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衣服,关映雪按住太阳穴说:“头还是好晕,以后再也不为男人喝酒了!”
全星上去抱着她,“关儿,都是我不好,没帮你把好关。”
“全儿,你为什么总把坏事赖在自己身上。我失恋与你无关。我自己遇人不淑。这下,我三十岁前肯定是嫁不出去了。”
全星搂着她,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关儿,你喜欢章,是吗?”
关映雪声音暗哑,似泪梗咽喉,恍然不觉瑟瑟地笑,“全儿,我只是想找个像他那样爱你,爱我的男人。所以,我懂得他对你的好。你不要误会。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
全星抬起头,含泪而笑:“关儿,你是我老天爷赐给我最好的礼物。”
关映雪潇洒挥泪,“好了,别煽情了!我困死了,要睡觉去了。”
两人经过厨房门口,看见章悠然正坐在长桌前喝东西,向她们招了招手,“进来!”
两姐妹手拉着手走进去,坐到他对面。
章悠然心情大好,眉眼含笑,对关映雪说:“把蜂蜜水喝了。”
“遵命,章大人。谢谢你收留我们。我刚才喝醉了,没说什么蠢话吧?”关映雪笑着接过水杯。
“没有。你一向大方得体,喝醉了风范依旧。”章悠然说着看了眼全星。
“真会说话。我睡觉去了,你们聊。”关映雪一口气喝完,放下水杯,对全星挤了个眼。
“哎,你认识路吗?”全星欲走,被章悠然一把扣住手腕。
“我自己找。”她的声音已消失在门外。
章悠然收回手,“我熬了粥,你喝一碗。”说着转身乘粥去了。
全星看见他咖啡杯旁边放着一本翻开的书,取来看了看书名,竟然是她上次看的那本《十八春》。
“你喝好粥,拿到房间去看。”章悠然将粥碗递到她面前说。
这一刻,全星突然体会到关映雪所说的“他对你的好”。
全星搅着碗里的粥,低着头缓缓地喝,表面风平浪静,内里心潮翻涌。
“不好喝吗?”章悠然温柔地问。
“不是,有点烫。”全星低着头,眼神不经意扫到他手腕上的手表,吸下一口温热的粥,问:“为什么还戴着那块手表?”
“习惯了。”
“噢。”全星喝着粥,始终没敢抬头。
章悠然补充道:“有些人喜欢戴戒指,而我喜欢戴手表。”
全星心嗵地一跳,顿了顿手,缓缓舀起一勺粥,塞进嘴巴里,低头不语。
章悠然转移了话题,“舞会上,我堂哥对你说什么了?”
“他,想让我陪同他参加明年的招标会。”
章悠然过了一会才说:“我会跟他说清楚,不会再为难你。”
“谢谢。”全星客气地回道。
喝完粥,她拿了碗去水池边洗,转身对上一个银色封的喜帖。
“欢迎你来参加。”他的声音听不出半点喜悦。
章悠然,你这是故意让我难堪吗?
全星绕过喜帖和拿着喜帖的人,冷冰冰地回道:“我没空参加。”
章悠然拉住她的胳膊,“你很忙吗?”
全星终于抬头看着他,坚定地说:“是!”
“可我偏偏要强人所难。”章悠然将喜帖夹进书里,塞到全星手上,然后一把将她打横着抱起,看着她气愤地说:“我这样抱着的第一个女人居然不是你!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全星扭动着,低声抗议道:“放我下来!”
“你想让关映雪出来看好戏,就尽管动。”章悠然犟脾气一上来,真是让全星恨得牙痒痒。
“章悠然,你已经快结婚了,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全星用拳头捶着他的肩膀。
他抱着她走进主卧,将她轻轻往床上一扔,挑衅道:“你要是在乎,就来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