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内,一场惨烈的杀戮已经开始。
在出发前,为了让查理能够多撑一会儿,叶奇特意让武器部门给查理配发了好几把枪,其中就有l85a2突击步枪。
作为英军制式步枪,弄到几把也不算什么难事。
比起它的前身——l85a1,性能上已经提升许多,至少,不会打一个弹匣,就会卡壳一次。
叶奇这么做当然不是为了查理着想,而是为了在最后关头,能给瓦伦丁制造些麻烦,至少,也得打伤他的那个女保镖吧。
不过,与电影中不同的是,原本被一边倒杀戮的平民,早就被cia以及军情六处的人给替换掉了。
因此,战局可以说是异常胶着。
子弹很快就打光了,一群人开始了拳拳到肉的搏斗。
开始时,因为意志比起一般人要坚定一些,教堂内的重任还能分清敌我,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的意识开始慢慢模糊。
脑海中除了杀戮,再也没有其他的概念。
在疯狂这个情绪的催动下,一场肉搏战,甚至比枪战更加血腥。
椅子、蜡台、十字架,都成了这些人手中的武器。
通过无线监视器,血腥暴力的场面,清晰地展现在叶奇两人的面前。
“这种场面放国内的话,剪刀手得累死了。”
‘梅林’悠哉悠哉地说道,似乎根本没有被惨烈血腥的场景给吓到。
“可不是吗?剪刀手那可是神级人物。”
叶奇深有同感道:“剪完之后和没剪一样,观众根本就看不出来,这种本事没个几十年是练不出来的啊。”
“嗯,好好看。这才叫真实,打架就该这样,你一拳我一脚的那算什么东西。”
‘梅林’目不转睛地盯着几个屏幕,嘴里还不断地议论着。
“嘿,我说,这高个子挺厉害的,一打俩。”
“扯淡,没看见这货下盘都不稳了吗?不出三回合,这家伙必倒。”
果然,正如叶奇所说的,这位高个子在十七秒后,就因为腿脚一软,瘫倒在地上,紧接着,就被一群壮汉给淹没了。
“不是我说,你怎么这么冷血?”
叶奇皱着眉头,语气不善地说道:“这可不是一条人命啊!几十条人命,你还在这里看西洋镜呐?”
“……”
‘梅林’一脸怪异地看着叶奇:“这计划是你想出来的吧。”
“呃……对,是我想出来的,可你也没反对啊!当时你还举双手同意呢。”
“我这是代表共产主义对资本主义进行正义的审判。”
‘梅林’大言不惭道。
“你?共产主义?”叶奇冷笑一声,“呵呵,喝威士忌、抽雪茄的共产主义?共你mmp!”
叶奇毫不给他面子,赤裸裸地揭开了这个,拿着共产主义当遮羞布的小资本主义残余。
“你没喝威士忌?没抽雪茄?”
‘梅林’猛地一拍桌子:“谁昨天喝了八瓶苏格兰高地单一麦芽威士忌!是谁昨天抽了一整盒大卫杜夫2000!是不是你!”
“我这是为了帮你走上共产主义的正确道路。”
叶奇继续扯着他的歪理:“你看啊,现在烟和酒都没了,你也就不能享受了对不对?你现在再把自己的产业交给我,这样,你就算是战场起义,你也就是个共产主义的战士了。”
“滚蛋!”‘梅林’甩开了叶奇搭在他肩上的爪子,“把钱给你?您当我傻啊!你代表党?”
“呵呵。”
叶奇不懈地一笑,“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谁啊?”
“你听好了!”
“咳咳。”
叶奇清了清嗓子。
“我是。”
“共产主义的接班人!”
“……”
“不好笑吗?”
叶奇略微有些尴尬地看着面容僵硬的‘梅林’。
“冷。我只觉得冷。”
虽然是坐在车里,但‘梅林’还是觉得身上一阵发凉。
真是个冷笑话。
“诶。结束了。那小子活下来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场了?”
两人虽然在相互斗嘴,但大部分的注意力,依然是放在显示屏上。
此时,原本圣洁教堂内,雪白的地面以及墙壁,已经被染成鲜红色,地上,也铺起了一层厚厚的、柔软的‘地毯’。
尽管隔着屏幕,车内的两人,依旧能感受到现场的惨烈。
“小子,咱们这么做真的好吗?”
‘梅林’有些不忍道。
“好?什么是好?”
“因为莫须有的化学武器就发动导弹袭击也是好?”
“因为强大就随意欺凌弱小也是好?“
“因为利益受到侵犯就随意干涉他国内政也算好?”
“好他麻痹。”
一股冲天的怨念,从叶奇身上散发出来。
“别激动。”
‘梅林’将站起身的叶奇按回了座位上。
同时,那股怨气,也随风而去。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梅林’高深莫测地说道,“等着吧,人在做天在看,报应回来的,只是有快慢而已。”
叶奇深吸一口气,试着平息内心的怒火。
叙利亚的遭遇,让叶奇回忆起百年前的巴黎和会,顾维钧、贾法里,两个人的影子好像穿越时空,重叠在了一起。
“弱国无外交啊。”叶奇喃喃道。
“是啊,弱国无外交。”
‘梅林’重复道:“实力强了,还需要外交吗?”
“走吧,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现在该咱们上场了。”
叶奇发动车子,向着南部林间教堂飞驰而去。
此时的教堂前,满身是伤的查理,已经渐渐恢复了意识。
之前的记忆,一点点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不!不!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杀人的确很简单,一颗子弹,一把刀片,一扣扳机,一划拉,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永远地离开这个世界。
但,难的是心理上的接受。
屠夫杀猪,是为了生计,杀生在所难免。
有些‘佛教徒’天天劝人向善,让人不要杀生。
对于这种人,叶奇只有四个字送给他,去你妈“哔”。
屠夫就会这一种手艺,他得养活一家人,不靠这怎么吃饭?怎么养活家人?
为了畜生的命,牺牲人的命,值得吗?
有些‘佛教徒’又会说,“众生平等。”
平他mmp,平等?和美国人说去,和英国人说去,和法国人说去,看看谁鸟你。
更有甚者,拉着个人就劝人出家。
出他……
都出家了谁来供养你?谁来捐香火钱?
佛祖从天上讲下饭给你吃?
做梦呢!
所以,杀人不过头点地,什么业果都是扯淡,最难过的那一关还是自己。
查理其实就是个二世祖,一辈子也没杀过人,就算杀,大概也是和狐朋狗友飙车的时候撞死过人。
现在告诉他,他刚刚杀了几十号人,他心里不崩溃才有鬼。
“哦,居然不是那个老头子。”
瓦伦丁和他的保镖,从密林中走了出来。
他上下打量了番查理,“你是那老家伙的谁?”
“……”
“你不怕死吗?”
“……”
“去,把他杀了。”
“……”
依然没反应。
不是他不怕死,而是他沉浸在恐惧中,无法自拔。
正当女保镖要一脚劈下的时候。
“放开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