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突然不想说了。提起小茶。想起桃花村。她不由得又想起蒙恬。上次在桃花村。也是他來替自己解围的。
“蒙恬。你怎么样了啊。千万别有事啊。”栀子禁不住地轻声说。
“蒙恬。王后您是在担心这个人吗。”
栀子不答。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王后。如果我能出去。一定给您打探些消息回來。可现在连中宫的门都出不去了。”
栀子回头看了杏子一眼。“杏子。你真的能帮我打探到消息。”
“反正。只要能出去。总归能想到办法的。而呆在这中宫里。就真的被隔绝了。”
栀子思考了一下。准备试一试。
午时。第一时间更新红药來给栀子看病了。她依旧带了一个侍女來。看完病后。栀子命令红药的侍女跟杏子换衣服。
“王后。您这是什么意思。”红药问道。
“红药。我需要杏子出去帮我办点事。你带她出去好吗。”
“是。”
于是。杏子就这么跟着红药走出了中宫。
“谢谢红药姐姐。”杏子出來后。高兴地对红药说。
“你老实说。出來是为了给王后办事。还是为了你自己。”红药问道。
“当然是为了给王后办事。”杏子说。
红药沒再接着问。显然她是不信的。红药走了以后。杏子随即去了蘅安宫。
“婢女拜见夫人。”
“杏子姑娘。你來了。”
“是的。婢女早就想來拜见夫人。只可惜现在中宫被封。婢女根本无法踏出中宫的门。”
“是吗。那你今日又是怎么出來的呢。”
“今日。王后命婢女出來打探消息。所以得以出來。”
“打探消息。王后要打探什么消息呢。”
“王后一直在担心一个叫蒙恬的男子。想知道他情况怎么样了。”
“你回去告诉她。他沒死。但是身体虚弱。而且他一直在修复一把叫做‘红绣’的筝。还在弹奏《阳春白雪》。”
“好的。恕婢女冒昧。敢问夫人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果然冒昧。杏子。在宫中。能少问就少问。本宫自然有知道的方法。”秋棠说。她当然会知道。宫外帮她搜集信息的多的是。比如太后。比如宛蓉。
“夫人教训的是。杏子以后不敢了。”
“还有。你回去不要跟王后说是我告诉你的。”
“明白。杏子就说是从宫里打听來的。打死也不会说是夫人说的。”
秋棠微笑着点了点头。可杏子仍然沒有走。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话。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第一时间更新”秋棠看得出來。
杏子跪下。说:“夫人。杏子不愿被封锁在中宫里。愿出來侍奉夫人。”
秋棠笑了笑。说:“你不是想來侍奉本宫。是想侍奉陛下。”
“沒有。沒有。婢女无论是侍奉陛下还是夫人都心满意足。”
“你无需撒谎。本宫明白。然而你是中宫的人。本宫沒有权利要你。这样吧。本宫会给你创造一个见陛下的机会。至于能否把握住机会就要看你的本事。”
“是。谢夫人。”
“你听好。今夜陛下应该会去中宫。而你要做的事就是将本宫刚刚讲的话告诉王后。并且尽量给王后煽煽情。让王后思念蒙恬。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最好是能让她弹一曲《阳春白雪》。然后你要抓住见到陛下的这个机会。”
“是。杏子明白。”
“真是个聪明的姑娘。”
“谢夫人指教。”
杏子从蘅安宫出來。握紧拳头。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她沒有立即回中宫。而是在宫中继续晃荡着。暮色降临才会到中宫。此时。栀子刚刚喝了药。正靠在卧榻上小憩。
“王后。杏子回來了。”
“杏子。打听到什么了吗。”
“王后。我在宫中转悠了大半天。最终打听得到。蒙少将军沒死。”
“是吗。太好了。”栀子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來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太好了。”
“不过。听说他不太好。”
“为什么。”
“据说是身子虚弱。”
也难怪。受了那么重的伤。流了那么多的血。如果可以出去就好了。多想去看看他。但是那是不可能的。
杏子又说:“我还听说。蒙少将军在修复一把叫什么‘红绣’的筝。还在弹奏一曲叫《阳春白雪》的曲子。”
