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仿佛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白洛尚未搞清那紫衣女子的身份,此刻这幅画上又出现了“灵墟宫”的山门,这是预示她和玉墟宫有关么?
白洛深挖记忆深处对于玉墟宫的印象,却发现除了那枯燥的修行之外,其他关于玉墟宫的事情少的可怜。
“这太上真人大弟子之前是怎么混的?”白洛嘟囔着,“怎么对自己的仙门都如此的陌生?”
修行之人,便是如此,因为将绝大多数的精力都投放到修行之上,因此导致的结果便是——对周围的其他事物了解不多,这可能也是为何太上真人当时拒绝接任灵墟宫主事的原因吧?一旦出任主事,玉墟宫的大小事务必然会分走他不少的精力,这对于一心想要一探九品医仙之境的太上真人显然只会是一份负担。
不仅如此,在白洛的记忆深处,他只知道自己这个大弟子,从小便是从玉墟宫长大,且没有任何的亲人。而他的师父太上真人,除了收他做徒弟之时见过一面,其他时间他们都是以意念交流。
白洛被赐号云珠子,乃稀世宝珠之意。从此,云珠子便成了他的代号,无人再以真名相称。
修行十载,无太上真人的耳提面命,云珠子以惊人的天赋从一个普通的孩童成长为五品医仙,其天赋之高可见一斑。可能也正是云珠子没日没夜沉浸修行的缘故,才导致了他对自己的仙门知之甚少吧?
在那云珠子留下来的记忆中,在修行的十年中他离开自己住所的次数屈指可数,其中有数次,他都是去探望一个名叫“星灵”的女孩。
云珠子对于灵墟宫的记忆仅限于此,身在其中,他倒是并没有觉得玉墟宫像传言中那么神秘,反倒是觉得这玉墟宫中的门人有些可怜,他们一心修行,却忽略了很多很多其他方面。
就像云珠子和那名叫星灵的女孩之间,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可谓两小无猜,白洛感受的到那星灵对云珠子深深的依赖,而云珠子也将她看的很重,但木讷的云珠子对男女之事显然反应迟钝。
这么多年来,星灵苦苦等待,在男女之情方面云珠子竟然都没有醒悟,以至于二人之间的关系一直在原地踏步。
诚然,和水无痕、苏玛等人的容颜比起来,星灵要逊色许多。但星灵那种小家碧玉的气韵,天真无邪一尘不染,却是水无痕等人永远都不可能再具备的。
“真是个蠢蛋!”白洛暗啐一口,“不过幸好有我在,否则的话,真不知道要浪费那女孩儿多少年的青春。”
从遥远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将手中的画卷慢慢收起,白洛却并未找到关于那紫衣女子的蛛丝马迹。
“你到底是不是玉墟宫的人?”白洛对着那卷轴道,“还是说,这玉墟宫三个字只是闲来无聊加上去的?”
对于这些白洛找不到答案,这幅画到底是何人所画,怕是会成为永远的谜。
暂且抛开这些不谈,白洛跨步来到甲板之上,在那里水无痕等人站在船头,正感叹着这大船的精湛工艺。她们也曾逼问过那些船夫,这大船到底是什么人建造,那些白纱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但这些船夫对此一无所知,他们只是受人差遣,至于这艘船?他们也并不知是出自何人之手。
关于那些白纱女子身份的线索,便在此断了,不过水无痕等人不解的是,白纱女子当日抓她们是所为何事?水无痕等人当然不知道,当时这白纱女子和紫衣女子的目标只有一个——白洛。
至于这些白纱女子的死,身为医仙的白洛经过诊断,给出的结果是——白纱女子因为想要强行收复那金鼎,被反噬而亡。其实真正的死亡原因,是这些白纱女子力竭而亡。
当日,紫衣女子和白纱女子重铸金鼎,白洛身在其中,自然不会知道发生了什么。因此,他只能猜测这些白纱女子的死亡和这金鼎有关。
白洛立于金殿门口,双手背在身后,一袭白衣风度飘飘,即便是用小凤丫的幻术易过容,仍难掩他内在的光辉。其中,在他的左手掌心,一个金鼎的模样偶尔散发出光芒,那正是白洛收服的法器。
法器和白洛的气息是如此的相同,几乎不分彼此,因此在白洛收复金鼎的同时,他也成了金鼎的宿主,金鼎化作掌纹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也难怪水无痕等人找遍了整个金殿,都没有发现那金鼎的踪影。
大船在辽阔的海面上劈风斩浪,以极快的速度一连行驶了七天,这一日随着一阵欢呼,他们终于见到了陆地的影子。
船上的人,无论是白洛、水无痕还是那些船夫,在看到陆地的时候,都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兴奋。原因很简单,这船虽大,但和一望无际的大海相比则显得异常渺小,人在船上,犹如无根的浮萍没有目的地。
现在好了,他们终于可以成功上岸。
当白洛的脚首次踏在这东方大陆的地面上,一股豪迈之感油然而生,他开始觉得,一个精彩的故事将因他的到来而开启,那种强大的自恋简直举世无双。
水无痕等人被放逐之后,也是第一次重回大陆,她们又怎么不激动?虽苏玛等人之前一直生活在西方大陆,但现在有机会一探神秘的东方,同样给她们带来无限的希冀。
当白洛等人动身想要一探这东方世界之时,那些船夫却抱着他们的腿,不想他们离开。因为他们一旦离开,那些船夫就没有了主心骨,不知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
白洛等人经过商议后,决定还这些船夫自由,并且宣布那艘大船归他们所有,从此以后他们可以做自己的主人了。
当处理好这一切,白洛等人踏上了前往玉墟宫的道路,真正的精彩世界也由此开始。前方等待他们的不知是吉是凶,不过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他们就会勇敢的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