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外面肯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不然的话,良晓甜不会松手把绳子放掉下来。
这个时候我最担心的就是我所预测的事情发生了,也就是王若兰趁着我在井里的时候,对良晓甜下手了。
此时我一边撑着井壁往上爬,一边心里就分外的着急,暗想着,如果真的是王若兰搞的鬼的话,不管她做了什么,总之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饶过她,一旦让我抓住她,我会毫不犹豫地送她去见阎王。
完全喂不熟,完全无法感化的人,我要她做什么?佛祖都说畜生好度人难度,如果她已经是无法改变的了,那我也只能让她痛快去死了。
所以,当时我从井里往上爬的时候,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气,我故意没有发出声音,我就是要悄无声息地爬上去,然后看看王若兰究竟在做什么。
很快,我就来到了井口,然后我趴在井口,悄悄伸头往外看了一下,结果,一看之下,我不由有些愣住了。
此时外面竟然多了一个人!
月光淡淡,特别是良晓甜的手电筒照耀之下,看得清晰,那是一个穿着一身深蓝色破旧中山装,头发花白,面容苍老,瞎了一只眼睛的老者。
那老者此时手里却是紧紧地攥着一把锄头,正满脸凶狠地看着王若兰和良晓甜她们。
“快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闯到我家里来!”那老头子沉声问道,“再不说的话,我叫人了,信不信把你们都抓起来?”
原来这院子是那老头子的家,那这么说来,那堂屋里的稻草人,应该就是他布置下的了。
但是,既然这里是他的家,那他怎么不住在这里呢?
当下我心里有些好奇,随即却是翻身从井里跳了出来,叉腰挡在了王若兰和良晓甜面前,冷眼看着那老者道:“哎呀,真好,您老终于出现了。原来这里是您的房子啊。不错嘛,你这院子的门道可真是大啊,你看看,我刚从这井里捞上一具骨架来,啧啧,是不是您的亲人啊?”
当时,那老者见到我,先是满脸惊愕地看着我,整个人下意识地往后撤退了过去,之后又听到我的话,不由更加愕然地看着我道:“你,你究竟是人是鬼?为什么你下了井,还能上来?三婶子没把你弄死?”
听到这话,我不由满心好奇道:“三婶子?莫非那个女鬼就是你的三婶子?”
“什么?你看到她了?”老者看着我,下意识地问道。
“对啊,怎么了?”我看了看他道:“这么说来,你是知道这院子闹鬼了,对么?”
听到我的话,老者于是看着我道:“闹不闹鬼,不关你们的事,先说清楚,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不然我喊人把你们全部都抓起来!”
见到那老者外强中干的样子,我不觉是心里暗笑了一下,随即皱眉看着他道:“老人家,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如果你是喊人来这个院子里,估计喊不到几个人吧?而且,就算他们来了,若是听说我可以帮你们破除这里郁积的阴气,那他们应该都会感谢我才对,是不是?”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真的可以,可以——”老头子看着我,欲言又止,说话的当口,下意识地四下看了看,很显然,他对那女鬼非常忌惮。
见到这个状况,我于是对那老头子说道:“好了,你也不要乱猜了,没人会无聊往鬼屋里面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是从终南山上下来历练的道士,这次就是发现这院子里的阴气很重,所以想要帮你们除害的。我呢,叫卢小北,这位是我的小师妹,叫良晓甜,那一位,嘿嘿——”
说到这里,我指了指王若兰,故意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顿了一下,因为,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王若兰和这个老头子是邻村,说不定这死老鬼认识她,所以,我就不能冒然给她编造身份,否则事情可就穿帮了。
结果,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个时候,那老头子抬眼看了看王若兰,竟是没有什么异样,这说明他并不认识王若兰。实际上,这也是很合理的现象,毕竟现在的王若兰,因为之前急于把那个老瘸子和老太婆变成鱼,所以耗费了很大的元气,这导致她瞬间苍老了足足有二十岁,这样一来,她的相貌就发生了一些变化,甚至连头发都有些花白了,所以,那老头子没能认出她来。
见到这个状况,我吃了一颗定心丸,不自觉微笑一下,对老者道:“这位是我们的师叔,若兰道长。”
说完这些,我又笑了笑道:“当然了,这次我们是下山历练,所以,为了行走安全,我们都是便装出行,山上用的那些法器和衣服什么的,我们都没带着。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毕竟你也看到了,我不但下到井里面去了,而且还捞上来一具尸骨,这就是我道法高强的证明,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井里前前后后,应该淹死了十多人了,而且一个都捞不上来,对不对?谁下去谁死,是不是?”
被我这么一说,那老者不觉是满脸惊喜的神情,下意识地看着我,眼睛里闪耀着光芒,对我道:“哎呀,果然是高人,哈哈,太好了,太好了,那,卢小,不,不,是卢道长,那我求求你们,真的帮帮我吧,我老头子感谢你们一辈子,给你们磕头都行!”
老者说话间,真要给我跪下来,我连忙一把拉住,微笑着看着他道:“好了,老人家,除魔卫道,是我们的本分,这个事情不用你说,我们也会管到底,只是,在你来之前,我虽然通过通灵之法,与那女鬼的阴魂有了一些交流,大约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是这中间还是有些疑惑的地方,所以希望你好好给我讲一讲,这样我才好对症下药。”
“行,行,那,那我们先屋里,听我慢慢跟你们说。”老者说话间,放下锄头,招呼我们进屋,中途又有些愧色地对良晓甜和王若兰道:“不好意思,姑娘,大姐,之前是我误会你们了。”
“没事,没事,”王若兰死性不改,看着那老头子微微一笑,柔声说道。
听到这话,老头子的独眼下意识地在王若兰的身上游走了一下,那神情竟是有些动心的意思。
见到这个状况,我连忙咳嗽了一声,惊醒了二人,这才带着他们一起走到堂屋里面,各自坐了下来。(83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