栀子的心弦突然被拨动了一下。她想起了那次与蒙恬、宛蓉一起合奏《阳春白雪》的情景。“杏子。去把我的琵琶取过來。”
栀子抱着琵琶。抚动了琴弦。弹奏起那首他们三人改造的《阳春白雪》。昔日快乐的情景随着音乐浮现。
中宫的大门突然打开。一双脚大步地跨进中宫的门槛。他來了。脚步里带着怒气。今天。有人参奏曾在桃花村见到过王后的蒙少将军。这让他好不容易平静下來的心再起波澜。他被这个世界上他最珍视的感情背叛得惨烈。
他穿过重重帷幕。音乐透过帘幕。越发清晰起來。他记得这音乐。那天在乐府里轻耳听到过。这音乐一声声敲着他的神经。让他的怒火熊熊燃烧。他掀开最后一层帷幕。向她走去。
栀子陡然看到他进來了。惊恐万分。到了现在。她对他。只剩下恐惧而已。
他走过來。夺过她的琵琶。随手砸在地上。琵琶支离破碎。栀子的心随之震荡了一下。第一时间更新然而她神情却依旧淡然。
他一把捏住她的脸。说:“你和他到桃花村去做了什么。说。”
他知道这事了。可以告诉他是去给小茶举办婚事吗。说了他也不会相信的。或许他还会迁怒于小茶一家。何况现在解释还有用吗。她沉吟着。知道自己又将承受一番折磨。
“可笑。我竟然会有你这样的女人。我竟然会封你这样的女人为王后。來人。宣红药进來。”
稍时。红药抬着一盒银针进來了。跪在地上。“红药拜见大王陛下。拜见王后殿下。”
“红药。据说你医术高深莫测。是否可以检验女人的贞洁。”
“可以。红药这里有一根针可以检测。只是要冒犯陛下龙体。红药不敢。”
“无妨。”
“那红药就冒犯了。”红药说完就拿着一根针向秦王政走來。“陛下。请抬起您的手。”
秦王政抬起左手。红药捏住他的中指。说:“陛下。会很疼。”
“沒事。”
于是。红药捏起那根细长的针。扎进他的中指。再慢慢地推进。直到针身贯穿整根手指。秦王政倒沒什么反应。毕竟痛在心上。而在一旁的栀子。早已被这举动给吓着了。
红药将针旋转了几下后。又徐徐地将针取出來。奇怪的是。针竟然仍然是银晃晃的。一点血迹也沒有。“这根针上现在尽染上陛下的精气。现在要将针扎进王后的手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如果针取出來依旧洁白无染。即可证明王后的清白。王后。请把手抬起來。”
栀子条件反射般地向后靠了靠。
他看到她的举动。脸色一黑。眼光凛冽。“怎么。你不敢。你心虚。”
“不。我怕疼。”她轻声说。喘着气。
他不信。一把抓住她的手。递给红药。红药捏住她的中指。栀子格外紧张。但是被他拽住丝毫动弹不了。针扎进了她的手指。她不禁轻哼了一声。痛苦的是针的推进。当针慢慢地向她的手指内挺进。一阵阵尖锐的疼痛随着手指直蔓延的心口。她忍不住地大声地叫喊:“啊…啊…痛…啊…啊……”
终于插完了。旋转了几下后。拔出來的那瞬间又让她的神经被抽了一下一般。她瞬间就趴倒在榻上。拍着床以减轻痛苦。他看着她。不争气的心似乎又开始生起了怜悯之心。不。他才不要怜悯她。他转头。看着红药手里的针。那根针一如既往地闪烁着银色的光芒。他的心也随之闪烁了一道亮晶晶的光芒。
“启禀陛下。王后是贞洁的。”
他回头看着她。看着她趴在那里。纤瘦的身子颤抖着。他想去呵护她。但是心声又在阻止他:不。她只是身子是贞洁的。心并不是。她不过是畏惧着。才不敢逾越底线。
于是。他的心又冷下來了。
“现在的贞洁不代表以后。红药。你既然能检验贞洁。也定又锁住贞洁的办法。寡人现在命令你。给王后上一把贞洁之锁。让她永远不能亲近别的男人。”
“是。”
栀子抬头。看着他。感觉好绝望。
“请王后暂时屈尊卧到地毯上來。红药好给王后行针。”
“不。我不要。我不要。”她还在苍白地拒绝着。
他一把拉过她。将她抱起。搁置在榻下的地毯上。红药取了两个枕头给栀子靠着。然后。红药褪下了栀子的长袜。一双纤细白皙的玉脚露了出來。
“你要拿我的脚干什么。”栀子惊恐地问。
“王后。红药将在王后的双脚上各刺上一朵代表贞洁的百合。刺的过程会很疼。还请王后忍耐。”
“不。我不要。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哭了起來。
“别理她。红药。刺。”
“是。”红药一手捏起银针。一手拿起栀子的右脚。在脚心上刺了进去。
“啊……”栀子尖叫。指甲挠着地板。扎心一般地疼痛难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