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急救室门口,左暧神色紧张地盯着封闭的门,要是朱珠出事了她绝不原谅自己。
傅淮已经从属下那里了解情况,“她在洗手间割腕的,但幸亏发现及时,不会有大问题。”
“我就知道,发生那么大的事情,朱珠怎么可能会没事呢,也是我大意了。”左暧自责。
“手机已经响了很久,应该是你爸打过来的。”傅淮不想她太过担忧,因此转移着话题。
左暧心里很乱,接到自家老爸的电话也没有多说什么,“老爸,对不起,我有事走不开。”
匆匆挂断电话,左暧便靠在门旁冰冷的墙上,傅淮心疼,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给她披着。
傅淮也接到陆漾打过来的电话,“大哥,小暧她爸爸好像很生气,你们不打算过来了?”
“嗯,这里有些事情,有时间我再和你说。”傅淮当然知道左镇宇会生气,但也没办法。
在门口不知等了多久,亮着的红灯终于暗了,左暧皱着眉头看着出来的医生,急切地询问。
劳累许久的医生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认真地说道,“病人现在情况已经稳定,幸亏发现及时。”
“傅叔叔,朱珠如果一直想不开该怎么办?”左暧无助地扯着傅淮的衣袖,小脸蛋惨白。
“你先别急。”傅淮顿了顿,“她现在主要情绪不稳,我会联系最好的心理医生来帮助她治疗。”
手术完毕后朱珠还没醒过来,左暧照例是守着她,这会儿想到自家老爸的结婚典礼,她没有参加,老爸肯定会很生气的吧,别人说不定还以为她不同意老爸再娶妻子,不过,他相信老爸会理解的,自己可是老爸最宝贝的女儿,如此想着,左暧也就放心不少。
朱珠醒过来的时候浑身无力,她瞥眼就看到身旁的左暧,眼泪顺着脸颊慢慢流下来,本来她想着复仇后再离去,但那天听到原来那个畜生已经车祸死亡,她也没有什么不甘心的了,可是,以为死亡就能解脱,可是看着手腕上鲜红的血,她后悔了,她还有很多事情还没做啊。
“朱珠!”左暧死死地瞪着她,眼圈猩红,“你怎么这么傻,你要是出什么事情我怎么办?”
“对不起。”朱珠的声音很虚弱,她只是过不了自己那关,她脏啊,哪里还有脸面苟且活着。
“你如果敢再做这种傻事,我就陪你,你割腕我也割腕。”左暧被她吓怕了,不得已说这话。
“小暧,我后悔了,我还有那么多的梦想没有实现呢。”濒临过死亡,朱珠心态似乎放开了。
“你,你别想再骗我!”已经放松过一次,左暧说什么也要更加警惕,再也不能让她出事。
傅淮特地从国外青睐的心理医生下午就已经过来,是个华裔心理医生,打扮得很是儒雅气质。
朱珠其实觉得自己不用看心理医生,但不想让左暧再担心,她坦然接受心理医生的治疗。
整个下午的时间,朱珠都在接受治疗,左暧已经没有什么他想法,只是希望她能够振作起来。
傍晚的时候,心理医生终于和她谈完,傅淮领着左暧过去,心理医生扶了下眼眶,缓缓说道,“我和她谈了许久,她那个时候可能想法极端才会轻生,但是目前情绪已经稳定下来,应该不会再做傻事了,她本身就是个乐观的女孩,割腕自杀也是一时冲动,你们不用太紧张。”
左暧又守着朱珠俩天,但她似乎真的没事,还一直在劝导左暧,“小暧,我死过一次,真的不会再做傻事,我发誓好吗?因为我的事情,你都没赶上叔叔的婚礼,你赶紧回家解释去。”
第三天的时候,左暧终于打算回家,随她一起过去的当然还有傅淮,只是,左镇宇的脸色特别难看,而林芳菲也是那幅委屈的模样,“小暧,你终于回来了,我可以和你爸离婚的。”
“说什么傻话!”左镇宇吹胡子瞪眼,黑着脸望向左暧,“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爸爸吗?”
左暧抿了抿唇,“老爸,我是真的有特殊情况。”又看向林芳菲,“我没有让你们离婚的意思。”
“小暧,我和妈妈没关系的,这么多年我们也挺过来了,也许我们真的不该打扰你们。”
林以柔站在林芳菲的旁边,俩个女人都是泫然欲滴,看起来似乎是被左暧欺负的模样。
左暧沉默地看着他们母女,不明白,她只是没来得及参加老爸的婚礼,她们俩就误解成这样?
冷冷地瞥了眼那对貌似可怜的母女,傅淮看着左镇宇,“暧宝这次确实事出有因。”
左镇宇对傅淮芥蒂很深,听他这样说,不由得恼怒,“我们左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插嘴!”
“老爸!”左暧很气愤,傅叔叔明明没做出什么,老爸却用这种态度,他简直太过分了。
傅淮也不气恼,他温柔地牵起左暧的小手,垂眸深情地凝视着她,“我会娶暧宝。”
“不行,我不同意!”左镇宇上次和傅淮交锋就闹得不愉快,小暧那么小,怎么能嫁给他。
林芳菲和林以柔很惊讶,而左暧则是茫然,她抬头看着傅淮,“傅叔叔,你在说什么?”
“您会同意的。”傅淮抿了抿唇,随即拉着左暧离开左宅,他已经想过许久,也许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但他确实没办法再忍,他想娶她,从很早就有的心思,是时候让她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