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商商这时机灵的反应过来,接口说道,“王上,既然这东西难得。端妃娘娘又只得了一枚便显给王后了,不如我们不要夺人所爱了。就将这个东西还给娘娘吧。”
端妃脸色不自然的扯出一个微笑,强自镇定道:“王上,这怎么使得。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收回来的道理。这要是传出来,还指不定说我们两姐妹之间不和睦呢。”
看着松赞布似乎略有赞同的神色,叶宋接口道,“姐姐多虑了。只是姐姐比我早生育些,虽然姐姐青春犹在,然而事实却比我更需要这枚药丸。还是姐姐用吧,妹妹年纪还小,用不上这些东西。”说罢,叶宋便拿着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假意咳嗦了两声。
松赞布顿时大为紧张,“来人,去把门窗给打开透透气。”
松赞布扶着叶宋,又看了一眼脸色不怎么好的端妃,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确。端妃生育子女比你早得多,纵然端妃天生丽质,然而岁月却无情。这东西,便赏给端妃自己用吧。可要让给孤看看,这东西是不是那么的神器。”
端妃脸上青白交加,眼中含了一丝惊恐。不!她怎能用!这里边可有大量的麝香!
和硕公主并不清楚这枚药丸的底细,只是听着叶宋和松赞布夏商商三人明里暗里的嘲讽自己的母妃年龄大了老了,心里便有些不痛快。
“父王,母妃虽然生养过,但是仍旧是苗疆公认的第一美人!”和硕恨恨说道。
松赞布拍掌大笑,“是了是了。当年你母妃的确是风头无两。爱妃,这枚药给你,正好说物有所值啊!阿宋并不在意外貌,用不上这些东西。你”,拿去吧!现在赛肚脐眼里面,我看看是不是真那么奇特的用法。
端妃的脸色顿时煞白,恨恨的看了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和硕公主一眼,声音颤抖的还要拒绝,却见宫人已经将药丸递到了自己眼前。
不情愿的拿起那枚药丸,闻到药丸传来的馨香之后,端妃立即脸色大变,顿时扭头过去吐了起来。
端妃这副架势看在松赞布眼里,不由添了几分不耐烦,“端妃,御前你也如此放肆!”
叶宋此时却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子不管不顾的说道,“你不要再装了!明知道这个药丸里面装了大量的麝香,你还送给我!端妃姐姐!你好狠的心肠!叶宋自问没有得罪过你!你为何要三番两次的想要害我孩儿!”
端妃脸色一白,勉强解释道,“妹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松赞布此刻脸色沉沉,想到端妃之前的种种表现,扭头冲着夏商商问道,“麝香,是何物?有何功效。”
夏商商立在原地,冷冷的看向端妃,开口道,“滑胎利器。纵然没有孩子,却也能未雨绸缪。”
松赞布的脸上立刻充斥了滔天的怒火,“端妃!你好大的胆子!”
端妃面色仓皇,却仍旧嘴硬道,“王上,臣妾没有······臣妾并不知道王后妹妹在说些什么。麝香是何物,臣妾更是闻所未闻!王后妹妹,若是担心臣妾肚子里面的孩子会影响到你孩子的前途的话,姐姐宁愿现在就带发出宫去修行!一辈子也不踏入皇宫,子嗣永不掌权!”
端妃自信,她这一番话,纵然不能使松赞布打不了心里的怀疑,却也是表明自己的立场。毕竟,自己肚子里面,也是有着一位孩子!
和硕不明就以的跟着端妃跪下,看着夏商商叶宋两人恨恨说动,“父王,方才她们也是百般推脱要让母妃用这枚药丸,难保,不是她们二人故意陷害啊!药丸虽然是母妃送的,但是这么久了,药丸里面加进去了什么东西,那谁能知道呢!”
松赞布却是十分干脆的一巴掌过去,“无知小儿,闭嘴。”
和硕被松赞布这一巴掌打得一脸懵逼,她方才那一番话,很合情合理啊!怎么父王却仍旧执迷不悟的相信这个女人?
顿时,和硕投向夏商商二人的目光又添了几分憎恶。
“王上,我不会。”叶宋儿抿唇,看着松赞布恳切说道。
所幸,松赞布仍旧还是相信她的,“我自然知道你不会。阿宋不用多心。”语气顿了顿,松赞布扭头冲着端妃问道,
“方才,提出要王后娘娘使用这枚药丸的人是你吧?”
