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君宴转头看向一脸肃然的她,轻描淡写的朝她举了举手中的茶杯,“守株待兔。”
殷轻羽狐疑的看了看他,“你的意思是,按兵不动等他来找我们?”
他没有回话,只是一仰头饮尽杯中茶。视线穿过她的身后看向不远处的赵明辉,他正在举杯不停的向周围宾客敬酒。
似乎是感受到这边的视线,赵明辉突然转过脸,对上君宴的视线。有那么一瞬间,殷轻羽似乎是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些慌乱。
他究竟是在慌乱什么?还是说,他真的和华婉一案有关?
然而,她心里的这些疑惑暂时都得不到解决。
“好了,别看了,本王今日和你出现’这里,就已经是给他造成一定程度的压力了。”君宴忽然抬手,将她的头给转了过来,然后在她皱眉的一瞬间又放开了。
虽然温热的触感只有一瞬间,但是殷轻羽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丝不同寻常的情愫暗含其中。
她皱眉有意的往后退了退,拉开了和他之间的距离。君宴看在眼里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打量着她,忽然勾唇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既然已经给他造成了压力,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在这里待到婚宴结束了。走吧。”
他说着,起身就要离开。殷轻羽看了看还在丫鬟堆里打探消息的温念,出声对他道,“王爷若是有事就先离开吧,我还想在这里多待片刻,凑凑热闹。”
君宴转身不解的看着她,“你也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可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处理完?”
殷轻羽摇摇头,“我自己的一些事情而已,王爷您无需多想,还是快些离开吧。”
听出她话里不愿意让他插手的意思,故而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对她点了点头,简单的叮嘱两句,“注意安全。”
她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后看向温念的方向。温念还在和那群丫鬟们交谈,时不时有些欢声笑语。看来,她那边暂时还没有什么问题。
于是乎她又静静的坐回席位上,打算一个人喝喝清茶,等着温念回来汇报消息。然而,还没等她喝完一杯茶,赵老爷子忽然有些着急的走了过来。
“敢问御王妃,御王殿下可是方才离开了?”
殷轻羽淡然的点点头,“王爷还有事,故而就先走一步了。不过,他特意让我留下来,和老爷子道声别。方才见老爷子您和太子殿下聊的甚是投来,故而就没有上前打扰。还望老爷子您不要生气才好。”
赵老爷子连忙摇摇头,万分抱歉的微微低头,“这是哪里的话,应该是小民要和御王爷御王妃说声歉意才对。是我们赵家照顾不周,还望御王妃回去以后,能在王爷面前,替我多担待担待。”
既然已经选择抱紧太子的大腿,又何必还要抓着御王君宴不放呢?
殷轻羽暗自在心里腹诽一番,但是面子上还是淡然的应道,“应该的,赵老爷子您不用担心。王爷他能够理解,毕竟今日令郎大婚,老爷子您自然很忙。好了,老爷子您尽管放心吧。”
赵老爷子一听,高兴的连连道谢。
……
温念打探好消息后,回到殷轻羽的身旁,将自己方才仔仔细细打听到的所有情报消息,都一五一十的说给殷轻羽听。
根据温念打听得到的消息,这枚铁球正如他所猜那般,是用来放在手心里把玩的玩物。
静静的将自己打探到的所有消息说出来,随后她看向殷轻羽,等着她吩咐接下来的事情。
然而殷轻羽只是淡淡的拿回了铁球,随即也没有多说什么。
“主子,还有其他什么吩咐吗?”
殷轻羽摇了摇头,“没事了,走吧,我们现在可以回府了,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听罢,温念随即就明白过来,转身就出去准备马车了。
……
一路上,殷轻羽都在考虑铁球的事情。根据温念打探到的消息,很明显,这铁球就是与赵家的事情离不开了。
“主子,你为何不当场问一问赵老爷子,这铁球究竟是不是他赵家的?”
殷轻羽淡然一笑,温念的意思她明白,但是很显然,现在这样的局面,她还不能说出来。
正如君宴所言,让真相都慢慢浮出水面,总会有自投罗网的那一日。
……
从赵家婚宴上回来后,君宴一连几日都忙的连人影都找不到。殷轻羽知道他一定是在忙着处理华婉一案,故而也就没有多加打扰。
但是,因为出于对案件的关心,她一直也很想询问案件的进展程度。
“主子,太子妃来访。”
府上的钱管家来通报,说慕容馨儿来了。殷轻羽下意识的皱皱眉头,不理解在这个时候她来御王府的目的何在。
正因为好奇心,故而殷轻羽没有拒之,反而让钱管家将人迎进了府。
今日的慕容馨儿身着一身艳丽的华服,整个人洋溢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尊贵之感。然而她见的人是殷轻羽,并没有将她这种刻意的尊贵放在眼里。
“太子妃殿下今日怎么得空,来了我这里?”一见面,她也省了客套话,直接就对她询问来意。
慕容馨儿与她毕竟打交道这么久,自然也是清楚她的性子,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托皇后娘娘的话,来问问御王爷,案子查的如何了?”
殷轻羽一听,眼皮微微一跳,这件事情,秦皇后难不成还从中有参与?
“你说的案子,是指哪件案子?”她故意又问了一遍。
慕容馨儿强忍着内心的不快,一字一句道,“姐姐真会说笑。本太子妃说的案子,除了华婉一案,还能有什么案子?再说,御王爷最近也只在忙这一件案子,不是吗?”
殷轻羽随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母后也在留心这件案子?没有想到这件案子居然还能这么有影响力?”
她故意用两个问句,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她甚至开始意识到,华婉这件案子,可能并不像表面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