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摇摇晃晃的走上来,只不过他是一个跛脚和尚,挣扎许久之后才终于走上了车子,
他走上来之后什么地方都没有坐,而是直接坐在了我的身边。
他的手里拿着一面镜子,只不过作为有着非常繁琐的花纹。
我也只不过是简单的看了一眼,然后就把目光放在路况上,开始认认真真的开车。
开到一半,我听到他在旁边对我开口:“这位施主我看你有血光之灾,想必这段时间肯定是被冤鬼缠身。”
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和尚的台词还没有进步吗?
我并没有打算搭理他,而是继续开车。
和尚就我没有搭理他也没有气馁,而是自顾自继续说着:“上次是一个比较有名的阴阳先生开车,但没想到还是被那个鬼魂索命,你要是再不认真听老朽说话,说不定你也会死。”
里面正好有一个红灯,我把车子停下转头看着和尚:“说吧,我到底应该如何配合你?”
莫丰之前也跟我说过,在这辆车上有不少的道士,或者说阴阳先生过来。
但是最后那些人也只不过是顶了一个名字过来拍视频的,其实一点用处也没有。
但我没想到他们的手段,既然与时俱进,这次竟然来到一个和尚。
和尚听到我这种不相信他的话,冷笑一声:“我知道施主非常年轻,对于这些鬼神之谈并不是非常的感兴趣,也自然对我存在非常大的戒心,但是我还是有句话要跟你说清楚。”
“我这次也是受人所托过来驱鬼的,而且这段时间我也认真观察了许久。那个鬼魂到现在为止,除了那些死人,也只跟你一个人接触过。”
听了他说的这句话,我不由得对这个和尚多了几分信任。
跟着鬼魂接触的事情,也只有几个身边的人才知道,这个家伙却能够算出我是唯一一个跟着三伯接触过的人,看来他还真的有两把刷子。
我正准备继续说上几句话的时候,看见绿灯亮了,赶紧把车开出去。
“你说是受人之托,那么是谁过来找你的?”
“一个家财万贯的大老板。”
听到这句话,我又信了。
喻队那天晚上跟我说的很清楚,他说他就是别人派过来驱鬼的,顺便盯着我。
但是没想到他也没有抵过三伯,带着一车的人直接死在了水库里面。
上面的人才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没多久,又重新派了一个阴阳先生过来去驱鬼。
可是我看这个和尚的样子,实在是不像一个德高望重的人。
不要说他刚才说话的腔调听起来更像是一个坑蒙拐骗的江湖骗子。
“也希望能把前不久出车祸死的那个阴阳先生有多惨,我相信你是知道的。那个东西可不是那么简简单单就能够处理的。”
和尚有些不屑的冷笑一声:“只不过是那个阴阳先生本事不到家而已,加上他长期做的一些事情都比较折损阳寿。”
“不过你放心好了,我跟他不一样,绝对能把这个件事情处理的踏踏实实。”
他说话的这句语气听起来非常的自豪,并且开始低头伸手摆了自己手上的东西。
我想要继续跟他说上几句话,但是话到嘴边又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我又是沉默的开了好一会儿车。
这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都已经把自己的来历和目的都跟你说了个一清二楚,是不是应该好好的跟我说一下鬼魂之类的事情。比如说那个鬼到底长得是什么模样,他到底有什么本事?”
知道他是过来驱鬼之后,我就不愿意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他。
毕竟六伯可是一个死了7年的鬼,这段时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的怨气,更何况他在我的面前已经杀了不止一个阴阳先生。
而这一个和尚看起来也是非常的势单力薄,甚至都不够人家塞牙缝,我又何必要连累他。
想了想之后,我打着马虎眼:“这位和尚,我劝你还是少看一些那些营销号,他们为了点击量,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你可不要被他们骗了。”
不知道这句话我在心态不像,又搬出了莫丰的话:“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的话,我看了这么久的公交车,怎么我到现在都没有出任何事情?”
和尚看出我并不愿意跟他吐露实情,从鼻孔中的冷哼一声也就坐在椅子上,继续摆动他手中的镜子。
我按照原来的路线开到终点站,歇息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回去。
开到城里的时候,我开口询问:“和尚,你最近住在什么地方?我也好停车送你回去。”
和尚随随便便的伸手指了一下前方的一个位子:“你把车开到那里就行了。”
我把车停靠在了路边。
和尚拐着自己的瘸腿一步一瘸的往下面走,我看他的样子实在是有些艰难,干脆下车辅助他下车。
终于下车,我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和尚却突然伸手抓住我:“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是一个热心肠,既然今天你不愿意跟我说事情的话,他们过几天我再过来找你,你可以一定要跟我说清楚,否则的话我可不一定能够保住你。”
和尚在说这句话的表情非常严肃,大有我不答应就不肯放我离开的样子。
一天天的怎么总是有人在强迫我做选择?
不过我还是同意了,还顺口问了一下和尚的名字:“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不知道能不能够方便告知一下?”
和尚松开我的手,嘴角露出笑意:“名字什么这些只不过是身外之物,不过你要知道,我也可以告诉你。我叫悟有。”
和尚摇摇晃晃地一瘸一拐从我的面前消失,我看到他几眼之后,也就收回了目光。
刚才跟他的交谈之中,我隐隐约约知道了这个车祸肯定是跟一个大老板有关,说不定那个大老板就是后面的那个大人。
回去之后简单,其实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还是想着王松跟我说的事情。
到底在我身边的那个奸细到底是谁?
谢道聪的干女儿会不会把那份档案交出去?
这两个问题在我的脑海中不断的盘旋。
天刚亮,就赶紧出门去老城区94号找谢道聪。
谢道聪牵着导盲犬,悠哉悠哉的在老城区94号下面晒太阳,而在他旁边则是那一个会狼顾的老爷子。
老爷子第一眼就看到了我,转身打趣:“哟,你还说这家伙不是你在外面的私生子,你才回来他就找上门来了。”
谢道聪没有说话,等我走到他面前之后才开口:“有什么事先回去说。”
我跟在他的身后一起上了楼,谢道聪倒是没有把导盲犬一起牵上去,是直接交给了老爷子。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我:“看你这么慌慌张张的,肯定是遇到了麻烦事,尽管说吧。”
我坐在沙发上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毕竟我现在怀疑的对象可是他的女儿。
而且看着谢道聪跟他干女儿之间的态度,那简直就是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更不要说王松之前的态度也表明了他有些怀疑谢道聪就是奸细。
就是我现在把自己的怀疑跟他说了,那是不是就把自己所有的目的也跟他全盘托出了?
一时之间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好。
谢道聪也没有催我,而是悠哉悠哉的坐在沙发上。
他坐了没多久,略微低下头并且响起鼾声。
而我在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也决定做出决定。
“谢道聪,我们两个之间算得上是出生入死这么多回,所以有件事情我问你可千万不要欺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