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磕磕绊绊我居然睡得也很香我旁边有个听不出口音的瘦子做噩梦大喊一声:“我被鸡#奸啦!”吓得全车人都爬起来看他司机在聚精会神地开车给他这一吓差点把心脏吐到车窗上回头怒骂道:“叫什么叫!有事报警!真他妈窝囊!做梦居然让鸡给奸了!”
省立的大学确实很棒给我一种强烈的圣洁感仿佛走进校门整个人都必须高尚起来似的。Www..Com我过去总以为电视上、海报上的名牌大学依山傍海壮美如画的景色全都是“艺术照”而当我真走过去一瞧发现比照片上的毫不逊色。校门口有块很大的石头就像武侠片里武当山的“解剑石”一样刻着“滨都大学”四个大字笔力雄劲还涂着朱红色。门口跟城门差不多漂亮时尚的男男女女电影一样在我眼前掠过。
我在门口激动了半天直到我看到一幕神奇的现象——从远处沿海的公路上驶过来一辆很漂亮的冰蓝色沃尔沃车门一打开里面走出一个很漂亮的女大学生——肯定是女大学生她一面搔首弄姿地甩了甩秀发然后回眸对着车里的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光头胖子笑着告别。我心里想人要发财有时候是命运定的不需要靠任何努力只需要在床上叫两声就行。
我按照指示找到了自己的班级这个叫做经济法专业一班。我把头往里面一伸看到了男女学生们都在教室内大吵大闹唱歌跳舞下棋聊天拥抱接吻还有脱了鞋修理脚趾甲的。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他们的打扮都挺时髦而且一色名牌。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班级里面分为两类人一是滨都市地的党政干部、军队以及私营企业大老板的公子们另一拨是省的外地人大多是等城市诸如丹港、烟州甚至属于它们的贫穷乡镇但不论他们来自多穷的地方他们多么没有见识最少也是当地的土财主农民企业家修养可以没有钱确实一个都不能少。我在来历上属于第二拨人但要是论财产全班又分成两种人一是我二是除了我之外的全体同学。
想到这里我又有些着急虽然秦爽借我的四十块钱早已用各种形式还清了而且还替我交了那么昂贵的学费但是她并没有给我用来跟人家攀比的钱哪(各位读者别砸我我只是说着玩而已我哪能那么贪得无厌呢)。//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这帮喜欢卖弄自己家里财富的纨绔子弟大概不会瞧不起我吧他们根瞧也不瞧。
我们没有班主任只有个系主任他把我们班家境最丰厚的苏潜任命为班长接着发表长篇大论大体上是说大学生活很美好人生的黄金时代云云。我也很赞同他这种说法直到我踏上社会也是这样认为的。到底是名牌大学的主任讲话很有煽动性举手投足之间也很有派头。听说还是个什么牛博士做了份兼职在离学校不远的一个大楼当法律顾问一个月也拿好几千再加上工资奖金外加此人有律师证还经常帮人打官司全部算上去一个月最少能拿五千块钱。他老婆是个主治大夫我们学校所在区的许多现在在街上到处乱蹦的小孩当年都是她从娘肚子里掏出来的。夫妇俩都有钱所以此人开着一辆帕萨特来上班我也不觉得奇怪了当然在班里那些纨绔子弟眼睛里这也并不算什么。那个苏潜就是个例子他自己就有一辆新款的伊兰特是校学生的第二牛人第一牛人是我早上看见的香车美女她是校校花大二学文的叫佘芳芳(姓很忠烈)大家都管叫“骚芳芳”被人包养了那辆沃尔沃买了不久也就送给她了无非就是她现在还没考出车证得让那位老板手把手地教。
当然我碰巧在学校里瞎逛荡的时候碰见了当年十六的钢铁战士钱峨尽管他家很有权势但是他确实是凭着自己的事考进来的等他突然看见我的时候以为自己突然发梦拍了好几下脑袋接着坚决认为我在这里出现是社会**的结果大叫着“世风日下”拂袖而去。
大学里的男生基上都抽烟但他们并不是觉得自己很威风而是真的很有瘾。我发现了一个规律那就是幼儿园的时代大家以谁听话谁被老师表扬为荣到了小学以谁学习好为荣续到五年级左右开始以谁力气大能打架为荣又一直续到初三这个时候比的是谁的“兄弟”多谁认识“人”多“门路”广谁就是好样的然后一直续到高二上半年左右。再往下又开始比试学习成绩了。等到报志愿的时候攀比家境就出现了雏形直到大学生活开始在学生的潜意识里式确定了谁家里有钱有势谁就牛逼的攀比政策。
上课很轻松上午三节在大礼堂我笔直地挺着腰板瞪大眼睛记笔记全班数着我最用功三节课过后我还是什么也没听懂。一下课同学们就走出门男的就开始吹嘘自己家里多么宽敞阔绰女的就吹自己的男朋友家里多么宽敞阔绰。
我来也没仔细听不过突然有个很熟悉的烟州市单城县的口音在说:“俺跟你们说别看你们都在城里你们见过真有钱的人吗?穿着脏乎乎的面包服头上戴着傻乎乎的工帽好家伙一口气从外面买进来一辆迈巴赫知道迈巴赫不?90万美元哪!你们滨都有这个气魄的人恐怕也是寥寥无几的吧?”
