧。
诛神魔其实不信人类真的那么弱,这家伙在魔族中不但是最能打的二等魔族,还是最聪明的。蹲到地上,在地面上挖啊挖,挖出一块烤肉,一边吃一边嘀咕:“三魔王,为什么你要跟人类走在一起?你是觉得他们能胜利吗,怎么看都不能啊。按照檫所说,神界都关闭了,你们还能指望什么啊。”
檫能感觉到神界关闭,已经通知了他们。也是因此,千藤魔现在特别不在乎死多少魔族了。没有神界的帮助,等最后魔族倾巢而出的时候,人类根本没有一合之力。
而这诛神魔,对檫是直呼其名,并不是祖魔或者魔祖什么的。可见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忠心无二。
把肉大口啃掉,他传出了一个魔讯。这肉是万年之前他保存下来的,在被封印之际,随手抓了一个魔族过来,烤熟了埋地下,馋醒了就啃几口。
魔族真的是连同类都吃的。
他的魔讯不是发给了别人,正是给水星传过去了。水星此时也在跟着项北他们去看那座山呢,还带着豆粒雨组合三个孩子。
他们飞的并不着急,楚怜惜带着项北,水星带着仨孩子。这次让孩子们一起出来玩,省的老是在万兽塔那一方天地里无聊。
看水星收到魔讯,项北问她能说是谁传来的吗?
水星实话实说:“诛神魔,这家伙问我为什么跟人类走在一起。”
“他问这个干什么?”
“不知道,或许是无聊吧。那家伙喜欢睡觉,现在醒了就会无聊。也就他这时候还敢跟我联系,他在魔族中算是个特立独行的存在,魔王的命令有时候不当回事儿。”
“哪来这么大本事?”
“他的身躯他的灵魂都是没有知觉的,就算一刀一刀把他剐了,就算把他的灵魂油炸,他感觉不到任何痛苦。他也不在乎生死。最常说的话就是自己活腻了。没事儿就去找别人杀他。这样一个家伙,他能怕谁。”
项北提出疑问,他活腻了为什么不自杀?
水星回答:“因为他觉得那样很傻啊,他自认为是个聪明人,怎么能做那种傻事。”
项北好笑:“请别人杀跟自杀也没区别。”
小粒粒说涨见识了,这家伙练的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大法啊。
项北说不是,那诛神魔也算威名赫赫,自己对他还是有些了解的,那家伙的确聪明,当年修道者没少在他手里吃亏。他估计并不是真的没有知觉,他是做出了一副没有知觉的假象而已,这是一个巨大的谎言。用这个谎言去拒绝一些命令,可以让他活的更久,他才是最惜命的。
楚怜惜问他凭什么这么判断?
“凭他给水星发消息,说好听了随便问问,说不好听了那就是通敌。这时候给水星发消息,可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他是要判断,判断站在哪边更有利。消息发来,其实就是想让水星说服他,这意思很明显。”
水星想一想:“我好像说服不了他,我自己都不觉得我们有希望,怎么说服他啊。”
“实话实说呗,告诉他我们输定了。让他好自为之。”
水星笑笑:“那我就这么回了。”
水星把消息发出去。
诛神魔收到回信,一脸懵逼:“自认为输定了,这样都行吗?输定了你们拼什么命啊。”
他想不通,极其想不通。看着脑袋上的封印自言自语:“时间不多了,我得出去才能搞明白情况啊。可是怎么出去呢。我的封印为什么这么厚,打不开啊。”
随手一掌轻轻拍向封印之上,呼的地火燃烧,烫的他诶呦诶呦直跳,这家伙的确是贱。而这也的确证明,他不是没有知觉的,还是项北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