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村里的鸡又不识时务的叫起来。孟欣瑶由于昨夜里熬的太晚,愣是在床上翻了几个翻都没起来。
最后还是孟母进来将她叫醒的。
她双眼困倦的看着孟母抱怨:“娘,这么早就起来。”
“你大姑娘家家日日赖床,你看人家欧阳公子,天不亮就上山帮你把松子采回来了。”
孟母一边夸赞欧阳寻,一边将孟欣瑶从被窝里往外拽。
孟欣瑶听说欧阳寻自己上山采松子,噗嗤一下乐了,这个男人真是……明明冷漠犀利,做的事却非常正规。真叫人难懂。
“你笑什么,快起来。”孟母急了,更用力抓她被子。
孟欣瑶也不能和老娘拉扯,乖乖的起来。穿好衣服,她坐到镜子前,为自己梳头。不一会一个俏丽,华贵的凌云鬓梳好了。她透过铜镜看看干瘪的自己一时有些不忍直视。这头发倒是乌黑油量的。可是这蜡黄的肤色,她着实忍不了。她一定要变白……更要强身健体。
想来她突然斗志昂扬。出了房间吃了早饭和欧阳寻匆匆赶去集市。
孟欣瑶的生意好的没话说,刚来一会儿松子就卖的七七八八,农夫装也定出去三五件。于是她便开始写招聘告示。今日就得招些女红,否则这第一批农夫装就赶不出了。
欧阳寻看了看她的字,忍不住笑了,孟欣瑶回眸瞪了他一眼。撕了自己写的告示。
“你来……”孟欣瑶不管三七二十一,将笔纸塞给欧阳寻。
欧阳寻低头看看她斗气的笑脸,忽而注意到,她今日的发型似是有变化。她总觉得孟欣瑶对待生活一丝不苟,从精心设计的发型,到干净整洁的着装,样样她都很有心的在维持。
“你今天头发很漂亮……”欧阳寻忍不住赞美。
“每天都漂亮……”孟欣瑶毫不客气的说。
欧阳寻一笑,这就是孟欣瑶,不矫情,不故作谦逊。她就是自信明媚。
二人写完告示,准备张贴在市集的布告栏里,可是却被突然的热闹给吸引。
孟欣瑶循着热闹的来源看去,可是却没看出个所以然。
欧阳寻只是被突然的声音打扰,恢复如常后拉着孟欣瑶来到布告栏,贴完又回了摊位。
可是回到摊位后,她发现之前涌动的人群正往她这边来。不免好奇的伸长脖子。
没过多久,人群到了她摊位前。一个身着藕荷色衣裙的女子从人群中间来到孟欣瑶面前。女子肤白貌美,气质非凡。头发挽的竟也是凌云鬓。衣服还是上好的锦缎。
孟欣瑶看面相就知道这姑娘来历应该不小,她刚要开口就听见人群后面,令人即熟悉又讨厌的声音响起。
“让开,围着干嘛?让开,小姐。”南芝扒拉开人群挤进来。看到她家小姐时,面露喜色,再看到孟欣瑶时又心虚的将头低下。
孟欣瑶心中了然,这位女子就是第一日帮她赚尽噱头的程里长的女儿,程蝶衣。
程蝶衣见南芝待人如此轻慢,语气稍显严肃的说:“南芝,不得无礼。”虽说她的态度严肃,可是那温柔软糯的嗓音还真是震慑不起人来。
果然那南芝只是欠欠身,丝毫没有惧怕之意。面对如此的仆人。程蝶衣竟也不气,而是将头转看向孟欣瑶。
孟欣瑶突然明白,为什么南芝的脾气大过主子了。实在是这个主子太温婉,太娴静了。
“孟姑娘,我听闻前日俾子到你处买东西。冲撞了人。实在是我们程家管束不周,请孟姑娘别放在心上。此事我也与家父禀告过了。他也表态不会与孟姑娘为难。请你放心。”程蝶衣聘婷的与孟欣瑶对面而立,面带微笑,语气随和。
孟欣瑶意外,没想到程小姐此行主要目的竟是为了道歉。哦也不尽然,更准确的说是收买人心。
果然听了程小姐一席话,周围听到的百姓纷纷议论。大抵内容都是程里长廉明,程小姐端庄的漂亮话。
孟欣瑶虽然不喜欢那些官场中人的漂亮话,但是却对这个程小姐很是喜欢。家境富裕却不骄不躁,很是让人佩服。
“程小姐严重了,前不久,若不是程小姐招呼我生意,怕是也没有我孟欣瑶的今天,这些松子都拿回去享用吧。”说着孟欣瑶将全部的松子给了程蝶衣。
程蝶衣微笑接过,道了句:“谢谢。”
南芝却在这时阻止道:“小姐,不能要,别让别人趁机利用了,吃人的嘴短。”
孟欣瑶不屑的挑挑眉毛。心想这丫头随谁?难道是天生被迫害恐惧症?
程蝶衣闻言,柳叶眉拧了起来,显然也是因为南芝的多话不悦。但是转瞬,她便调整好状态道:“我与孟姑娘已然可以成为朋友,朋友直接互赠礼物不为过。”
“程小姐和孟姑娘,一个温婉贤淑,一个精明干练。若真能成为朋友,不失是一种佳话呀!”人群中有一人突然说道。
大家纷纷点头。
孟欣瑶和程蝶衣相视一笑。
就在程蝶衣要告辞的时候,南芝轻轻扯了扯她的衣角。程蝶衣回身看向南芝,却只见南芝伸出食指往孟欣瑶身后指了指。
程蝶衣循着方位看过去,一时间竟觉得天地变换。她这十八年来,还从未见过如此俊朗挺拔的男子。她甚至觉得只这一眼,她就想爱他一生。
这样想来,令一直知书达礼,婉转温和的程小姐红了脸颊。
她匆匆和孟欣瑶说了句“再见”后便跑进人群里。
程小姐走了以后,孟欣瑶松子卖空了,只能坐等有人上门来应聘。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都没有动静。孟欣瑶有些急躁,在摊位里走来走去。
欧阳寻还第一次见她如此不稳。于是走过去拉住她。
“急什么,现在招工都很难。耐心……”还没等欧阳寻说完‘等待’二字,就有三五个妇女相伴而来,询问女红的事。
孟欣瑶兴奋的推开欧阳寻,来到妇女面前攀谈起来。
其中有个年长一点的妇女说道:“孟姑娘,你放心我裁衣缝布已有二十年,经验丰富。”
孟欣瑶一听,高兴的眸子里有了明媚的光泽。
听年长妇女这样一说,就惹得孟欣瑶这个小老板开心,几个人纷纷也说自己做工的久。
孟欣瑶开心。并告诉几个人立即跟她回家做工。
几个人一听马上就有钱赚也是乐得自在。纷纷跟着孟欣瑶来到孟家。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入孟家,立即引起了袁娇娥的注意。
她扭着腰,拿着鸡毛掸子,一边装作勤快扫灰尘,一边装作随意的问孟欣瑶:“欣瑶,你弄这么多人干嘛?”
“帮我做工的,。”孟欣瑶回答。然后进屋将昨天剪好的样子给几个妇人分了感谢看到最后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