有个来自仅次于滨都市的另一海滨城市丹港的学生撇撇嘴说:“吹吧你你们烟州就算是市区在全省也就是个第三第四更别说你小子乡下来的了!”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对自己家乡的人很有好感不自主地走上去用标准的普通话说:“我也是烟州的这位同学说得没错烟州市最有钱的人不在市区而是在煤县也就是单城我去过单城那个地方只要在山沟里随便挖两天就能看见黑色。那个地方的居民就算不是挖矿的老板哪怕是个工人一个月也不下两千五百块钱比现在科生就业在单位苦干三年两次工资还要多得多基上等同于市里科级干部的薪水了。”我这话倒也不假我听说秦伯乾虽然做房地产生意但是在煤县也有矿。姚金顶对他也只是客客气气并非从属系而成四海跟秦伯乾却一直掐着煤矿之间总有摩擦械斗县政府谁也得罪不起只说是工人之间的误会。
周围的同学见有人作证都很惊讶地吐了吐舌头。我那位老乡很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我冲他笑笑同时也打量着他大约有一米七八左右的个头长得很瘦但是很面善脸颊也很白净而非印象单城人的黑色面孔。
我去厕所他也跟着去并和我握了一下手递上一根烟来笑容可掬地问:“我叫楚怀负就是怀有巨大抱负的意思。我老爹是一个小矿主跟着成四海大哥混饭吃。成四海你听说过吧?在烟州市的资产能排上前三名。”
我点点头说听说过老牛逼了。楚怀负接着问:“这位哥们家里是做什么的呢?”
我不想说假话以免日后被揭穿出丑也不能说明秦家的系只好说:“我爸爸是公务员妈妈内退了(不等同于下岗还拿工资不拿奖金)。”
“哦?”他以为是什么大官问“是市委的?”
我说不是就是个处级这种级别在烟州有好几百人。他并没有任何瞧不起我的意思而是很感念刚才我了他拍着胸脯说:“你是我来这里的第一个朋友我楚怀负的抱负就是将来能做全球首富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的名字肯定会出现在我的传记里全球发行!今晚我怎么地也得跟你去喝两杯!”
我觉得这人很有意思也很有豪气尽管这话很可笑可是被他一说出来就有了一种特殊的感觉。我不想占人家便宜如果拒绝就显得我因为穷而有心理障碍便爽快地说好!
他又摸了半天脑袋问我:“哎呀你看我都忘了问了兄弟你叫啥名字呢?”
我说:“名字很傻叫辛宽。”
他愕然了一下说:“哥们儿这名字可不傻呀在烟州你要是你这么说恐怕得吃亏。我是个实诚人才跟你讲烟州有个很著名的炮子菜刀宽会武功两把刀灭了三十多号人还空口白牙地问清济县的老大姚扣子(姚金顶的外号)要了三万块钱你说牛逼不牛逼?你在市里没听说过?他也叫辛宽。”
我呵呵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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