端妃强自镇定,脸上划过一丝委屈,“臣妾出于好意。”
“好意?!”松赞布嗤笑一声,面无表情的盯着跪在地上已经出了一头冷汗的端妃。此刻,端妃被松赞布这声意味不明的冷笑给惊到,身体不由自主的渐渐发抖。巨大的恐惧笼罩之下,端妃却仍旧一派委屈的样子,看上去,似乎真的是受了天大的冤枉。
和硕公主看着跪在地上摇摇晃晃的母妃心疼不已,“父王,母妃还怀有身孕!不能再跪了!再跪下去小弟弟都会出事的!”
夏商商冷眼看着端妃听到此话,顿时配合的从眼中挤出了两滴泪水,身体摇晃得更加厉害,似乎马上就要晕过去一样。
“母妃!”和硕大呼一声,快速跑过去扶住端妃,生怕她有个什么闪失。
端妃面色苍白,“王上,您若是心中认定臣妾是凶手,那么臣妾也无话可说,只是臣妾肚子里面,还怀中皇家的血脉,臣妾死了无所谓,皇家子嗣却是不能有事啊。王上,您若要定臣妾的罪,也请给臣妾一个机会,将孩子生下来了再说吧!”
松赞布冷笑一声,“你现在倒是学会曲线救国了。只是,孤纵然喝得再多,却也是清楚发生的一切。端妃,你那点小把戏,就莫要在孤面上耍弄了。”
跪在地上的端妃脸色一白。松赞布,他这是什么意思?看戏看得正热闹的夏商商此时也是疑惑了,叶宋儿也瞪大了眼睛,目前的发展走势,已经不受控制了。
众人疑惑间,就听见松赞布不急不缓的徐徐说道,“爱妃跟在孤身边这么久,自然知道孤的酒量不是寻常人能够比量的。那么爱妃在酒中下的蒙汗药,为何不多控制一下。免得孤半夜醒来,听见一些不该听见的声音。”
端妃此刻脸上已经没了血色,膝盖的痛楚刺痛着她的心,她喃喃道,“你都知道了。”
松赞布面色淡淡“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话是孤在大雁朝的时候,从王后那里学到的。今日,便开恩送给你,你且好好悟悟,这是个什么道理。”
端妃脸上一片灰败,“臣妾还能悟什么呢?犯下了如此大错,臣妾怕是连悟道的时间都不会有了。”
“端妃,孤感念你陪伴孤多年。苗疆在孤还是王子的时候更是为孤出了一大份力。这些年虽然对你不甚宠爱,却也是敬重有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母家权势过大的道理,你应当懂得。”
端妃跪在地上,凄然一笑,“是啊,臣妾还有什么不满足呢。可是王上,臣妾要你的敬爱做什么!自从臣妾嫁给你的那日起,就将你当成我的夫君!纵然当初是个侧妃,王子府内除了臣妾,却是再也没有一个女人。”
“从前臣妾以为王上性子寡淡,不近女色。所以一直在王子府内很满足!纵然臣妾只有一个公主,却也仍旧心满意足!和硕,她,她可是王上您的第一个孩子!”
端妃越说越激动,“谁想到王上却仍旧同从前一样,即便是有了和硕,一年到头却也没有报过几次!反而是照顾娜古公主颇多!”
“于是臣妾便安慰自己,王上已经习惯了做兄长,想必是不习惯如何做一个夫君和父亲。没关系,和硕有臣妾的照顾,也安然长大了。”
“可是王上!你为什么要带这个女人回来?!你可知道,臣妾盼着成为您真正的妻子,盼了多少年!可是她一来,便是堂而皇之的成为了王后!成为了你的发妻!纵然是臣妾,也不过是个妾!”端妃抬起眼眸,恨恨的看着叶宋,继续说道,
“臣妾在自己的宫中,听着一日一日小太监传过来的王上留宿王后宫中的消息,你可知道,我这颗心,有多痛?这个女人不过是大雁朝的一个派来监视和制衡王上的棋子,怎能成为我吐蕃国的国母?王上,你,实在是糊涂!”
夏商商瘪瘪嘴,不耐道,“说过来说过去,你不过就是不满宋儿姐姐坐上了王后宝座罢了。不如坦诚一点,别扯这些堂而皇之的理由。”
松赞布点点头,“不错,你哪里是爱孤,不过是爱孤能带给你的荣耀罢了。”
“我是苗疆的小姐!身份尊贵无比!怎么不能登上王后宝座?!”端妃怒极,恨恨道,“王上,“就连权势滔天如王上,不也不得不为了我苗疆的圣物,同我虚与委蛇么?叶宋,你以为你成为王后便是赢了?哈哈,没有一个强大的娘家,我看你如何面对三月后的大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