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没人知道孟欣瑶到底去了哪里。千丌阁上下都发出丧迅说孟欣瑶死了。尸体被葬在千丌阁总部,不老城。
欧阳寻赶到良城的时候,陈汉就第一时间将药草给了欧阳寻,他接过袋子什么都没有说,甚至连药都没有喝就跑到良城里面去找孟欣瑶。他不信孟欣瑶会死,可是她重了那么严重的毒,连太医都说不死也活不久了,可是他就是不信。如果她真的弥留之际,怎么会派人将自家引开,不让自己去良城。
欧阳寻在良城上下,逢人就问所谓仙姑的下落。可是良城的百姓十分默契的对仙姑绝口不提。欧阳寻慌乱不已,难道他们说的仙姑真的不是孟欣瑶吗?
从此,良城出现一个醉鬼,逢人就问,你认识孟欣瑶吗?
良城瘟疫过后,没人再轻贱自己,没有人再懒惰,他们一点点的进步,开荒,甚至成为10里都被种上了庄家。欧阳毅成了皇太子。而欧阳寻全心全意的在良城寻找孟欣瑶的下落。
他觉得这里有她的气息。
陈汉和北风看不下去,每每见他宿醉都心生心疼。
“主子,别喝了。”陈汉劝道。
“陈汉,你了解她,他不会死的。”欧阳寻拉过酒瓶子继续喝。
陈汉知道,孟欣瑶不会死,因为她走时的状态不像是将死之人呀。
“主子,您想开一点。孟姑娘吉人天相,怎么会死呢?”陈汉急说。
欧阳寻闻言,突然酒醒一半,陈汉一直在这里驻扎,还帮仙姑运过粮草,难道他没见过仙姑吗?
“你见过这里的仙姑对不对?”欧阳寻突然睁开迷离的双眼,看向陈汉,很是严肃的问道。
“我……”陈汉目光闪烁,他不能有负孟欣瑶的嘱托,更不能骗欧阳寻。这可怎么办?
“陈汉,你知道什么快说,想看主子醉生梦死吗?”北风也逼陈汉。
陈汉叹气,一扭脖子,他不能说。
可是他越是这样,欧阳寻越肯定陈汉一定知道,能让陈汉保守秘密,连自己都要骗的人除了孟欣瑶还有谁。
“你见过她,她不会死的,对吗?”欧阳寻目光灼灼的,燃烧着陈汉的心。
陈汉感觉自己要被他看化了,他要怎么办?
“主子,是,我见过孟姑娘。我见她的时候她没有死。可是现在……”
陈汉话还没有说完,欧阳寻摔了酒瓶子站起来,大声喝道:“现在她也不会死。”
“是,不会……”陈汉说道,然后突然想到一件事道:“主子,您刚来良城时,我给您的那个包裹就是孟姑娘给您留下的。她说您身体不好,怕您感染瘟疫,所以让我留给你。”
陈汉说罢,欧阳寻才想起来那个包裹。不再说什么,快步跑向自己的住处,将埋在箱底的袋子拿出来。
反复的看,然后痴痴的笑。
“我真糊涂,真糊涂,看你缝衣穿线多年,竟还是不能一眼看出你的手艺,问着世间,有谁能有孟欣瑶的针线活好?连一个包裹都做的如此不同。瑶儿,你害我好苦。”欧阳寻珍视的拿着包裹反复看了看,然后将包裹里面的娥东西一件件的拿出来。
里面都是草药,出了草药什么都没有。她肯定是怕留下背的东西会暴露,所以什么都没有放。
他抓着这包东西,立即决定要去不老城看看,她要挖开孟欣瑶所谓的坟,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她的义冢。
欧阳寻将自家的想法告诉给北风和陈汉,二人互相看看,都觉得遇到孟欣瑶事情的欧阳寻就像是个疯子。
孟欣瑶此刻确实在不老城,这里是千丌阁总部,不接待外宾,没有千丌阁密令的人进不来。她在这里自由自在的享受生活。
可是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闯城门的消息。孟欣瑶起身,以为有人要打劫,毕竟不老城每年收的钱都富可敌国了,抢不老城一票估计后三五代都可以光吃饭不干活了。
这番想来,孟欣瑶坐不住了。“还想什么?给我拦住呀。抢钱呀。”
大家都没有想到孟欣瑶率先想到这个,都不由得笑喷了。
孟欣瑶眨眼,她说的很实在。
说着孟欣瑶道:“我和你去城门口看看去,别叫人给攻克了。”
正说着要走,来人道;“外面的人吵着要见少主,并不是什么土匪,看着还蛮斯文,但是戾气太重。”
听到下人这样说,孟欣瑶停住脚步,回到位置上:“告诉他,孟欣瑶死了,让他不要再闹了。”
孟欣瑶知道会是谁,但是她此刻有些心疼。他现在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吗?太子被欧阳毅夺取,自己又避而不见。上官雪也死了。他还有谁?她又能帮他做什么?
她虽然让下人打发他走,可是却还是悄悄爬上城楼,躲在暗处看欧阳寻。许久不见,他瘦了很多,脸上也有了沧桑感,仿佛时运不济的人,脸上都有种失落悲伤。
“你走吧,少主已经驾鹤西游,我们并不想让人打扰她的清净。”那人说道。
“她不会死的,除非你让我看看她的坟,我祭拜祭拜也好,否则我日日来打扰。”欧阳寻执拗的说。
孟欣瑶听得心痛,他终究不信自己死了。
孟欣瑶感觉嘴里有点咸咸的,这一刻,竟不知道,眼泪已经留到了嘴巴里。她看向欧阳寻,心如绞痛。
“我若是你,就放下,为何执迷不悟呢?”孟欣瑶低沉的说。
“瑶儿,我错了。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瑶儿。”欧阳寻开始大喊,千丌阁的守卫拿他没有办法。孟欣瑶更是没有办法。
下人知道她在城楼上,就走过去问她的意思。
“少主,我们该怎么办?”
“不用理会,时间一久,他自然会走了。”孟欣瑶觉得她会走的。
可是三日过去,欧阳寻还在,他是行军之人,在哪里睡觉吃饭似乎都没有什么考究。他竟然在不老城外开始了野炊生活。
孟欣瑶日日来城门上看他,他坐在地上望着城门发呆,她站在城楼的观察室里看着他默默流泪。
“你为什么不出去?他不是太子了,不会有三宫六院了?你还不满意?“桀心都觉得看不下去了,这番看来这个欧阳寻对孟欣瑶似乎是真心的。
孟欣瑶不置一词,只是看着欧阳寻呆呆的站着。
“我……起初不得不走,现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们还能回的去吗?”孟欣瑶很担心,如果过去了,还不如此刻的美好,那回去做什么呢?