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孟欣瑶拖着乏累的身子起来,整理漱洗一番后拿着东西要出门,正好陈汉也来家里接她。
“陈,早呀。”孟欣瑶打招呼道。
“大嫂早……”陈汉嘻嘻一笑。
孟欣瑶:“……”这称呼他也是拒绝的,可是陈汉这人轴的很,纠正也白纠正。
两人正好出门就看见梁红被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扯着领子蒿进院子里。
孟欣瑶见了立即语气冷冽的问:“放开她,你是谁呀?”她平生最恨打女人的男人。
“你问她。”男人不知错的将梁红一把推在地上。
孟欣瑶赶忙去扶住她,梁红却低着头躲躲闪闪不敢抬头。
“怎么回事?”孟欣瑶语气稍微好点的问。
此时,动静之大已经将全家人吵到院子里了。
“他,是我相公。”梁红低眉顺眼的说。
在她抬头之际,孟欣瑶吓了一跳。她的脸上多块淤青,之前那块大的淤青已经变得紫红色。而且梁红的唇角还有血。
孟欣瑶看了发怒,只着那男人道:“谁给你的权利把她打成这样?”
那男人见孟欣瑶这样问,却只是冷笑一番。丝毫不认为打人是个什么严重的事。孟欣瑶气的够呛。她真是没见过这样打人还理直气壮的。
“出去……”孟欣瑶指着门,命令道。
可是那男人依旧不为所动,抱着手臂理所当然的说:“赶我走?你是什么东西?”
见男子出言不逊,陈汉几个大步冲过去,一拳打在男子肚子上。男子高大的身影晃动,不算好看的脸上,五官痛的聚拢在一起。
梁红见自己相公被打,急的立刻挣脱孟欣瑶,不顾自己把她撞个趔趋,整个人朝那个渣男扑过去。
欧阳寻见孟欣瑶吃亏,箭步冲过去,将她扶住。
不一会儿,凤嫂等人也来了,看着梁红和她丈夫都是一愣。然后站到孟欣瑶身后。
“相公,你咋样了?”梁红将男人扶住,一只手还去帮他揉肚子。
孟欣瑶真是想不到她能这么窝囊,但是又觉得人家家务事,是不好管的。于是便道:“没事就带你相公回家吧,红姐。”
梁红一听,红着眼睛立即说:“好。”
可是她那个男人听了却不干了,将梁红推到一边,指着孟欣瑶破口大骂:“你这死丫头,想欺负我们穷人是不是,给你干活一天一毛钱拿不回来,好不容易买个菜拿回来几个酒钱,可是转眼又被你收了。你怎么那么恶毒?”
“恶毒?”孟欣瑶蹙眉,这男人的三观还真是让人担忧。
“恶毒都是好的,就你这样狗东西,不配活着还在这装人五人六。”那男人越骂越来劲。
孟欣瑶听不下去,刚想说她不想做可以不做。可是话未出口就看见陈汉又冲过去,啪啪给男人两个响亮的耳光。
说罢利落的拍了拍手。“再管不好你的脏嘴,老子就给你缝起来。”
男人瞬间被打懵了,梁红也懵了,捂着男人的脸:“相公,相公,我们回家吧。孟家待我们很好了。”
“滚开,好个屁。你说你多久没钱给我买酒了。你个臭,能干点啥。”那男人骂骂咧咧丝毫不给任何人情面,就连挨了打也管不住他的嘴,反而骂的更难听。
孟欣瑶受不了,大步过去,踮脚反手给男人两个巴掌。“你就是个狗东西,自己一个男人不知道赚钱养家,却要妻子抛头露面。还逼迫妻子给你买酒买肉。你以为你是谁,还敢来我家撒野?”
男人见孟欣瑶站的近,也看清了孟欣瑶的容貌,猥琐的笑着说:“你长的倒是挺俊。就是这张嘴太厉。”
说罢还向孟欣瑶伸手,也不知道是要摸她的脸还是干嘛。就在他的手离孟欣瑶的脸颊只剩一厘米的时候,欧阳寻从孟欣瑶身后出来,一掌打在男子肚子上。男子被内力震出去数米远。刚刚义愤填膺的模样瞬间变成了疼痛的哀嚎。
梁红不知如何是好,急的直抓凤嫂的袖子。
孟欣瑶指着那男人道:“以后再让我知道你打她,我就废了你。”
那男人看了梁红一眼快速从地上爬起来,要跑,陈汉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拎住。
“骂了我们孟姑娘想跑?道歉。”说完陈汉一抬腿,将男人绊倒,使他跪在地上。
男人开始还横着脖子表现的很是不想认错的样子,陈汉也看出来了,不由分说又是一拳,男子内脏一酸,身子也软下去。
“求求你,饶了我吧,姑奶奶。”男人苦苦哀求,还连滚带爬的到梁红身边:“娘子,娘子,求你给为夫求情。”
梁红见了为难,又看了看孟欣瑶。
孟欣瑶想必那也毕竟是人家家事,她的气也出的差不多,便对陈汉说:“让他走。”
陈汉领命,一脚揣在男人屁股上让他赶紧消失。男子也不含糊真的快速跑了。
孟欣瑶见渣男走了,就安抚下梁红,让她先坐下自己去被她煮了鸡蛋敷敷脸上的淤青。
“谢谢,欣瑶姑娘。”梁红半天才吐出这句话。
“没事,他总打你?”孟欣瑶不懂,被打成那样的梁红竟还是对她丈夫言听计从。
“以前也不,自从我能赚钱,他就要求颇多,让我赚钱,让我给他买酒。不买就打……”梁红说说变得泣不成声。
孟欣瑶也是醉了,这种男人还能活着祸害人也真是醉了。
“他再欺负你,你就跑这里来。这里人多,大家都会帮你的。”孟欣瑶安慰道。
梁红感激的点头。
本来孟欣瑶以为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想着梁红的丈夫之前吃了亏肯定是不敢再对梁红不好的。可是却没想到,梁红第二天来上工时,脸上几乎全是坏的。淤青,血痕,抓痕。
孟欣瑶不淡定了,这明显是挑战她。她本想去找那个渣男理论,却被梁红死死拽住。
孟欣瑶不理解,可是梁红却说是自己无能,不能做的更多。她听完也是很难过,女人为什么在家庭和情感中就那么步履维艰呢。
孟欣瑶以为她为了梁红已经做的够多,应该已经尽了朋友也好,老板也好应有的关心。可是却不曾想,这件事在梁红心里却是另外一番解读。
梁红看着孟欣瑶居高临下的安慰与怜悯深深觉得讽刺,觉得如果不是孟欣瑶,她和丈夫还能很好的生活。如果不是她发现自己贪污,她就可以有足够的钱给丈夫买酒喝,他就不会骂自己没用,就不会出门招惹别的女人。他觉得这一切都要归咎于孟欣瑶的不近人情。
孟欣瑶自认为安顿好了梁红便跟着陈汉去了市集。每次来市集孟欣瑶都觉得宛如新生,因为市集是唯一能给他强大安全感的地方,看着一件件的衣服卖出去,看着大街小巷很多人都穿着农夫装,她越来越觉得当初费力学服装设计是多么正确的选择。
她开心的给每个客人量衣裁体,看着客人们取走心心念念的衣服,她也觉得快乐。
正当她忙的正欢,一个软糯的声音打断她的忙碌。
“欣瑶……”
孟欣瑶闻声,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抬头,迎上程蝶衣的目光。
“程小姐,有事吗?”孟欣瑶问,不带一丝感情。
程蝶衣无奈苦笑,“你果然在意!”
“我在意的是朋友的欺骗和隐瞒,不过现在也好。看清楚了,就不觉得怎么难过。”孟欣瑶的意思也明了,她已经不拿程蝶衣当朋友了。也许他们本来就不可能成为朋友。
“欣瑶,我来告诉你,我要嫁人了。”程蝶衣语气中尽是不舍和凄凉。
孟欣瑶蹙眉,不知道该说什么……
“欣瑶,我真的很喜欢欧阳寻,可是我爹不会让我们在一起,我根本不能自己选夫君,欣瑶,我现在希望你们能好好在一起”。程蝶衣不管孟欣瑶如何态度,只顾自己说的痛快。
“你的意思我听懂了,不过那是我们的事,即便没有你也许我们也走不到一起。”她的心结不是他有多少前女友,而且有多少人要和她分享一个丈夫。
“我……我知道了,对不起,欣瑶。”程蝶衣说罢离去。
孟欣瑶看着她风姿绰约的背影可惜,这个时代大户人家的小姐,还真不如他们小门小户家的女儿,还能自己选个夫婿。
陈汉刚拿布回来就看见程蝶衣离去的背影,急吼吼的说:“大嫂,那女人没为难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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